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亮明身份之后,哥几个便从迎宾馆,搬到了这仁德宫中。
高丽方面自然竭全国之力,提供最好的招待,务必给五位殿下留下最美好的印象。
别的不说,光盘靓条顺的高丽美女就派来了一百位,可把哥几个给操劳坏了。
当然,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的老六除外……
不过老六也很开心,因为高丽人提供的食材中,居然有新鲜的牛肉唉!
他这辈子还一口牛肉都没吃过呢,几乎都要忘掉牛肉的味道了。
可一看到那鲜红诱人、带着雪花纹路且富有弹性的牛肉,快要死去的记忆立马原地复活,让他清晰的回想起那丰富多变的牛肉滋味,马上口水哗哗直流。
于是从那天开始,他顿顿都要吃牛肉。让五哥给烤着吃,炖着吃、煮着吃、煎着吃、酱着吃,攒成丸子吃,涮着吃,变着花样的吃吃吃。
哥哥们更是头一回知道牛肉的滋味,卧槽卧槽,这也太好吃了吧?怎么以前都不知道啊!
二哥更是遗憾的表示,早知道牛肉这么好吃,当初在老家时,就该把平天大圣,给宰、宰了吃肉!
直到五哥提醒二哥,平天大圣是老六的心爱之物。他才表示‘那吃别的牛,牛……’
……
今晚哥几个的主菜是石头烤牛排。
只见五哥先将洗净的石头加热烤制透红,然后将牛油和黄牛排放上去炙烤,待到牛排表面呈现诱人的金黄色,浓烈的肉香便扑鼻而至。
“这就能吃了。”朱桢赶紧提醒五哥,别把牛排煎过火了。
五哥便用铁夹子,给哥几个往碟中一人夹一片牛排,再浇上调好的酱汁。在高温的作用下,油水混合发出的滋滋声,催促着兄弟赶紧大快朵颐。
切下一块放入口中,那鲜嫩多汁的口感让老六泪流满面:“这么好吃的东西,回国后吃不到了怎么办?”
“你傻啊,咱大明难道没有牛的么?”四哥飞快切开牛排,夹一筷子送入口中,不禁点头。“确实好吃。”
“大明杀牛犯法。”老六郁闷道。
“怕,怕啥。”二哥献切着麻烦,直接把牛排拿在手里,啃得满脸酱汁。“二哥给你杀,二哥不怕。”
“算了。”朱桢心说,你是不知道老贼多变态,更不知道《御制纪非录》的厉害。“回头让父皇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收拾咱呢。”
“我有法子搞到牛肉,还能让谁也挑不出毛病来。”三哥优雅的将牛排切成小块,然后用刀尖送到口中。
“真的?”老六闻言大喜。
“只要你同意回去送信。”朱木冈狡黠一笑道。
不管是高丽近来的大变局,还是设置高丽布政司的计划,抑或让崔莹带白首军回国助战,将耽罗重归版图、封李成桂为汉城伯……等等等等,这些大事儿哥几个其实说了不算的。都必须要尽快回国禀报父皇,请他老人家颁下圣旨,才能正式确定下来。
所以哥几个合计着,得派个人跟着两艘封舟先行回国禀报。而且为免各项事宜被否决,他们哥几个至少得回去一个。
“凭什么是我回去啊?”老六当然不干了,他还没吃够牛肉呢。
“哎呀,你不就贪图那口肉吗?”四哥也觉得他回去最合适。“回去后,多给哥哥们美言几句,让我们在高丽多待一阵子。你的牛肉哥哥们包了!”
“说得我好像就图口吃的。”朱桢不爽道。
“不不,绝对不是。”老三忙一本正经道:“这些谋划都是你想出来的,我们笨嘴笨舌的,回去也说不明白,反而坏了国家的大事。”
“是啊,哥哥们还在留在这里,买买战马,帮着打打倭寇,干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四哥也难得与三哥统一战线道。
“你们不是贪恋高丽娘们儿?”朱桢狐疑问道:“四哥,你都瘦了。”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哥哥们一起摇头道:“我们王府里什么女人没有?又岂会贪恋高丽女子?”
“不过老六,你回去可千万别提这茬。”三哥笑道。
“哪一茬?”
“就是高丽娘们这茬,”三哥笑道:“要是让父皇知道了,哥哥们又要受皮肉之苦了。”
“也别让你四嫂知道。”四哥心虚道:“我的心里依然只有她,只是身体开了个小差。”
“惧内且虚伪。”三哥鄙夷道。
总之哥哥们好说歹说,开出一堆条件,最后终于说动老六点头,同意先跟着封舟回国。
……
得知新拜的义父要回国,李成桂自然万般不舍,一路将他送到了礼成港还给他准备了大堆的礼物。
“高丽是个穷地方啊,物产匮乏,没什么好东西,义父别嫌弃。”李成桂一脸歉意道。
看着眼前一车车的皮毛、高丽参、银器以紫杉木……搞得跟进货似的,朱桢的情绪确实没什么波动。
可看到另外一半礼物时,他就不淡定了。李成桂居然还送了他十二个娇俏可人的高丽小妞,以及十二个俊俏的高丽小太监。
“这就不必了吧。”朱桢起先是拒绝的。
“知道,义父暂时还用不到。”李成桂了解的笑道:“不过再过两年,兴许就用着了呢。”
“你倒是想的挺长远。”朱桢无奈道。瞧瞧,当个王爷想洁身自好有多难?
“而且她们从小都经过严格训练,非但最会伺候人,而且还多才多艺,妙用无穷。义父不妨先留在身边,回去路上也有人伺候不是。”
“倒也有几分道理。”老六点点头道:“那我就收下了。”
把这些高丽的太监和侍女,带回国内后,只要不涉及高丽的事务,反而要比本国的侍女和太监更可靠。
“还有就是。”李成桂招招手,把他十岁的儿子李芳远叫过来。“这是孩儿第五个儿子……”
然后对李芳远道:“快叫爷爷。”
“爷爷。”李芳远赶紧给朱桢磕头。
“我艹,你也把他阉了?”朱桢吓一跳,这李成桂也太狠了吧。
“没有没有。”李成桂赶忙解释道:“儿子公务缠身,没法在义父跟前尽孝。就让芳远代替我,日日侍奉在义父身边吧。顺便也可以学习天朝的文化,不知这小子有没有这个福气?”
“行吧。”朱桢看着这个清秀的少年,总算比自己小两岁,叫爷爷还不算太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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