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一片昏暗。
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盏烛火,正在随风摇曳,明明灭灭。
背对着烛火,坐着一位年迈的老者。
老先生已是头发花白,岁月已经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
即便如此,那双眼睛依旧坚定明亮。
似乎,有一个未完成的梦,深深的藏在他的心里。
这一生,他都为了一件事情奔波劳苦。
夜里格外安静,其他的人早已经休息。
可是,老先生却像是不知疲倦一般,他手握毛笔在那里一坐就是几个时辰。
周然已在这里等候多时,可是他却并未上前。
他实在是不忍心上前打扰,只想默默看着。
观众们看在眼里却也并没有催促。
只是默默的通过弹幕发表自己的看法。
“这位老先生便是,修缮本草纲目的李时珍,李老先生?”
“没错了,老先生已是头发花白,可就算如此,他依旧执着坚韧,从来都没有想过放弃。”
“老先生便是在这昏黄的烛火下,便是在这安安静静的夜里,写久了传于后世的千古奇书本草纲目。”
“我早知李老先生携旧本草纲目不容易,但从来都没有感觉身上,如今看到如此,夜深人静的一幕时,心里却备受感动。”
“明明一句话都没有说,明明一个动作都没有,可是,我就感觉到了一个人一辈子为了做一成一件事情而奋斗拼搏的不屈不挠。”
“是啊,李时珍先生是真正的伟人,他为了华夏中医药学做出了不菲功绩,如果没有李老先生,只怕如今这华夏医学又是另外一番面目。”
“李老先生这一生都在为本草纲目奔波劳苦,很遗憾的是,李老先生却没有亲眼看见本草纲目出版刊刻,这或许就是老先生这一辈子最遗憾的事了吧。”
“是啊,一辈子做了一件事,可偏偏没有看见这件事情究竟走向了何种道路,怎么能够不遗憾?”
观众们看到画面中的李时珍,埋头苦读,凝神细思,提笔写字,一幕幕一帧帧,专注而又认真。
仅仅只是这一幅画面,就已经勾起了李时珍这一生。
李时珍和本草纲目从始至终都是联系在一起的。
没有李时珍就没有本草纲目,没有这一本及防晒中医药理之大成的本草纲目,华夏中医药学也不会如此为人所熟。
李时珍成就了本草纲目,本草纲目有为华夏中医药学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
所以,李时珍虽然并不是达官显贵,也不是王孙贵族,更不是帝王将相。
他没有尊贵的身份,没有显赫的家世,但是,他依然可以被后世所铭记,名垂千古,流传万世。
他所做的一切,无人可复制,无人可超越,无人可替代。
世人都说神农尝百草,李时珍为百草著书立作。
他们,总算是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天下医书,利益天下。
当天下共修,世代永新。
李时珍虽然只是一代医氏,但是他心怀天下,用仁慈之心就万民于病痛之中。
短短几句,便让人的心中升起了几分浪漫的情愫。
画面中,周然就那样站在窗外。
等着,看着,并未打扰。
这,就是周然认为的,对李时珍先生最大的尊重。
他需要的是安静,他需要的是支持,他需要的是知道自己所做知识的价值。
过分的打扰,对于李时珍先生而言,只是打扰。
突然,李时珍先生抬头看向窗外。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清澈的目光陷入了一阵沉思。
就连周然的思绪也随着李时珍先生的目光来到了李时珍先生的中年时期。
“父亲,我跟随您一同行医治病,天下之人的苦乐哀愁,我都尽收眼底。”
“天下百姓无论富贵贫穷,人生百年无一人不会被病痛折磨,他们都需要良医好药,除去病痛,恢复健康。”
李时珍牵着父亲的手,认真的说着自己心中所愿,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
李言闻听闻,心中自然也是感慨万分。
李言闻当年本想让李时珍讨取科举,入朝为官。
少年时的李时珍也并未让李言闻失望,年纪轻轻便考上了秀才,一直被人称为天才童子。
可是自此之后,律师针对于枯燥乏味,死板的八股文,还有四书五经,实在提不上兴趣。
偏偏对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这些医学书籍万分感兴趣。
一次又一次的落榜,李时珍也一次又一次的请求父亲让自己学医。
三次请求,李言闻到底还是放下了心中执念。
李言闻最终还是答应让李时珍学医,从此,父子二人相互扶持。
几十年如一日,辛苦劳累,四处奔波。
他们看过无数穷苦之人,重病缠身,却没有赢钱治病。
他们见过富贵之人虽然有钱,但却因为找到了庸医,没有及时医治,耽误病症,无力回天。
他没有看到过无数人求医无门,最终英年早逝。
李言闻感慨至深,这些事情他经历了几十年,心中怎会不知。
可是,就算知道又如何,身在这俗世之中,保全自己就已经是精疲力尽,又如何去保全旁人。
正是因为亲眼所见,所以,他们知道这世上疾苦,知道百姓不易,知道天灾人祸对于普通人而言,便是一座重重的山。
一旦压在身上,若是无力睁开,便只有死路一条。
一个人的死对于这个人而言果然是解脱,但是,与火之人而言,便又是一座重重的大山。
一重又一重,无奈痛苦,如此的情况又如何不令人同情。
医者仁心,父子二人心怀仁义,又怎会毫无感触,又怎会对此事视而不见,从无思考。
“病痛缠身,寻医问药,人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途中艰难,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亲身体会,至于谁会明白其中痛苦?”
“为医之人,必然心怀天下,有仁义之心。”
“为医之人,鄙人医术精湛,不可误人子弟。”
“医学之道,至精至微,不可含糊了事,更不可粗心大意,关乎人民之事,曾可草草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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