羽家的总家设在凌国境内青翼城,为东南的一面,可谓是凌国的一面宝旗,护着玄武正门,敌人若是想进入凌都,就必须踏平青翼。但青翼城却是一座名副其实的武城,众多的武林高手聚集此地,能以一顶百,就连许多门派的根据地也在此处。
青翼城不仅武才众多,且地形险要特别、易守难攻也是着实关键的一点。
也因此,要是没有完全的把握,虎视眈眈的敌军是不会轻举妄动的。凌国到现在还高枕无忧,不怕敌军进犯,就是因为这两个至关重要的原因。
依旧繁华喧闹的街道,酒楼茶肆立于林中,各种各样的地摊货,小贩叫卖的声音不绝于耳,一派盛世的模样。不时穿着相同的一排排人面带煞气从街道横过,那是属于一个派或者一个队的,通常都是谁惹了某某,某某要带人群殴,抑是某个门派挑衅。这种事情,居住在青翼城的居民都已经司空见惯,只有外来者有些面生而已。
“驾!驾!驾!”冷喝声突然从人群中爆开,带着一股压人的气势迫来。只见一匹体格硕大的枣红马迎着日光奔来,马背上的少年着火色锦缎的绸衣,腰间束着浓金的穗子,随着起伏而**漾着,恍若是搅起一池日晖,额前黑发飞扬,掠过那具有清澈的眼眸,替补容颜上的不足。与少年同行的还有名着黑色劲装的青年,配着高大威猛的黑马,雄姿勃发,英气挺拔。
正到西街的拐角处,有一行人阻挡了前进的道路,清一色冰白的武士装,那是只属于某只高级的队伍。冰白在青翼城代表着神圣的颜色,为守护武士所拥有的象征。“吁!”马上的少年皱了皱眉,勒住了鞭,让马儿不再前进。“少爷,怎么了?”在背后骑着黑马的青年赶马上前几步,有些不解的问道。
“有人阻挡在路中间,不能通行。”少年不耐撇撇嘴,几日的劳累奔波使他的眉宇间涌上疲惫,薄唇也失去了光泽。明明只要再赶一段路,他就可以休息会了,偏偏还有人那么“好意”的挡在路中,存心是想找他的茬!要不是他累得手脚无力,头脑发涨,他或许还可以喝口茶慢慢看这场上演的好戏。
望着昏昏欲睡,疲劳过度的主子,眸里泛起微微疼惜,不可抑制的情愫渐渐漫开,淹没在那墨色的瞳中。“麻烦让开!我家少爷要赶路!”叶无扬起凌厉的眼神,突而提高音量,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果真停下来了,只是表情只呆愣一会又变得臭臭的,面如菜色。
“你是谁啊,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这样命令本少爷!活得不耐烦了!不过就是一个无名小卒的外来人,简直无法无天!”个头较高的约莫十七八岁的青年站出列来,体格颇为高大,冰白的武士装在日光显得耀眼灼灼。“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只想要你让路而已。”叶无语气不善。或许什么事情他都有可以淡然应对,但面对自己的主子,情绪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他想,或许是因他许下一生忠于狼王的承诺起的情绪。
“哟哟哟,这脾气还挺犟的嘛!小子,你要清楚,青翼城就是我的地盘,谁不敢买账!哼哼,我告诉你,以后想在这里混,现在,你和你的少爷就给我和我兄弟磕三个响头,乞求我们原谅你们的无理行为!或许,我们还可以考虑考虑。”青年透着藐视的眼神,一副不屑的神情。同他一伙的人也高高昂起头,等着他的低声下气。
“你不要太嚣张了。”叶无敛起长眉,若不是主子吩咐不要惹事,这样的侮辱主子,他早就一拳扁去,打得他满地找牙,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哼哼。
“白痴的家伙在发狗疯,乱吠。”沉浸在得意中的众人,忽而被一声轻喝回过神来。出声的是一名着着火色绯红袍子的少年,平凡的面容因有神的双眸染上几分美艳,正撇着嘴,一脸的不屑和鄙视。跟在嚣张青年后的众人狠狠倒吸一口气,纷纷露出惊骇的神色。
这个少年是不是头脑撞坏了,还是真的狂妄到目中无人?居然敢顶撞他?
“你!你!你!”青年明显是被轻狂气得不轻,只愣在原地,估计他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样的顶着他,面对轻狂的讽刺,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你什么啊你,连说句话也要重复三遍,你知不知道这是很不礼貌的啊,这是对人格的不尊重,是犯严重罪行的!瞧瞧你自己,人高马大,又不是一个只会尿尿的小孩子,你好意思挡着人家的路吗!你懂不懂什么叫尊老爱幼啊!得了,瞧你那傻不拉叽的呆样,我也不忍说你了,免得你弱小的心灵受创,又要问我拿医药费,到时候我岂不是得不偿失!怎么算我都不划算!拽什么拽,就你那尊容,我估计见过你的姑娘都要呕吐三天吃不下饭!”
一口气脸不红气不喘的流利说完,轻狂扫眼下巴落地的众人,耍帅甩了甩长发,霎时飘逸起来。“看什么看,没看过美男的!”轻狂昂起小头颅,一脸的臭屁和自恋,让众人的小心肝再次吓得颤了几颤,天地下怎么会有这么臭美的人啊!
“看你们那脸呆瓜样,就知道你们被爷的倾城之容给吓傻了!我知道,你们的感受我都知道!”轻狂挑眉轻扬薄唇,发丝缕缕掠过眉心,其实这样看确实有点仙人之姿,但是那狂傲的话语差点让众人口吐白沫,这个少年还真不是一般的臭美,那些话亏他编得出糊弄人!
“好了,虽然爷知道你们都舍不得我,但不要崇拜爷,爷只是个传说!就这样吧,后会无期!”再次用力甩了甩头发,轻狂心情颇好给了个媚眼,“驾!”夹了夹马肚,马儿似得到命令似地,急忙狂奔起来,灰尘满天飞。
骑着黑马的叶无冷哼了声,面无表情扫视在场的人,眸光一寒,让人不自觉瑟缩一下,他夹住马肚,也扬鞭乘马追逐前方的少年。只是,那前方如火似锦的身影,那般遥不可及,低咬唇,沉着缓缓灰暗的心,马蹄放慢了些。
不,他不能想,他们之间,只是主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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