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来来往往的汽车,慢慢的说道:“看来,这老头是隐藏在这里的世外高人,只是不知道,他是敌是友。”
无双说道:“当然是朋友了。按照瘦子说道,他的功夫不知道多厉害,如果是敌人,刚才就把咱们几个人给杀了。”
我摇摇头:“那倒也不一定,如果他是朋友,刚才就应该亮明身份,然后帮帮我们。我总感觉这个老头有点怪,怎么说呢?他像是在看热闹,像他手里的鸡一样。看着我们斗得死去活来,他自己乐乐呵呵。”
无双想了想说:“反正这个老头应该知道点什么。咱们应该向他打听一下。他好像认识你,咱们不是要打听你的身世吗?正好找他。”
我无奈的说道:“他已经坐车走了,咱们去哪找?”
无双说道:“这还不简单?他整天和这里的老头斗鸡。只要问问这边的老头就能得出答案来了。想知道他的住址,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我点点头:“这倒也是。不过,现在天已经黑了,咱们还是早点回家。明天再来吧。”
瘦子点点头:“有道理,回家问问你爸妈,看看他们知道点什么,反正我是越看他们二位越觉得不对劲。”
邋遢道士奚落瘦子:“你整天疑神疑鬼的,看谁对劲了?”
我们五个人就这样一路溜达着回去了。
回到家的时候,养父养母果然已经下班了。他们正在吃饭。看见我们回来,神色不自然的闪了闪,然后继续低头吃东西。
我们五个人像是审犯人坐在沙发上,也不吃饭,只是看着他们两个。
他们两个吃完之后,逃也似的向屋子里面走去。然而,瘦子抢先一步,将他们两个拦住了。
瘦子嬉皮笑脸的说道:“等会,我们有两句话想要问问。”
养父养母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强装镇定的坐了下来。他们看着我们,问道:“你们问什么?”
我咳嗽了一声,想了想说道:“你们知道,我是从哪被抱来的吗?”
他们两个不带任何感情的回答道:“孤儿院。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我挠挠头,发愁的问:“哪的孤儿院?”
养父说道:“郊区的定西孤儿院。”然后他又加了一句:“你问这个干嘛?”
我揉着太阳穴:“我想知道。有点好奇,好奇。”
养父看看无双几个人,问道:“这些是你的朋友?他们是大学生?”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甚至有点诧异了。因为养父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关心我的私生活。
我正要回答。无双却抢先答道:“我们不是大学生。我们是修道之人。”然后她猛地抽出桃木剑,拍在桌子上,把我养父养母吓得一愣一愣。
瘦子和邋遢道士也掏出桃木剑,放在桌上了。
现在的情形,怎么看也不像是家里来朋友了,倒像是抢劫犯掏出凶器在威逼利诱。
养父母看着我,有些心惊胆战的问:“许由,你好端端的,带着这么多道士回来干什么?家里有了脏东西了吗?”
我摇摇头,也把怀里的桃木剑拿出来了:“家里没有脏东西。不过,我现在也是道士了。”
他们两个诧异的看着我,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你居然当了道士,居然当了道士。”
瘦子诚恳的向养父母说道:“现在我们遇到了一件难事。恐怕一定要知道许由的身世,不然的话,我们的两个朋友有危险,我们几个人,也未必能幸免于难。所以,希望你们二位能够帮帮忙,如果知道什么的话,请一定要告诉我们。”
养父养母怔怔的看着我们。他们嘴里喃喃自语:“你们有危险?”
瘦子眼前一亮:“你们想起什么来了?”
养父养母摇摇头,然后说道:“你们有危险,那就赶快报警啊。警察能保护你们。”然后他们两个就要拿电话报警。
我们摆摆手:“算了,不用了。”
无双问他们两个:“别的也就算了,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们和许由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一家人呢?总感觉这里面有什么事。你们好像很不愿意跟他一块生活一样。”
无双的话,等于把我们家十几年的事情给捅出来了。我们三个都有些尴尬。
养父母目光闪烁,然后说道:“许由这孩子,从小比较自立自强,他不喜欢和我们亲近,我们有什么办法?”
一句话,把责任全都推在我身上了。
我也懒得和他们争辩,叹了口气:“算啦,算啦。咱们自己的事,还是自己解决吧。”
养父母像是逃一样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然后咣当一声,把门关上了。
瘦子问我:“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既然我是从定西孤儿院被抱出来的。不如,咱们去那里看看吧。”
方丈看看外面的夜色:“现在?”
我点点头:“现在。怎么样?”
方丈有些害怕的说道:“这一到晚上,我就有点心惊肉跳。万一遇见点什么东西,还不得把我吓个半死?”
我安慰他:“我们这里有这么多修道之人,你的人身安全还是有办法保证的。”
方丈仍然摇头:“许由,咱们为什么不在白天去啊。这黑灯瞎火的,去一趟还得打手电,多费电啊。”
我摆摆手:“你不懂,咱们是干什么的?咱们是修道的。要查的事情,也大多和脏东西有关。这要是白天去,可能得不出来什么结果。只有晚上,群魔乱舞的时候,咱们能抓他们个正着。”
我不说这个还好,我一说这个,方丈更害怕了:“你这一趟是专门为了撞鬼啊,我还是不要去了。我的妈啊,太吓人了。”
我拽住他的胳膊:“你能不去吗?你是关键人物啊。”
我们几个人连拉带拽,簇拥着方丈出门了。
我们几个出门的那一刻,我总感觉我养父母的房门开了。不过,这时候我也懒得回头看他们了,一帮人乌泱乌泱的下楼了。
站在大街上的时候,我才想起一件事来,我根本不知道定西孤儿院在哪。
无双奇怪的看着我:“你还挺忘本的啊。明明是从那里边出来的,现在自己倒不认识了?”
我摇摇头:“从小他们就只是说我从孤儿院来的。也真就奇怪了,我从来没有问过是哪个孤儿院。而且,我在这生活了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听过定西孤儿院这个名字。”
邋遢道士提醒我说:“咱们不是有黑车司机的电话吗?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接咱们一下。”
我点点头:“有道理。”
我从兜里掏出名片来,拨他的电话。然而,我等了很久,始终是无人接听。
我把电话放下来。无奈的说道:“没办法了。咱们回去问问我养父养母吧。他们肯定知道孤儿院的地址。”
我们正要转身上楼,忽然看见路边上一个遛狗的老头。邋遢道士随口问了一句:“大爷,你知道定西孤儿院吗?”
那老头手一哆嗦,把狗绳掉在地上了。那条狗趁着这个机会,一溜烟逃走了。
老头着急的跺脚:“小兔崽子们,我这狗要是丢了,你们就给我赔。”
瘦子一把拉住老头:“老爷子,你的狗估计自己跑回家去了。你就别装腔作势的追狗了。告诉我们吧,定西孤儿院在哪?”
老头的脸有些发白:“你们去那里干什么啊?”
瘦子指指我:“这小子从哪出来的,我们帮他寻寻根。”
老头一脸怀疑的看着我:“不可能,这小子才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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