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我们上当了!”
西山侯府。
齐世美抱着媳妇的大腿,泪眼婆娑。
说明了前因后果,仁和公主大怒。
“岂有此理,这个李牧欺人太甚。”
“走,进宫,找皇兄和皇嫂说道说道。”
“我的封地,就是我的,他李牧凭什么买?”
“对对对。”
齐世美不断地点头,“李牧拿咱俩当傻子,就是骂整个皇族都是傻子,一定要让陛下治罪与他。哼,贪图公主的封地,谁给他的胆子!”
半个时辰之后,立政殿。
仁和公主对着张皇后一阵哭诉。
“嫂子,太欺负人了!”
“这个李牧就是强取豪夺。”
“仗着自己是定远侯的次子,居然敢打劫我的封地。”
“嫂子,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清凉山价值五百万两,李牧花了五万两就抢走了,这分明是侮辱咱们皇族的智商,完全没把咱们皇族放在眼里。”
仁和公主抱着张皇后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
哭到了伤心处,像极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泼妇。
张皇后冷眼看着仁和公主和齐世美。
“徐贯找过你俩吧?”
张皇后声音阴厉,吓得仁和公主一哆嗦,忘记了哭诉。
“找,找过……他说要从京西泄洪,被我……被我拒绝了。”
“可李牧买下了清凉山,就主动让徐贯泄洪了!”
张皇后脸色阴沉,“用京西换整个顺天府,他能做,你身为大明公主为何不能做?”
“嫂子,我……我错了,我就是一时没想开,你把清凉山要回来,以后徐贯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仁和公主抱住张皇后的大腿,“嫂子,你就下一道懿旨,我把五万两银子还给李牧,你让他把清凉山还给我好不好?”
“你闹够了没有?”
啪!
张皇后抬手就是一巴掌,干净利落。
“嫂子,你为何打我?”仁和公主捂着脸,瞪大了眼睛看着张皇后,满满的不可思议。
“卖的时候觉得自己占了便宜,现在后悔了,来本宫这里闹?”
张皇后恨铁不成钢,冷眼看着仁和公主,“本宫最后问你一次,清凉山是李牧抢走的,还是公平交易买走的?”
“这……”仁和公主感受着张皇后的母皇,吓得连续退了好几步,“嫂子,是公平交易买走的。”
“你回答得很好!”张皇后冰冷的眼神缓和了许多,“如果你说是抢的,本宫就会收回你手上锦华春的生意,锦华春的香水香皂就是他研究出来的。本宫警告你们,以后少招惹李牧。滚出去,别在我这里丢人现眼!”
张皇后对女婿一直很满意。
有什么挣钱的买卖首先想到的是岳父岳,母,首先想到的就是给朝廷交税,这样的人大明朝不多了。
儿子朱厚照,打小顽劣,可接触了李牧之后也变得忧国忧民了。
两个弟弟兼并土地、欺行霸市、作恶多端,张皇后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被何鼎揍了一顿之后,老实了很多也消停了很多,甚至是主动找何鼎请教大明律法。
自打朱厚照让他们中了大奖,天天跟在朱厚照的屁股后面学习经商。
就在刚刚,还被朱厚照委以重任,去大同府置办几块儿土地,带着他俩一起发财。
这一切,都是女婿带来的。
更何况,京西煤场还有朱厚照的股份,朱厚照入股了就等于皇帝皇后入股了。
不成器的东西,还想抢本宫的生意,你们是茅坑里扔炮仗,找死吗?
仁和公主夫妇离开了立政殿,齐世美还有些不死心,一脸委屈地看着媳妇。
啪!
仁和公主抬手就是一巴掌,“你再敢找李牧闹事,让我丢了锦华春大掌柜的职务,我就休了你!”
齐世美吓得像是王八一样一缩脖,心里哇凉哇凉的。
“你,去找个郎中。”仁和公主声音冰冷。
“为何?”齐世美一脸不解。
“但凡脑子没病,怎么会把清凉山卖出去?”
说完,不再理会齐世美,一个人上了马车。
…………
此时,李牧和朱厚照正在京城里面闲逛。
不为其他,招工遇到了困难。
不是找不到,而是有人从中作梗。
李牧正琢磨如何找茬呢。
毕竟这里是京城,不是李家庄,要师出有名。
朱厚照看向李牧,“咱俩去哪?”
“喝点儿?”李牧搓搓手,“我知道有家酒楼的酱肉不错。”
朱厚照点点头,“也行,好久没喝,五粮醇了。”
但很快问题来了,刘瑾不在身边,朱厚照身上没银子。
“你知道的,我出门从来不带银子。”朱厚照拍拍腰,空空如也。
他是太子,根本不需要带钱出门。
看见了好玩意儿,伸手拿走就好,刘瑾就在后面付钱了。
“你觉得我有吗?”李牧摊摊手,“我平时也不需要带钱。”
“那咋办?”朱厚照问。
李牧环视四周,突然问道,“你吃过大饼、喝过胡辣汤吗?”
“没有。”朱厚照摇摇头,“外面的东西,我很少吃。”
“走,咱俩找个路边摊,喝点胡辣汤。”
“可是咱俩没钱啊,要不咱们回去找刘瑾?”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得多。”
就看见李牧走到一名乞丐面前。
乞丐上下打量李牧,见对方一身锦衣华服,立刻双手合十,不断地给李牧作揖。
然后拿起面前的破碗,对着李牧晃动了几下:阿巴阿巴阿巴……
“老朱,你看看他真诚、渴求的眼神,你感动吗?”
“人生最感动的时刻无外乎雪中送炭。”朱厚照点点头。
“老朱,我觉得咱俩不能辜负了他一番好意。”
李牧从破碗里面,拿出来三枚铜钱,对着乞丐一拱手,“谢谢啊!”
“确实,最难得的就是成人之美了。”
朱厚照也从破碗里面,拿出来三文钱。
“我爹说得对,不管在什么时候,还好人多。”
朱厚照也对着对方一拱手,感慨道,“穷的都要饭了,还慷慨解囊,这种精神就值得学习!”
槽!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在乞丐的一阵错愕中,李牧和朱厚照二人,已经渐行渐远。
找了一处路边摊,点了两张大饼,两碗胡辣汤。
朱厚照应该是饿了,大口大口地大口地嚼着饼子,大口大口地喝着汤。
李牧指了指正在忙碌做饼子的中年大汉,“你能打过他不?”
朱厚照略微沉思了一下,“皇城禁军精锐,我能打五个!”
“那你吃饱没?”李牧问。
“吃饱了。”朱厚照喝下了最后一口胡辣汤。
“掀了他的摊子!”
李牧话音刚落,一脚踹翻了桌子,随后抄起长条凳子,对着中年大汉就砸了过去。
凳子砸在壮汉身上,支离破碎。
短暂的愣神之后,大汉扑向李牧。
朱厚照见状,生怕李牧吃亏,默默地向后退了几步,表示自己不认识李牧。
周围的人群中,突然出现四名乞丐,逐渐靠近摊位。
抄起手中的棍子,也加入了械斗。
一打五,李牧很快落入下风。
“卧槽!”
“姓朱的,你倒是帮忙啊?说好的你能打五个呢?”
朱厚照用袖子擦擦嘴角残留的胡辣汤,一脸无辜,“可他们不是禁军啊!”
槽!
李牧:我爹的军队,我特么能单挑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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