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盛阳郡主红秀无力的骑在马上,心中又气又苦而且还有些后悔。
本以为自己随身带着金叶子走到哪应该都没问题,可没想到父王把靠山村到北河道的各个县全都安排了人手盘查。
离老远就能看到一身黑甲的镇北军将士在城门口手里拿着画像挨个盘查。
虽然身上穿着军服,可根本没有证明军卒身份的腰牌,要是拿出郡主的鱼符肯定会被镇北军带回去。
所以根本就不敢进城,进不去城就吃不上饭,住不了客栈。到了晚间只能无奈在城外的村庄找了个村户留宿。
起初留宿的人家连晚饭都不愿给吃,红秀拿了一片金叶子出来,村户才换了一副嘴脸。红秀也没什么胃口,村户做的饭食也不可口,只是草草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而且住的条件也不好,屋内没有火炕只有一个火盆,结果这一夜留宿就被冻的染了风寒。只能早起让村户帮忙喂了马匹,吃了些饭以后硬挺着骑上马离开。
出了村户又到各处县城看了看,结果依然有镇北军守在城门。这来回一折腾就过了晌午,红秀又饿渴又饿身子越发的难受了,心中也后悔自己出来的太莽撞了。
可心中的那份倔强和不服输,让红秀做出了不去县城而是回靠山村的决定。
早间出来一直跑到了天黑,不只红秀难受马匹也饿得不好受,马匹根本跑不起来,只能一路跑跑停停的往回走。
红秀骑在马上已经冻的浑身发抖,头也晕的厉害,抬头看看黑漆漆的四周还是不见有灯火出现,这下心中是彻底后悔起来,现在离北河道县城和靠山村都不近。
自己为什么这么任性呢,红秀感觉自己真的要坚持不住了,难道真的要葬身这荒郊野外了吗?如果自己这样死了父王和母妃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想到这红秀又急又怕一下脸朝下趴在了马背上昏了过去。战马感觉背上的人状态不对,不在走走停停而且拼了命小跑起来。
战辉到家的时候等着做交割的行商已经来了好久了,战辉赶忙赔礼然后开始收钱付货。
等忙完了交割进屋看着桌子上摆的菜十分惊讶“这些菜是谁做的。”
“战大哥菜是我做的。”默默无语小吴奎答到。
“大哥,吴奎做的菜也好吃,和你做的差不多了。”三娃一脸自豪的接口。
战辉抬头看看二郎,见二郎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又开口道“这菜卖相做的是不错,味道可要自己尝过了才知道。”
听战辉这么说,吴奎和三娃都绷直了身体,有些紧张的等待战辉的评价。
战辉先尝了一口豆腐干炒肉片又喝了口萝卜豆腐汤,闭上眼品味着,尝过以后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喵了个咪的终于有人能替自己做饭了。
吴奎和三娃看战辉尝完一直不出声,三娃着急了“大哥好吃不好吃啊,您给个话啊,怎么还把眼睛闭起来了。”
“好吃非常好吃,吴奎没想到你对做菜这么有天赋。”
听到战辉这么说吴奎心里也很高兴,但只是腼腆的笑了笑没说话。
三娃却激动的大喊“大哥我没说错吧,”
“又不是你做的,你激动个啥。”
怼完三娃战辉又对吴奎道“”以后咱家的菜都由你来做吧怎么样?”
“好。”吴奎平时不大说话可不代表这孩子傻,自家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可全是战大哥帮着带起来的,自己有能出上力的地方也很高兴。
战辉见吴奎很郑重的答应了,心里也是高兴,心情一好就比平日多吃了一碗饭,结果撑的躺在炕上直哼哼。
缓了一会战辉才开口道“明早你们和李大叔喂完牲口早些回来,我要教你们一些算学,尤其是二郎你要好好学,把家里账目这一块尽快能拿起来。
不然总是我一个人做交割有时耽误功夫,我一个人还累。”
正要继续给家里三小上教育课的时候,老木匠把战辉要的脚模型,算盘和签子都给送了过来。。
付完钱战辉真想大声哀嚎一阵,这下又有得忙了。
郁闷了一会只能起身到仓库里拿了牛皮和羊皮各一张,找了一个大水缸装满水后把皮子放进去。
又把杂货铺送过来的石蜜糖给砸成粉末,战辉一边砸一边心里吐槽,喵了个咪的吃个糖都是力气活,纯度没有冰糖高硬度却差不多了,拿斧子的手震的都有些发麻。
而且时不时的黑旋风还过来捣乱,一不留意就跑过来一头扎到糖粉堆里咬一嘴糖粉然后扭头就跑,把战辉气的头发都要立起来了。
“你们三看不见黑旋风捣乱吗?赶紧领出去待一会,等我弄完了再进来,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就知道在边上笑。”
家里三小看战辉有些生气了,赶紧把黑旋风给弄到院子里去了。
战辉消停的砸了没一会儿,家里三小领着黑旋风又回来了。
“不是让你们在外边领着黑旋风耍会吗,现在只不过就是天黑了些怎么又回来了,平时也没见你们这么积极回屋啊。”
“大哥,大门口有匹马,马上的人好像死了趴在马背上。”二郎一脸紧张的说道。
战辉听完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二郎你没看错?”
二郎摇了摇头。
这事情有些大条了,想了想吩咐道“你们在屋里待好,把黑旋风看住了,这糖这么贵别让它再继续糟蹋了。”
说完进屋拿了把刀出来,这还是听老周建议买的战辉平日也没有佩戴武器的习惯,就一直放到屋里了,没想到今日还用上了。
出屋进作坊把事情和吴大叔说了一遍,吴大叔听了也是一皱眉头,喊了两个平时看着手脚灵活的半大小子,从放在作坊里的兵器架上一人拿了一把刀。
几人拿着刀到了大门口,往四周望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就打开了大门,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离近了些战辉看着趴在马背上瘦弱的身影就知道是谁了,可接着心里就破是口大骂,这特么要坑死老子啊。
这暴力女可是官二代,还是个女官二代,在自家门口出了事自己将来怕是解释不清跟着吃瓜落儿了。
心里骂归骂还是快步走上前去,把暴利女的脸抬起来一看还喘气,战辉赶忙大叫“人还喘气,把人抬下来。”
把人抬下来以后战辉仔细看了看暴力女,没有外伤,心里长吁了一口气。
“没事了这人我认识,吴大叔你领着人回作坊吧,我把人背进屋就行。”
吴大叔也是长出一口气“你认识就好,这军卒是镇北关的吧,看样子没有外伤怕是得了什么急病,你自己小心些。”
见战辉点点头把人架起来让战辉背了起来。
战辉快步把暴力女背进了北屋,放到炕上躺好,喊了几句也不见回应。
暴力女小脸还是黑黢黢的,看脸色也看不出什么,赶紧让二郎拿块麻步毛巾来。
战辉用手撩起暴力女额前的头发准备擦脸的时候,感觉暴力女脑门特别热,把手搭上去感觉都有些烫手,战辉这下确定肯定得发烧感冒了。
“二郎你到杂货铺去买些鱼腥草回来。
三娃和吴奎你俩把黑旋风带着回南屋,这屋就别进来了,这人染了风寒不知道传不传人。”
战辉不敢再耽误不然非烧成傻子不可,赶紧到灶房切了些姜片又放了些石蜜糖粉加些水烧了起来。
趁这功夫战辉拿起一个碗往地上一摔,挑了一个碗沿大些成月牙状的碎片放到了一边。
感觉姜糖水差不多了就倒进了碗里,吹凉了一些赶紧进屋把暴力女扶起来把姜糖水给灌了进去。
接着又回到灶房拿了豆油坛子和刚才的碗碎片回到北屋。
看着昏迷的暴力女战辉有点犹豫了,自己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给暴力女做一个精油开背和刮痧了,可做这些得给暴力女脱衣服。
想要去把吴大婶请来帮忙,可转念一想一会开背和刮痧暴力女的后背自己还是看的到,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去请吴大婶了。
把门拉开喊道“一会二郎回来了让二郎吧鱼腥草煮水,煮好放到一边就行,这屋你们谁也别进来了。”说完就把门又给拉上了。
战辉先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把暴力女的军服脱了下来。脱完军服里面是一件绸缎的斜襟衣服,战辉这层不敢给脱了,架着暴力女把头冲炕沿趴好。
然后把暴力女的衣服从腰部开始往头部拽,边拽嘴里边嘀咕“暴力女你上辈子福分可不小能让哥这辈子亲自给你开背,而且你放心,哥是有职业操守的,不该看的从来不看,不该碰的也从来不碰。”
而此时的郡主红秀喝完姜糖水也有了些意识,就是眼皮太重抬不起来,而且自己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就知道有个男人在脱自己的衣服还在旁边嘀咕着让人听不懂的话。
心里急可是浑身使不出劲只能任人摆布。
战辉把暴力女的衣服拽到头部就停了下来,只要把后背漏出来就够用了。
打开油坛子粘了些豆油在手上搓了几下,双掌直接贴在后背上一路推了下去。
把油全部展开以后,变掌为拳,用两只手的指关节面来回在暴力女的后背推压。
战辉给暴力女开背的同时又犯起了职业病边给暴力女开背边把人体后背的二十一个背腧穴都嘀咕了一遍。
战辉自己心里也说不出到底是不是难过,就是穿越过来以后第一次用上了上辈子的谋生技能有些莫名的情绪充斥在心间。
直到泪水滴到暴力女后背战辉才发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了。
战辉愣了愣擦擦眼泪苦笑了下索性彻底放开了,继续给暴力女开背嘴里还嘀咕了起来“顾客不愧是练武的身体,刚才把**经上的背腧穴都检查了一下确实是不错,不过就是背部的肌肉有些太过僵硬,没事过来做个按摩或者开背缓解一下也是非常不错的。”
接着战辉跟人格分裂了一样,装作顾客回道“是啊,你说的确实有道理,而且你这手法也真是好,下次来还给找你。”
“哈哈哈,那你以后可得预约,我是这的老板今天是技师不够了我才下来上钟的,平时我可不伸手。”
“艾玛,真的吗?我说手法怎么这么好。”
“那当然了,咱俩投缘,办个会员卡吧,别人办会员卡一千送一百,你办会员卡一千送你二百。”
“还是老板大方,手法好优惠还大,待会我下去就办个会员卡,以后我可只你做项目。”
“没问题。”
战辉像人格分裂似的分饰两角嘀咕完,也给暴力女开完了背。
战辉自己心里也是有些好笑,自己这职业病是多严重啊,自己都穿越过来了说起这些来还是那么顺溜。
喵了个咪的既然这么怀念,以后在这世界上再开个店就是了。
又往暴力女的后背抹了些油以后,把碗碎片拿在了手里,把光滑的碗沿那边放到暴力女的后背开始刮痧。
全套弄完战辉虽然累出了一身大汗,但也感觉浑身舒爽了不少。
拿起给暴力女擦脸的麻布打算到灶台用热水泡一泡再拿回去给暴力女把背擦干净。
可刚拉开门就看见三小齐刷刷的用诡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战辉欲哭无泪,完鸟自己刚才的那番作妖肯定被三小子听见了。
战辉尴尬的说道“哥没犯病你们信吗?””
三小满脸不信的点点头。
喵了个咪的满脸不信还点头,真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三娃和吴奎你俩赶紧睡觉,我今晚守在屋。”战辉有些恼羞成怒道。
又大声道“二郎你药煮好了吗?”
二郎点点头又指指灶台上已经盛好的鱼腥草汤药。
“煮好了你也进屋睡觉,三人里属你最大,就不能起个好头?”
二郎满脸黑线也回了屋。战辉赶紧把麻布用热水泡了泡,然后拧又干端起汤药回了北屋。
用热麻布把暴力女后背擦干净,又把衣服给拽了回去,然后扶起来把汤药灌了下去。
战辉自己心里也没底,鱼腥草具有消炎的作用,村里没有郎中也开不了别的药,也只能喂这个。
而且这年头没有退烧药,没有消炎药,自己把能做的全都做了,暴力女能不能挺过来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给暴利女用被子裹严实,战辉想了想又来到北屋的灶台,为了让火炕烧的更热更持久战辉添了半框煤进去。
煤烧起来以后火炕比之前更热了,暴力女又捂着大被,所以发汗特别多。
战辉只能不停的给擦汗和喂水,这一番折腾暴力女的脸色总算没之前那么红,额头也没有刚才那么烫了。
见暴力女平稳下来战辉总算是放心了,喵了个咪的可算给救回来了。
战辉折腾了大半夜,见暴力女没事了心神一松,顿时觉得又累又困,躺到炕梢脑袋刚粘枕头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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