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深是个说话算话的,吃过早饭,立刻带着式微去了超市,那都不逛直奔计生用品的架子。
将架子上符合自己的尺码一扫而光,尤其是草莓味的,还特意多找服务员要了几盒。
在服务员异样的眼神里,式微好想逃,却逃不掉,随手拿了一袋薯片,挡着脸。
终于熬过了超市,两人又回到了家里,一进门式微就察觉到不对了,玄关处有不属于她的香水味儿。
她暗道不好,迅速溜进一楼的卫生间里藏了起来,只留纪淮深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纪淮深刚想问为什么,就见穿着一身旗袍的林女士微笑着朝他走了过来,顺手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打开看了看。
母子二人大眼瞪小眼,相视一笑,“身体不错呀,儿子。”林女士先开口,颇为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头。
纪淮深尴尬的手足无措,只能强行岔开话题,“你来干什么,林女士,老纪总他又吃芹菜住院了?”
林女士跳起来爆捶他的头,“你在这说什么屁话,你爸他身体嘎嘎健康,吃嘛嘛香。”
对上纪淮深那不信的眼神,林女士也尴尬起来了,赶忙讲明自己的目的,“我的生日快到了,你不会没有给我准备生日礼物吧?”
纪淮深真的忘了,谁让他家小朋友实在是太淘气了呢?
“妈妈跟你说昂,嗯,妈妈才不需要什么帝王级的翡翠呢,你不需要给妈妈买啊,更不需要亲自设计,千万别买昂。”林女士拉着他的袖子,眼睛里对翡翠的渴望快要将他溺死了。
“知道了,林女士。”
林女士心满意足的走了,临出门时还不忘警告他,“你现在乱玩女人我不管,但是只要你有了女朋友就得立刻给我收心。”
纪淮深点点头。
当年的老纪总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各个会所的女人,他几乎都玩过,嫩模和刚出道的演员也包了不少。后来林女士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就变成了老婆奴,和外边那些莺莺燕燕断了个彻底,一心扑在老婆身上。
关门声传来,式微松了口气,蹑手蹑脚的从卫生间里跑了出来,抱住纪淮深的腰,“听到了没有,不许玩乱玩女人。”
纪淮深被她的说话口吻逗笑了,空出一只手捏住她的鼻子,秒变夹子音:“你怎么那么可爱~有你一个我已经忙不过来了,再多几个我会死的。”
式微无语的跑开了,这个男人越发油腻了,自打开了荤以后,各种荤段子层出不穷,自制力也越来越差了。
说好的高冷禁欲系教授呢?
失望、失望,大写的失望。
“陪我去趟缅甸。”
吓得式微赶忙捂住自己的腰子,缩在一个小角落里拼命摇头,语气里带了哭腔:“不去,我不去。我还年轻,不能死,不能被嘎腰子。”
“不是去缅北,我们去选一块翡翠原石。”纪淮深耐心的哄着她。
式微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偷听到的女子二人的对话,“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老板都不上班,你去干嘛?”纪淮深顿了顿,觉得话说的不太对,又加了句:“给你算外勤。”
*
到了缅甸,式微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好奇,这个地方并不富庶,地域条件呀、环境啊、生活水平啊全都不如国内,她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前赴后继地往缅甸去?
可能是感觉到她害怕了,纪淮深与她十指紧扣,身后还跟了十个身强体壮的安保人员。
进了赌石馆,里面各式各样、各种颜色的石头都有,翡翠更是一字排开,没有完全切出来的翡翠,只有开了一个小窗的。用他们的话来说,玩的就是一个刺激,一刀穷一刀富。
纪淮深左瞧瞧右看看,选了一个皮壳有苔藓的,石头不大刚好可以出一对镯子,“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式微看了看,撇了撇嘴,“我觉得不怎么样。”
“那你挑一块。”纪淮深立刻将那块石头放下,他爹别的没有遗传给他,老婆奴的属性倒是遗传了个100%。
他们刚放手,旁边有一个男人拿了起来,打灯看了看,“我说兄弟啊,女人玩玩就得了,怎么还听她的话了呢?这么好的石头,你不要我可就拿着了,谢你了。”
式微最讨厌这种不尊重女性的臭男人了,扯住他的袖子,“赌吗?”
男人饶有趣味的看向式微,挑了挑眉,“赌什么?”
“在这赌石馆里,不赌石还能赌什么?”式微平时着他的眼睛,反问道。
“好啊,彩头就是你如何,我对你还挺有兴趣的。”
纪淮深一听这话就火大,刚要上去输出,就被式微拉了拉袖子,立刻偃旗熄火儿了。
“要是我赢了呢?”
“我刚切的这块就是你的了。”男人从助理手里拿过,一块帝王级的紫罗兰,紫意特别浓,一点棉都没有。
“成交。”
式微松了纪淮深的手,快速跑到角落里的一个小摊,随手选了一块两个拳头大的石头,一看价格才5000块,比纪淮深手里那块便宜了不知几百倍。
“你确定?”
式微点点头,当然确定,打从一进门她就看好这块石头了。她从小就异于常人,经常能找到别人找不到的东西,小时候爷爷奶奶最喜欢带着她上山采药了。
“好,那就开吧。”
机器发出滋滋啦啦的声音,一看有人当场切石头,周围的人也都围了上来。
纪淮深深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切出的那块绿意特别浓,可惜只有一寸,刚好可以出一只手镯。
“这块价值千万了,你确定不换一块石头?”
式微摇摇头,她相信自己的感觉。
机器重新开始转动。
石头打开的那一刻,周围的人都惊呆了,是红翡,还是极品鸡冠红,翡翠以绿为贵,可红翡却是少之又少,物以稀为贵嘛,价格自然要翻几番。
“我赢了,紫罗兰归我了。”
男人无奈笑笑,“你早就盯上我手里的紫罗兰了,对吗?”
“也不是很早,大概从你切出紫罗兰的那一刻开始吧。”
男人拍了拍纪淮深的肩膀,“你的情人不错,等玩够了,我可以接手。”
纪淮深重新握住式微的手,“她是我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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