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绝魂鬼域2

第七章 绝魂鬼域2 原创首发 网

“您真的有把握抓到真凶?”施嘉芸问。

“我也说不准,不过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的,”伯恩又问:“目前死去的都是些什么人。”

“我恨的人,没想到神灵树真的会给他们带来诅咒。”施嘉芸低下头。

“神灵树?”伯恩问。

“就是许愿树,当时因为受不了同学的欺凌和耻笑,连我父亲也看不起我,酗酒打我,所以我才用许愿符写下诅咒挂在神灵树上。”施嘉芸说。

“那么他们也不应该说你是鬼吧,他们怎么可能会提出这可笑的说法?”伯恩问,可笑的说法,这对他来说也许已经是违心的。

“我常常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会带来厄运,所以他们才如此欺凌我。”施嘉芸补充道。

“你跟逸阳的情况还真像。”伯恩不禁感慨道。

“逸阳是谁?”施嘉芸问。

“我朋友,他也就和你差不多大,在学校的时候他也常常受别人欺凌,他像你一样都能看见那种东西,不过,他很好地把握自己的能力,他安抚了灵异警察都难以对付的鬼。”伯恩笑笑。

“我真的很希望有这样的朋友。”施嘉芸苦笑。

“好了,不说这个,我问你,既然你能通灵,那么你父亲死的时候你就什么感觉也没有吗?”伯恩问。

“您觉得是鬼?”施嘉芸反问。

“哦,不,职业习惯。”伯恩抱歉地笑笑。

“我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的通灵人,根本什么也无法感到,要说那天晚上,除了我父亲一声尖叫,实在没什么是与其它地方有所不同。”施嘉芸说。

“那你母亲呢?”伯恩问。

“她死了,去年就病死了。”施嘉芸面带苦容回答。施嘉芸对他们的死一无所知,对于其余四人的死更是完全不知回事,在她口中确实难以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也许,伯恩应该从其他地方入手调查,三天,希望赶得上。

下午,伯恩去了一趟学校,哪所学校依旧比较落后,两层楼,但校区比较宽广,学校的围墙边长满了野草,那一连围墙边全是树,伯恩去的时候,那里的学生依旧不少,操场聚集着许多人,因为施嘉芸一事,学校也炒的沸沸扬扬,所能听到的许多事都与她有关,那些人也许笑言面对,也许暗觉恐怖,因为施嘉芸一事,她的班主任放下了课程来接见伯恩,施嘉芸的班主任看似不足三十岁,从镇外来此教书,对道士的做法他也着实不赞同,似乎施嘉芸在他印象里还是好的。

“说真的,她在艺术方面是一个人才,音乐美术都有过人之处,另外,她的为人也很好,虽然家境一般,但却很努力,我真的无法相信她会杀害她的同学还有父亲。”他说。

“究竟那些死去的人和她有什么恩怨呢?”伯恩边走边问。

“谈起这件事倒是真的有点让人难以启齿,也确实很难让人接受,对于我一个大城市来的人是这么觉得,何况镇里的人。”他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我倒是想听听。”

“听过homesexuality吗?”

“同性恋?施嘉芸,百合?”伯恩有些惊讶。

“我们班有个叫做韩莉的女生便是她的女朋友,韩莉在早恋的问题上已经不止第一次和家人吵架反目,最后那个男生背叛她,而施嘉芸则是因为自身见鬼的能力而被疏远,你应该知道,这孩子从出生开始就被不干净的东西缠身,虽然我只是个教书人不该迷信,不过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我也不得不信,也许,就是因为两人都在失落期,所以她们才能很好地相处。”

“虽然是畸形恋,但也不至于出人命。”伯恩说。

“不,这种恋爱方式并不被世人所接受,甚至遭人唾弃,在舆论和欺凌下,韩莉被迫离开便是最好的例子,我记得那天放学,班里只剩下她们俩,是韩莉让她留下的,我在外面亲耳听到她们两人的谈话,也目睹了她们关系的决裂,那时韩莉哭着向施嘉芸提出分手,她告诉施嘉芸,一切都是绍君,亚珍,忠志,学明,小健还有飞飞他们逼的,她无法忍受那些人每日滋事和欺凌,因此才提出分手,韩莉走后,施嘉芸一直在哭,我想,也许就是从那时候起,施嘉芸对绍君亚珍忠志那几人心存的怨恨才开始爆发吧。”“那时候开始韩莉就不再去找施嘉芸了?”伯恩问。“是的,不过施嘉芸一直跟着韩莉,虽然最后得到的只是辱骂,她像是一个可怜人,任人嘲笑讥讽,每天,似乎都有人和她过不去,自从她母亲病死后,她父亲也开始酗酒,酒后一直折磨着自己的女儿,生意也很少做了,虽然不相信,但确实无法否认,飞飞学明绍君亚珍忠志,以及她的父亲还有一些人都与她有怨,他们持续走上死路,想要不让人怀疑也不行。”

“是否还有人与她结怨还没死?”伯恩问。

“太多了,毕竟这段感情本来就难以维系,不过你要是真的想确认的话倒有一个地方可以去。”

神灵树,当地一棵让人许愿的神树,许愿,并不总是向往平安和睦与财气,还有一种恶毒的用途,诅咒。

那是一棵榕树,与寺庙外与瞎子相遇时他背后那棵树有着格外相像的地方,数十年后,这里改变了很多,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神灵树地处山脚,如果要彻查许愿符的内容也有利地避开人们,当然,前提是黑夜。

傍晚,受镇长接待后的伯恩饱餐一顿,他瞒着镇长来到神灵树,神灵树是镇民的圣地,根本不可能有谁允许他攀爬践踏这一神树,作为一名刑警,他必须体谅自己偷偷摸摸的苦处。这棵树上悬吊的许愿符没有五百也有三百,如若细找,需要花他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他认了,利用枝根来稳住车上取来的手电,借助灯光,他攀爬在榕树的枝角落,与其在这里傻傻作差,傻傻一个个摘不如打落许愿符,借助长秸秆,这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效仿着童年时的行为,在打落许愿符的过程中他最为无奈的是自己的体重,七十五公斤的他攀在分枝上显得格外危险,也许也幸得他当刑警期间的体能训练及实战,至少他该光荣的是这一过程中他从未掉落一次,打落所有许愿符花去他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这个时间实际上已经很让人满意,因为他的行动不仅针对许愿符,也需要针对偶尔经过的路人,他必须隐藏自己,绝对不能让人发现他的踪迹,过后,从落地的许愿符中他独自一人打开,或者再次装回,按施嘉芸班主任的说法,施嘉芸对那些人也只是简单的文字诅咒,那么单是求保幸福平安都能排除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他靠在榕树边静静地挑选着,最后,他选出了近十张诅咒名单,根据字迹和班级名单他找到了完全符合的死亡人,那三张名单合起来的名字分别有,许亚珍,蓝绍君,蓝飞飞,严学明,李忠志,叶小健,还有,施亿雄,叶小健是唯一的幸存者,但也是恐怖梦魇的经历者,目前已经疯了。不过照这么看来叶小健会是最后的线索,也或许是最后的死者。

伯恩站起来,看到满地的许愿符,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认了,把那些被称为希望的东西亲手撒上天空,一个人承载着这么多希望,是活着睁眼最累的事。

夜间九点多钟,他坐在树上,甚至躺在树的分枝上,此刻的填不算太晚,但他却格外累,只希望他的努力没有白费,正当他想闭上眼休息时,那几近闭上的双眼看到了一个人,就在临近的木桩旁边,如若只是普通的居民倒也没什么,但他不可能看错,这个女子穿的是一身白衣,那正是入棺下葬的死人所穿的衣服,那白的无瑕疵的皮肤让伯恩为之一颤,伯恩已躺下的身子忽然挺直,那个女子似乎被惊动,转身拖着怪异的身姿离开,伯恩从榕树连忙跳下,他顾不得疼痛,从警的知觉告诉他,这个女子并不寻常,不知为什么,一路追赶,他总觉得这个女子与他的距离难以拉小,她总是那么慢,隐约的身姿缓慢地踏着步,每一步但却又显得轻盈诡异,更可怕的是这个女人根本是赤脚而走的,没有穿鞋,这个女人难道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想到这里,伯恩心头一紧,他抚摸着腰里的枪,内心有些忐忑,在文友路一段他失去了那女人的踪影,准确来说,她是在步入文友路路尾的住房后脱离伯恩的视线的,那之前她曾诡异地回过头,脸色略显苍白失血,宛如一个刚死去的女人。伯恩有些犹豫,也不得不犹豫,那女人进入的住房便是施嘉芸的家,他最终还是咽下一口气,踏入这陈旧的二层楼房,小屋外有一层围墙,格外小的庭院,院子里摆着数十个灯笼,有骨架,也有纯粹的削短秸秆,也有完整的灯笼,施嘉芸,是以制红皮灯笼为业,这里的们没有关,自从施嘉芸被绑走的那一天起便没有人再踏入这里,毕竟,非正常死人,总会带些怨气,镇里人一只很避讳。

院中尽是红色,看似有些阴森,屋子的门也只是虚掩着,轻推之下们也随着吱咯声便往内摆动,迎面的味道依旧有些陈腐,伯恩皱了皱眉,掏出那把枪,他的手电在许愿树上没来得及取下,此刻,只能根据声动和知觉前行,屋内没有点燃的灯笼,在桌上却摆放着红灯笼的骨架,红皮只包裹了一半,另一半的红皮纸**着内侧,在外面的微光照耀下,红灯笼宛如一个呗煮熟的人头,伯恩取出手机,借助屏幕的光线来照亮光所能及的范围,他也开始看清了一切,大厅依旧是简单的陈设,七八十年代的地板宛如有着洗不掉的污迹,四面的强也有着开裂的痕迹,墙上有一面窗,开闭式的,此刻,风依旧冷冷地吹着,静悄悄的,伯恩并没有多大勇气踏入下一步黑暗的地方,那里似乎是房间,也似乎是厨房,伯恩的手机有手电功能,为了省电他一直不用,此刻,它散发的光要比月光还要苍白,接连厅的小道,是厨房,那旁边是一张床,床褥很凌乱,鼓鼓的像是掩盖着什么,伯恩把枪口瞄准,头肩夹着手电,另一只手伸向床褥,他害怕有那一幕,当他拉下床褥,一个带着笑脸满是血迹的鬼娃娃冲他笑笑。他鼓起勇气,用力掀开了床褥,果然,什么也没有,床褥之下只是几瓶空罐的酒瓶,伯恩缓下一口气,慢慢将手电移开,厨房里简陋不堪,他没有勘察,至少,他不觉得有谁能把自己塞入炉灶,除非自己是小孩。

一想到这屋子的红灯笼,想到深夜躲到炉灶内的白脸红唇女人伯恩的心里就有些发麻,伯恩想继续上前,踏上楼梯的石阶,连鞋底和石阶的摩擦此刻都让人有些发麻,每走一步,他会提防一步,他和逸阳逸阳,恐惧宁静的黑暗,就如现在,他感觉哪里都有双眼在看着自己,似乎就近在身旁,似乎就在他背后,她只是没敢发出声音,或许她就在黑暗中裂开红唇诡异地笑笑,伯恩最终还是回过头确认,连同枪和手电,只是,背后没有半个人影,有的只是空气,但手电照耀的光却撒在那副吊在墙上的素描画上,他甚至听到了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那张画上的女子穿着并非七八十年代,而是更为时尚化,那张脸美丽得动人,即便是戴上那神秘的面纱。

“谢静萱!”伯恩愣在那里,不可能有谁去相信一个还未出生的女人会在过去通过一幅画被预言出来,他差点忘了,施嘉芸在美术上有着极高的天赋,那么这幅图无疑是出自施嘉芸之手,难道,这个女人懂得预测未来?到底怎么回事?他的心越来越乱,越来越不安,他的心里有太多的不解和猜测。

哐噹……

他听到镜子的碎裂声,就在楼上,伯恩再也顾不得什么,冲上二楼,那暗无天日的房间一地碎玻璃,正对的窗口一个女人攀爬而过。

“等等!”伯恩喊道。

那个女人没有理会,没有回头,从楼窗一坠而落,当伯恩冲上窗台时为时已晚,他没有听到落地声,沿着窗口往下望,院子里也没有任何人影,莫非,这个女人会是鬼?想到这里,他感觉有些后怕,甚至逃似地冲出这鬼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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