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善宁全身是潮热的,滚烫滚烫。
宗厉白衬衫挺薄,胸襟敞开。
她的脸汗湿他的白衬衫,贴着他的胸膛……
宗厉此刻一脸严谨,检查她的情况后,锋眉骤拧。
“运动过量致肌肉受伤,简直愚蠢!”
他一把将她从地上抱起,大步出去。
陈善宁拧眉:“我觉得问题不大……”
她坚持的时候虽然觉得很艰难,但并没有到不能坚持的地步。
“你不知运动必须循序渐进?”
不处理好,她明天想站起来走路都难。
宗厉冷崩着一张脸,大步进入最近的一间房。
这是别墅里的冥想休息室。
浅浅白灰色的墙壁搭配灰色地砖,三面是墙,只有一面落地窗对着后山森林,宁静幽深。
90平方的偌大区域,只有靠窗处摆了个浴缸,中间铺着软垫。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显得格外空旷宽敞。
宗厉把陈善宁放在中间的软垫上,开启浴缸热水。
“乖乖躺着别动,等我。”
叮嘱后,他又大步出去。
陈善宁觉得他脚步近乎生风,好像很急切。
她敛了敛眸,再度试着抬了下手臂。
剧烈的疼痛瞬间又袭来,疼得她眉心紧蹙。
好像……的确是有些严重……
别的事她忍一忍就撑过来了,可这次平板支撑也就三十多分钟……
很快,宗厉高昂的身躯进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
里面有盐水、葡萄糖、牛肉片等。
他就地坐在软垫上,托盘放到一旁。
扶起陈善宁,让她靠在他宽厚的身躯。
端起杯子、喂她。
陈善宁知道体液大量流失后、必须尽快补充糖分。
她顾不得什么,靠在宗厉怀里,缓缓将**一点点喝进去,努力想恢复身体的体力。
转眸间,她看到宗厉在耐心端水杯,向来冷峻的面容间满是温柔。
温柔?
她和宗厉早已经结束,他也说他们之间只是一段插曲,可他为什么……
宗厉不时喂她喝水、食物。
直到半个小时后,她体能总算有所恢复,浴缸水也满了。
宗厉抱起她放到水里,找个凳子坐在浴缸旁。
骨节分明的大手落在她水中的手臂上,轻轻揉按。
陈善宁回神,明白他的用意,热水和按摩可以缓解肌肉疼痛。
不过她泡在水里,衣服紧紧粘着她,全身紧致……
她说:“你出去就好,我自己可以。”
“少说话。”
宗厉大手继续揉按,一下接着一下,轻而有力。
那嗓音威严,不容抗拒。
陈善宁敛了敛眸,就那么看着他为自己按摩。
明明身形威严,矜贵逼人,却做着这种事……
“宗厉。”陈善宁忽然喊他的名字。
宗厉目光落在她身上,深沉无法揣度。
陈善宁抿了抿唇,想要问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可还没开口时,她忽然看到落地窗外的一棵树干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安装了个监控。
就连窗户角落,也有窃听器。
原来宗厉是早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在佯装对她好?
一切、只是演戏……
宗厉问她:“有话要说?”
“没事了。”
陈善宁闭上眼睛,靠在浴缸垫上。
任由他按摩吧。
反正是他答应师父休假三天、做恋爱清单的。
也是他玩弄她的感情,说走就走。
宗厉的大手就在她的身体各处揉按。
从上手臂到下手臂,大腿到小腿,还落在她的腹部揉按。
热水微微晃**,浸去一身疼痛。
整整四个小时,天开始泛黑,在他漫长的按摩下,全身要命的疼痛总算有所缓解。
宗厉将她从水里抱起来,裹上厚厚的浴袍,放回地面软垫。
“咚咚咚……”
敲门声忽然响起。
宗厉起身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东恒,一如既往温润如玉。
宗厉宽阔的身形出去,直接把门关上,隔绝一切视线。
“有事?”
两个字绅士又疏冷。
东恒拿出两瓶药酒递给她:“刚才师妹发短信让送药酒。
这瓶涂抹揉按,可缓解全身疼痛。这瓶口服,增强疗效。”
为免弄混,他还贴心在药瓶上贴了纸条。
“多谢。”
宗厉接过,“我让林寒送你回去。”
这是一分钟也不想他多待。
“不用了,照顾好她。”
东恒担忧地看了眼紧闭的门,转身离开。
从小陈善宁不管受什么苦,或者哪儿疼,从不会表现出来。
如今有宗厉照顾,也好。
宗厉确定他走出很远后,才打开门进入。
陈善宁已经能坐起来,问他:
“是不是大师哥来了?怎么不让他进来?”
她裹着浴袍,裹得跟粽子似的,可以问问师父的情况。
“他有事要忙,急着走。”
宗厉嗓音冷硬,目光落在她身上:
“你自顾不暇,管好自己。”
陈善宁皱了皱眉,大师兄最近的事就是照顾好师父,能有什么急事?
思索间,宗厉高挺的身躯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看她:
“把衣服脱了。”
陈善宁眉心一皱:“你说什么?”
宗厉拿起涂抹的药酒看了看,“你想明天起不来?”
真正的肌肉疼痛,会在运动后第二天达到巅峰。
陈善宁当然知道这,才会给东恒发短信。
她说:“我可以自己涂抹,你出去。”
“是要我亲自动手?”
宗厉蹲下,放下酒瓶后,取下她身上的浴袍。
陈善宁虽然穿着衣服,但全身湿漉漉的,衣服紧贴身材,毫无遗漏的展现在他跟前。
她皱眉道:“宗厉,你不用这么尽心,刚才的四个小时足够了。”
哪怕是师父真看到,也足够应付。
宗厉沉冷的目光盯着她:“我做事向来不喜半途而废。”
话落,从托盘旁拿出一套衣服丢给她。
“给你一分钟,自己换,否则我不介意帮你脱!”
话落,站起身,巍昂的身躯背对她。
陈善宁看着丢来的衣服。
贴身无痕式小背心,柔软短睡裤。
就算穿上,也会很露。
再躺着让宗厉抹药酒,那画面……
犹豫间,宗厉冷沉的声音扬出:
“十……”
“九……”
陈善宁明明在任何人都是主导者,偏偏在宗厉跟前,完全受制于他。
而宗厉向来说一不二,扒她衣服的事,他肯定做得出来!
陈善宁听着他的倒数,不得不脱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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