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爱是什么

“聂哥！”陆霆虽然已是第二次见到聂众但还是很激动。

聂众笑着对他点点头，把目光转向萧萧和林颐道：“他们就是你说的同学吧。”

陆霆马上介绍：“嗯，小魔怪和小胖妞。”

“呵呵！”聂众用手拍拍萧萧的爆炸头：“你就是小魔怪。”他又拍拍林颐的肩膀，“小胖妞，嘿嘿。”他觉得林颐的外号很可爱，笑声中，蓦然自己也年轻好几岁。

萧萧和林颐见聂众如此的客气，仿若亲朋挚友，两人马上拿出好学生的样子，尊敬的喊：“聂哥。”

聂众点头微笑。

萧萧急不可待的把昨晚准备的话，一股脑对聂众倒出来说：“聂哥，我和我爸爸都特别爱听你们的歌，你们的歌在我的脑海中魂牵梦绕的不能散去。没想到今天能见到你的本人，我真是三生有幸。如果现在真的有穿越的话，我一定回到二十年前，说什么，也和你们一起创造摇滚的辉煌。哈哈。”他说着，脑海里幻想无边。

“二十年前，我也想回到二十年前啊，那毕竟是摇滚最辉煌的年代。”聂众被萧萧勾起回忆，神情飘忽不定。

店里的那两个小子听到店主人有客来访，都知趣的离开灵魂。

聂众见那两个小子出门去了，把店门插上后，对萧萧三人一挥手，让他们跟着自己往里面走。

萧萧三人跟着聂众来到店面后，顺后面向下的楼梯往下走，走进了一间地下室。

聂众推开地下室的门，把白炽灯打开。

这间地下室面积约有二十平米左右，室内有排气孔，温度清爽，冬暖夏凉。

地面铺着上好的木地板，但久未打扫，堆积一层灰尘。在四角放着杂七杂八的陈旧乐器。

林颐见到满屋子都是灰尘，喜爱干净的她顿时皱眉捂住嘴。

聂众冲陆霆一指蒙尘的一只红白相间的电吉他，还有一组红色的摇滚架子鼓。

这就是那价值四千元的二手货。

“这个？太旧了吧。”萧萧望着那堆好似出土的物件，不由自主的脱口说出。

聂众淡然一笑，并不辩解说明。

陆霆猫下腰，把电吉他从杂物堆里拔出来，手抓琴颈，用嘴对着吉他一吹，尘灰飞舞，土沫呛人。

林颐捂着鼻子，用胳膊肘子顶了一下萧萧的前胸，示意这里太难受了。

萧萧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望着陆霆下一步的动作。

陆霆把电吉他吹干净，把琴弦调整一番，音响线插好，把电吉他背在身上，从口袋里面摸出一片蓝色的拨片，轻拨琴弦，水流般的琴声响起。

林颐捂着鼻子，第一次听到陆霆琴声悦耳，眼睛睁大，望了萧萧一眼，对陆霆的琴声满是称赞。

萧萧微笑着说道：“我没说谎吧，找你来绝对不胡闹，咱们要大干一场。”

陆霆一摸到吉它，身心马上入境。左手惊蛇一般在琴颈上游动，右手飞快拨动琴弦。动作越来越快，手腕带动小臂，小臂带动上身，逐渐全身颤抖如摸电门，恰似癫狂。琴声也如闪电霹雳一般，叱咤风雷，暴风骤雨般，几乎要把这间储物室的尘灰都卷了起来。

萧萧从来没有听过这么放纵的琴声，体内的血管都被琴声煮沸，要冲破血肉组成的堤坝喷出来。

林颐也被这琴声迷惑，把掩住鼻子的手拿下来，面露微笑。

聂众靠在门上，听着陆霆的琴声。仿佛回到自己年青时代，当时的自己也是这么嚣张愤怒。可现在，再也没有这种感觉了。

陆霆一曲弹完，精疲力竭，满头大汗的转头对聂众一笑。

聂众问道：“你们三组了一个乐队，是吗？”

陆霆用沾着灰尘的手抹了一下自己额头的汗，却把几缕红头发粘在上面，听到聂众问自己，直说道：“是啊，我做吉他。想让萧萧做主唱，林颐做鼓手？”

他原计划买了二手的乐器，自己指导鼓手打鼓。不过，现在遇到了聂众，自己要他买一送一，顺便给萧萧和林颐当教师，给自己的乐队做顾问和指导。

聂众已然不再年青，早想把自己的经验和技术衣钵传给一个乐队，如今陆霆三个出现正和自己的心意。他用舌尖顶了一下上膛，说道：“我刚才听你们说话，你们三声色都不错，都可以做主唱。小魔怪和小胖妞俩个都学打鼓，那样可以轮番上场了。”

陆霆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询问萧萧和林颐。

萧萧和林颐被陆霆的琴声勾引的，现在是一腔**，满身热血，觉得这样好。

“我们现在是不是就可以学打鼓了？”萧萧挥舞着自己的双手，做出打鼓的姿势。他觉得自己现在可以马上上场演出。

聂众从一旁拿出两块大抹布，扔给萧萧和林颐，对他们说：“先把你们的鼓擦干净。”

萧萧和林颐两个人拿抹布，心想这是要搞卫生啊？好吧，劳动！俩人手拿抹布，首先把地下室里面的东西收拾出来，摆放整齐。

陆霆拉着聂众走出地下室，来到店面，把那四千块钱掏出来递给聂众。

聂众和陆霆早就商议好了，当下也不能推辞，就大方的收了。

陆霆稍有歉意的对聂众说：“实在是太感谢您卖给我们。我们现在没有地方放乐器，能不能先放你这里。”

聂众说：“放这吧，我这个店，就是我们家自己的房子也不用掏租金。那地下室原本就用来储物的，地下又隔音，你们乐队就在里练吧。只是，你们学校离这里太远。”

陆霆听到现在不但解决了放置乐器的地方，还把联系的地方都解决了，又有聂众这个传奇老师，真是万事俱备，只欠练习，就可以在天京城的舞台露面了，马上对聂众连声道谢。

萧萧和林颐两个人在地下室里，每个人拿着一块抹布，走到架子鼓前，寻找鼓身的螺丝，轻轻拆卸下来，仔细的把鼓身、鼓皮擦拭干净，又把镲片擦干净。把每个零件都擦干净后，又仔细的按照原样组装好。

灯光下，鼓身血红泛着光刺，镲片锃亮，真的好像新的一样。

萧萧和林颐两人望着成果开心一笑，又找来拖布把地面打扫干净。

地下室的地面是木地板的，擦干净后，光滑平整，反射着灯光，有股家的感觉。

俩人见地下室里面一切妥当，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

林颐坐在地上，长发披肩，粉色的轻纱裙子摊开，伸出两条腿，转头望着那光亮的架子鼓，那是自己劳动的成果，自己心里很欣慰。

萧萧在一旁望见林颐雪白的大腿，好似细嫩的豆腐，不由激动起来，伸手就去摸。

聂众走了进来。

林颐忽然的转头。

萧萧马上把自己的手拿回来。

聂众望着整洁干净的地面和焕然一新的架子鼓，对他们笑道：“你们，知道什么是爱吗？”

“爱？”林颐听到这个词，感觉自己有些脸红。

“做-爱吗？”萧萧坐在地上轻声道。

林颐十分厌恶的瞪了他一眼。

聂众淡然说道：“爱，我们所说的爱，就是无偿的、不断的付出。既然你们想做的鼓手，你们就要爱你们的鼓，对自己的鼓要无偿的不断付出，要把他们整理的干干净净。你尊重他们，他们才尊重你。你爱他们，他们才爱你。你们才能演奏出最强烈震撼的鼓声。”

萧萧和林颐如梦方醒，明白是这么回事。

聂众让他们两个站过来，自己坐在打鼓的位置，手里拿着鼓棒。教授萧萧和林颐基本的打鼓方式，如何姿势正确，心态平和，如何握住鼓棒，如何掌握腕力，手指放松，击打的角度和细节。踩踏技术，一个小节一个音符的练习。

萧萧和林颐在网上的视频上，看到别的乐队打鼓那么牛逼，但自己刚刚的一开始，不断的重复一个动作，没有多少时间就觉得枯燥起来。

聂众见了他们两个的样子，笑道：“学习打鼓和做人一样，都是一个刻苦的修行过程，只有坚持不懈才能成功。你们今天的任务就是熟悉鼓的个性。”他说完，走出了地下室，来到店面。

陆霆见聂众上来了，和他替换，自己来到地下室。右手抚摸着干净的鼓皮，对萧萧和林颐道：“今天开始，咱们就在这里开始乐队的生涯了，我刚才想过，每天都来这里根本就不可能。所以，作为队长，我也不会死要求你们，我们争取每星期最少来这里两次，如此坚持练习，一年后，定然有小成。其它的时间，再按照实际情况安排，你们看如何？”

“好。”萧萧和林颐都觉得这个时间安排的很妥帖，陆霆这个队长当得好。

陆霆听萧萧和林颐答应的这么痛快，高兴的抓起旁边的电吉它，调试琴弦。

萧萧和林颐则开始练习打鼓。

地下室里只有灯光，没有日月，时间流逝不可见。

下午五点，聂众走进地下室，对闷在这里的三人组说：“走，我请你们吃饭去。咱们好好喝点。”

陆霆把电吉他放在干净的地板上，拍拍手，让萧萧和林颐停下去吃饭。

林颐看看自己手腕上的卡通表，对萧萧说：“啊！这么晚，我，想回学校看迎新晚会。”她的意思，自然让萧萧和她一起回去。

萧萧本来想和聂众大喝一场，但让林颐自己回去显然不好，就对聂众道：“聂哥，我和她先回学校了。咱们改天死喝。”

陆霆本想让萧萧和聂众今天要放开了多喝点，没想到小胖妞出现了状况，马上回头横眼扫了一下萧萧，一万个不愿意。

聂众知道情况有变，对萧萧道：“你们先回吧，我和陆霆深度筹划一下乐队的未来。”

“谢谢聂哥。”萧萧对聂众道歉后，与林颐走出地下室，来到大街上。

太阳已落山，天还没有黑。热气躲得了无影踪，凉风层层波波。

萧萧和林颐两个人呼吸着地上的空气，觉得身心疲惫。

他们练了半天打鼓，现在走在大街上，还觉得耳朵里面都是鼓皮震动的嗡嗡声，手脚还闲不住敲击和蹬踏。

“啊！累。”林颐扭着胖肩膀，对萧萧诉苦。

“既能练鼓又能减肥，岂不是高兴的事？”萧萧望着她笑道。

“啊！虽然是好事，只是？”林颐皱眉道：“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啊。”她现在真的看不到自己学会打鼓的那天。

两人坐公交来到地铁站。

他们在网上已经知道，天京城的旁晚这个时间段，有一大波下班人潮正涌向地铁站，一旦地铁被这帮人潮占领，就林颐这面包一样身体，当即会被挤成馅饼，说不定陷还会被挤出来。

萧萧心里怀着这个担心，让林颐加快脚步，终于在那一大波人潮涌入地铁前，冲进地铁车厢。

一节车厢里只有二十几个人，冷气开得正好，舒爽至极。

萧萧和林颐找到了一排空着的座位，两人挨着坐在一起。

林颐在坐下的那一刻，忽然困倦上头，一闭眼不知不觉睡着了，身体一滑，头靠在萧萧的肩膀上，睡得沉静安稳。

萧萧的肩膀感觉着她乌黑光滑的头发，仿佛那黑色的波浪已经流入自己的身体。他望着对面车窗中两个人的倒影，心中平静。

旁边，有对十五六岁的情侣正依偎着腻在一起。

男孩见女孩和一个挂着帅哥头像的号码聊微信，马上把手机从她手里抢过来，怒气冲冲的喊：“你这个骚-逼。”

“那你还舔？”女孩实话实说的反抗着。

萧萧忍不住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