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笑闹打趣间,张墨无意间瞥了云珠一眼,就见她手中握着毛笔,一脸委屈幽怨的看着众人说笑,不由得心中一乐,于是拍几下巴掌,把大家的注意力集中过来,笑道:“各位,云珠姑娘一直在等着某家的诗词呢,等张墨先把答应云珠姑娘的诗词念给她以后,咱们在继续喝酒如何?”
“好。”赵赫欢呼一声:“某家就是仰慕先生的诗词而来,今日有幸啊,都静静,先生要作诗词了。”
“我等洗耳恭听。”
张墨哈哈一笑,看了看颜笑如花的云珠,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假装仰头思索了片刻,便一句一句的缓缓念道:“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长安秋意浓,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一首改版的李清照的醉花阴。
“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二郎,你这说得便是云珠姑娘啊,看来二郎果然是心疼了云珠姑娘啊。”李昭生怕别人不知道云珠暗恋张墨,一张嘴,就把事情嚷嚷得所有人都知道了。
赵赫等人朝着云珠望去,见她果然瘦得可以,一个个好像是都明白了什么,纷纷点头。
“奴家多谢二郎体贴。”云珠心里感动,朝着张墨施了一礼。
“二郎?这首词莫非是罗长云罗兄作的?”有人听云珠这么说,就那罗老二来打趣。
罗老二笑骂道:“姓秦的,某家可没得罪你这个混蛋,你敢拿某家来开玩笑?”
赵赫一脸崇拜的看着张墨,对其他人喝道:“你们莫吵,张先生说有几首,这才一首,赶紧都闭嘴,听先生作诗词。”
罗老二笑道:“赵胡子,你不是二甲十七名吗?难道自己不会作诗?非要听某家兄弟的诗词?”
赵赫白了罗老二一眼,说道:“某家考的是策论,又不是诗词,正是因为某家诗词不好,这才喜欢先生的诗词,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张墨笑道:“大家听好了,这第二撅某家也想好了,这就念给各位听听。”
众人都静了下来,云珠也是将毛笔填饱了墨,有些紧张的看着张墨。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张墨这回没有篡改,而是把柳永的一首蝶恋花完整的背了下来。
还没等众人品评叫好,张墨便笑道:“还有一首,念完咱们就喝酒,不醉不休。”
“赠汝诗酒,得一醉解千愁。吾知晓、千杯饮就,梨花经雨更增秀,友醉呢喃,嘱君轻扶走。方醒便问君,可曾携手?晓曾醉、更是娇羞。飞舞樱花洒落归路,小径深处,春风满玉楼。”这一首却不是张墨背诵哪一个诗词大家的作品,而是他前一世的时候自己填的一首锦缠道。
张墨这是纯属于滥竽充数,这首诗词念出来,突然觉得有些调戏云珠的意思,忙又说道:“再来一首,云珠姑娘,人生短暂,何必那么多烦恼。”
“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情三月雨。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一首宴同叔的《玉春楼.春恨》,这是在劝慰云珠不可再做无谓的相思,两人之间最终是没有结果的。
云珠自然是听出张墨诗词中蕴藏的意思,将诗词记下来以后,便收起笔墨,朝着张墨施礼道:“云珠记下了,等云珠谱好了曲子,再唱给二郎听。”说完低着头起身便走。
大家也明白了什么,不由得也是一声叹息。唯有赵赫朝着云珠喊道:“云珠姑娘,可否将先生的诗词抄录一份给某家带走?”
云珠回身施礼道:“云珠记住了,这就抄录几份分送各位。”说话间,双眼之中已经溢满了泪水。
“二郎,你这又是何必呢?美人有情,岂能拒之千里之外啊?实在是大煞风景。”待云珠出去了,李昭笑道。
张墨摇了摇头,说道:“某家的婆姨堪比本朝宰相房玄龄老大人的夫人啊,某家流连一下花楼,与众位弟兄们喝酒唱词都是可以的,唯有这美人不敢沾,否则某家的安生日子就不用过了。”
罗老二哈哈大笑道:“原来二郎真的是怕婆姨的?真是想不到啊。”
张墨一指罗老二,笑着喝道:“二哥闭嘴,你懂个什么?某家是爱自家的婆姨,而且是爱极了的,这才让她忍她,否则某家一个战场上砍过十几颗人头的军汉,会怕一个女子?”
赵赫拍着巴掌叫道:“好,张先生这才是真汉子,某家敬佩。来来来,我先敬先生一杯。”他说着,便端过一杯酒来,举到张墨面前,说道:“想不到先生还是上过战场厮杀过的,这更让赵某敬佩了,某家一直想着有朝一日到战场上搏命厮杀一番,一直没有这样的机缘,日后先生若是需要人冲锋陷阵的话,告诉某家一声,某家必欣然前往。”
房间里的男人同时叫了一声好,张墨端起杯子来,跟赵赫碰了一下,笑道:“好,如果有那么一天,张墨一定派人告知赵兄。”说完,二人一饮而尽。
这时一个叫蒋金辉的人高声说道:“要想利剑饮血,哪里还用上什么战场?吐蕃大屯弥氏部就有五百族兵在长安城,要将铭诚公主带回吐蕃去,说是铭诚公主毒死了他们族长,若是朝廷不许的话,就兵临长安城。
五百吐蕃人如今就敢在我大唐的长安城耀武扬威,更是当我大唐的公主如同一介凡女,想带回祭奠他们的族长,如此的嚣张跋扈,若是两位有心杀敌的话,不如就在长安城与那些吐蕃人一决雌雄好了。
既然要杀人,自然是要杀吐蕃人好一些了。”
张墨蹭的坐直了,瞪着那蒋金辉问道:“蒋兄,你这消息从何得来?”
蒋金辉冷笑一声说道:“这个事情长安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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