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着东西,走在路口,然后犹豫了一会,想了想,于是朝江医生家走了去。我敲了敲门,没人?又敲了敲,还是反应,“可能是去张阿姨家去了吧。”我想着,然后又提着东西转身准备去张阿姨家,然后马上身后的门开了。是阿芳。
“这么快啊。我爸还说你回来得晚上呢,他们过去了。我刚在里面弄菜呢,没听清。还以为错觉呢。”她打开门笑着说着。
我笑了笑,然后提着东西上去抱着她。
“咦,别闹,我手还湿着呢。”她无奈的甩着手里的水,我没有听,抱着。好一会才松开。
“不弄了吧,走,今天去张龙家吃,刚好要弄这个,晚上肯定要弄到好晚,要是你弄好了饭菜,估计都没时间回来吃了。”
阿芳看着我,犹豫了一下,我拉了拉他,然后扭头看了看里面,儿子没在,估计和江医生一起过去了吧。“走吧,别犹豫了。”我说着,然后拉着她。
“好啦,别拉,我先把围裙放好在。等我一会。”他说着,然后拿下身上的围裙转身跑进了屋子,我提着东西在外面等着。
不一会,她弄着头发走了出来。我笑着看着她,发现自己运气真好,阿芳真好看...“干嘛?傻了,走呀。刚还拽我。”她掐了我一下说着。我才反应过来。
我们在路上走着,突然没说话了,很安静,周围的风声都能听见,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然后我把东西都弄在一只手上,然后伸手牵着阿芳,她低着头没有抗拒,我低头看了看她,笑了起来,她的脸红的和个苹果一样。
“怎么了?不舒服吗?怎么脸那么红?”我故意的问着。她脸更红了,然后抬头看着我笑着看着她,知道我在逗她。然后用力在我腰上掐了一下。我叫了一声,这丫头手劲还不小..突然他抬起我们的手,看着我手腕上绑着的白色带着点红的绳子,一脸疑问的看着我。
“怎么手上绑个这个绳子啊,舒服嘛?”
“啊?”我低头看了看她,然后笑了笑。“这个啊,不是绳子啊,是一个布条,就是那个布条。”
“什么?布条?哪个布条?”她呆呆的看着我问着。
“就是那个啊,那天,我从那个被子上面撕下来的。”我说完感觉好尴尬,阿芳没有说话了,头又低着,我低头看了看她,然后大笑了起来。她又用力在我腰上掐了一下。然后小声抱怨的说了句“变态。”我继续笑着。
就那样一路笑到了张阿姨家,后来张阿姨开门时奇怪的看着我们。然后又看着阿帆,又看着我。而沙发上坐着的涛比,看着我牵着阿芳走了进来,现实愣了一愣,然后马上笑了起来。
“是你们啊,我刚刚还在说要不要过去叫阿芳过来咯,饭都弄好了,你们回的时间刚好。来来来,收拾下,吃饭了。”张阿姨说着。
我疑问的看了看,然后问道:“江...不是,爸,现在不弄吗?外面天还不是很黑,等下晚上了,估计光线不好啊。”
“哎哟,爸哟。昨天还纠结郁闷的,今天就爸都叫上了。”涛比笑着说着。这时阿芳脸又红了起来,转身跟着张阿姨进了厨房端菜去了。我扭头白了一眼他。
“没事,东西都买齐了吧?”
“恩,照你单子上写的,全买了,”
“恩那就没事,买了四个一百瓦的保暖灯,够了。东西先放好吧,先吃饭。”说着。
我转身把东西放在了一边,这时江黛俊从厨房跟着阿芳她们拿着筷子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看着他那样子,我们都笑了起来。
吃过饭,收拾好东西,我把涛比背到了事先弄好的床台,然后把灯接好插上街头。一百瓦的灯,果然是一百瓦,亮瞎眼,我不适应的弄了弄眼睛,江医生看着我笑了笑。这时阿芳她们都出去了,屋子里就我还有江医生和洪叔。
“阿帆,你买的麻药呢?”江医生拿着等着坐在床台旁边拿着我买的东西,找着。
我扭头看了看,“就在那个袋子里呢,我还怕不够,一次拿了一袋子。”
“啊?这个啊?这个一盒一盒的?”他提起那一带着药无奈的问我。我点了点头。
“这。这不是麻药啊,我看看,这时消炎药啊。这么多。你不是买错了吧?”
“啊?不是吧。”我走了过去,拿着那盒子看了看,上面一串英文,但是还好底子好,我看了看。。上面写着XX消炎...。“不是吧,我明明是在那个写着麻药的箱子里拿的。”
“拿的?不是买嘛?”
“他们肯定不会卖啊。后来我就自己拿了...”
“哎,这怎么办,没有麻药,这么多消炎药,”江医生拿着一盒消炎药水无奈的看着。
“这,干脆,我再回去一趟,拿过的?”我说着转身准备走,这时涛比一把拉住了我。
“不用了,我一个大男人,要什么麻药?来吧,我扛得住。”涛比拽住我,然后看着江医生说着。这时江医
生犹豫了。
“这?涛啊,不是江叔骗你,这腿,待会切开,里面神经太多,那个痛,不是你现在能想的到的。”
“没事江叔,不怕,阿帆你帮我拿条毛巾来,我咬着。不怕。”他说完松开了手,我呆呆的看了看涛比又看了看江医生,这时江医生看着那一袋工具然后扭头对我点了点头。
我拿了毛巾过来,涛比一把拿过,然后咬住,“来吧。没事江叔,放心弄,弄不好就算了,反正也就这样。”
江医生听了,拿起小刀,然后看着涛比的膝盖后面的那一小结绳子一样的东西。然后弄了弄那灯,看着,然后慢慢的切了过去,这时涛比咬着毛巾,然后一只手抓着我的手腕一只手抓着床边,洪叔按着他的腿。他额头开始出汗,豆大的汗粒。我也按着他的肚子。江医生这时也马上就满头大汗了。慢慢的,江医生把那块黑胎记一样的东西弄了出来,这时涛比用力抓住我,我突然感觉手臂好疼,他的汗越来越多了。
“阿帆,来你帮我拿着这个东西,”江医生扭头对我说道,然后把手术小刀递给了我。他小心的弄着那个线头,然后往外面拉了拉,他没动一下那个线头,涛比就就用力抓我一下,我突然好难想象,涛比就这样过了几年,平时碰到,他肯定是咬着牙忍着。
“涛,放轻松,有规律的呼吸我数三下,就把它拉出来,你准备。”江医生看着手里的线头说着。我一手拿着小刀,一手按着他的肚子,心里等着江医生倒数,突然江医生用力一拉,涛比头马上太了起来,用力抓住我,甚至我都感觉手臂有些麻了。我有些郁闷,说好的数一二三呢?然后他又拽起涛比脚下面的一个东西,白色的。我郁闷了“绳子?”我问道。
“不是”。江医生头也没回的专心弄着说了句。然后很快的拿起了棉花什么的。马上棉花就红了。我不敢看了,我能感觉到涛比的痛感。我扭头看着涛比,他用力抓着我,咬着毛巾。好一会,终于江医生弄了弄额头的汗。
“好了?”我又问道,然后看了看,涛比的腿上一条口子,肉和骨头看的一清二楚。江医生扭了扭头,我马上把头转了过去。他又拿起一个弯着的针一样的东西,穿上线,然后捏着涛比的腿上的皮开始一针一针的缝了起来。涛比再次挣扎了起来,我用力的按着他的肚子,洪叔也用力的按着他的腿,洪叔额头也一头汗。我相信作为一个父亲,他现在比我心更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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