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平息
玉妙只是道:“以后。。。。。。。”
沈居安笑道:“以后有事记得还有父亲,如果再不开心了,我不管王爷怎么想,一定把你接回去。”
玉妙就点点头,送走了沈居安,丫头们过来帮她梳洗,突然有些明白了。急着喊春暖,春暖却不在房里,等到进来了。
玉妙又说:“没事,你今天陪我睡。”
祝妈妈看看杜妈妈,没有说什么。
房里无人时,玉妙对春暖道:“你明天去打听一下,表哥有没有赏姨娘们?”
春暖还奇怪:“好好的,赏她们做什么?”突然抓住了玉妙的手:“姑娘,你说是王爷的指使。。。。。。。”
玉妙皱眉想了想当时的情景,易南珍哀哀哭了,倒不象假的。道:“我不知道,你去打听一下吧。”
春暖说了好,又对玉妙道:“现在不知怎么了,府门我还是出不去,就是朱福最近很奇怪,总是对我说,只要好好服侍姑娘就行了。我看到王爷越来越害怕,看着对姑娘好得很,却一出又一出,让人不知道他真心还是假意。。。。。。。”
玉妙一把握住了春暖的嘴,不让她说下去,外面的人都还没有睡,还有人走动呢。
玉妙小声道:“你只打听这一件就行了,别的事情再也别打听了。”
春暖第二天就打听出来了,晚上回玉妙:“王爷今天赏了石姨娘,说她劝架来着,赏了二十两银子。没有赏易小姨娘,也没有训斥她。易小姨娘今天哭着跑去了书房,连门都进不去。”
守门的朱福:“王爷书房是军机重地,王爷要见姨娘,会去请您的。姨娘没事,还请回去。”
军机重地?玉妙反复咀嚼了这几个字,易南珍刚挨了打,白天也不让易南珍进去。书房里白天,春暖和跟自己的丫头们都进得去。
压根就没有理会易南珍,表哥生气了?如果是生气了,也没有训斥她,以玉妙对朱宣目前的了解,易南珍的下场应该是象易姨娘一样。
石姨娘倒很开心,接了银子对夜梅道:“你的嫁妆一点一点就齐了。”夜梅也开心。
易南珍过了好几天才明白过来,回到家来一开始还是得意的。女子要有德,大庭广众大打出手,还有德行吗?
听说赏了石姨娘没有赏自己,易南珍也明白王爷生气了,担心有一段时间不会来自己这里,跑去了书房进不去,只看到跟姑娘的人进进出出的给姑娘送水送点心。
易南珍沮丧了对雪柳道:“这一场赢家竟然是姑娘。她落了一个好名,我惹了三个冤家,打了王爷的客人,王爷那里还要悬着心。”
雪柳倒不这么看,劝她:“那姨娘也为姑娘尽了一份心,姑娘那里总要有点表示吧。”
易南珍苦笑:“她表示什么,我现在想想,石姨娘当初说的是对的。凡事要三思,姑娘被王爷高高置起,脚都不沾凡尘。”
让雪柳出门去问易大奶奶,表哥有什么好主意。
易达庆当时也在场,他心思如电,晚上回来想了半夜,见易大奶奶来问自己:“南珍也惹祸了。”
易达庆笑了一笑道:“王爷不是没有训斥吗?”
易大奶奶还是担心:“以后再算怎么办?”
易达庆叹了口气道:“就没有一个省心的。你去告诉她,让她以后小心侍候就不会再有事了。”
易大奶奶道:“可是,王爷还会再进南珍的房吗?”
易达庆换了个姿势:“王爷府里哪有几个人,为什么不去。”
易大奶奶看了丈夫这种态度,全然不管自己的担忧。她叹气要走开,易达庆又问了一句:“沈姑娘还在跟徐从安读书?”
易大奶奶失色:“老爷您的意思是,这是徐从安从中捣的鬼?”
易达庆则失笑:“他能管到王爷的家事,手还没有那么长。”
“那老爷是什么意思?”易大奶奶糊涂:“难道是说沈姑娘做了手脚,难怪她当了人又是责备南珍,又撵了南珍先回来。”
易达庆道:“她就算有这样的心,也管不了南珍做什么。你忘了她住在园子里,你进去给她请安都先要王爷同意。别人进不去,她也出不来。拿她当个九天仙女好了。”
易大奶奶只能叹气:“这九天仙女要是发发雷霆,也让人受不了。”
又是睡不着,玉妙披了衣服下床。春暖也起来了,小声道:“姑娘,要做什么?”
玉妙道:“我睡不着,出去走一会儿。”春暖提醒:“小心王爷知道了。”
他还有什么会不知道吗?玉妙越想越觉得朱宣什么都明白。
春暖拗不过她,玉妙不睡又把整个房间的人都惊动了。春暖打了牛角灯,玉妙信步走到朱宣的书房外,见里面还亮着灯,朱喜已经迎了出来。
“表哥还没有睡?”
朱喜道:“王爷刚会过幕僚,刚回来在写信。姑娘要进去?”
玉妙就进去,朱宣看了她没有说话,只是指了对面让她坐下来。
在房里睡不着,坐在了锦榻上就打哈欠,玉妙象一只猫一样睡了下来,朦胧中,头被扶起来,颈下塞了一个枕头,身上盖了东西。
“表哥。”玉妙没有睁眼睛轻轻地叫他。朱宣轻声道:“什么事?”
玉妙还是没有睁眼睛:“你到底是想要庄姑娘她们还是不想要呢?”
朱宣柔声回答她:“我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就没有想过,就是醇酒美人也不是非她们不可。易南珍进来还考虑了易达庆一片敬心。
玉妙睁了睁眼睛,又抵挡不住睡意,又问他:“那现在她们还进来吗?”
朱宣还是温柔地道:“当然不。”
玉妙吁了一口气,象是放心,又迷糊着问了一句:“为什么不要了?”
朱宣笑了,为什么不要了。他回答:“因为你不高兴。”
玉妙睡着了,这样也能睡着。朱宣继续写自己的信,京里大老们频频来信,不得不回。
为什么不要了,有那种哭法吗?再哭几次,还让不让人过了。
妙姐儿既然不是无知懵懂,那就是在自己面前一直战战兢兢。我有那么让人害怕?当然别人都怕我。妙姐儿也怕我吗?现在看来是。
朱宣写完了信,抱起睡熟的玉妙,把她送回自己房里,在我这里睡到天亮象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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