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一过,九阡邪按时离开,门外的尸体此刻已经被处理了,门前似乎不曾有过那么一场过命的打斗。
一回地园,意外的第一次看到这个时间里,盛倾澜居然还在,一见到她来就热情的冲她招呼了上来。
“呀呀呀,小九回来啦,先过来坐,跟我说会话,我问你点事。”盛倾澜两眼放光的紧盯九阡邪。
她可是听说了藏书阁里发生的事情了,都传遍了他们整个地园了。
“二小姐有什么事情要问?”九阡邪眨眨眼睛,佯装不知。
心里转瞬一思索,就大致了然了,恐怕是因为今天藏书阁里闹出来的那一出,已经成了众学生娱乐的八卦焦点了。
毕竟这里的人,除了修炼,也没什么可用来消遣娱乐的东西了,闲来没事做的,可不就只剩下八卦别人的事情来做乐趣消遣了。
“我听说今儿个藏书阁里那个恶霸魏貌德找我盛家外围外姓子弟的麻烦了?
结果却是反被我盛家的外围外姓子弟给取了性命了?
我还听说啊,我盛家外围外姓的两个子弟都是刚刚迈入灵窍期的灵者?
这事是真的吗?
你亲眼见到了吗?
我盛家的外围外姓子弟,真的凭着只是灵窍期的修为,干掉了那个三阶光星下灵的天才魏貌德?
这事可传的神乎其神的,不会真的是真的吧?”
九阡邪舔舔唇瓣,讷讷点头。
“二小姐,这事是千真万确,我亲眼在藏书阁门外见到的,不会有假。
那两个外围外姓子弟是之前跟我一起被挑中,送进倾城阁里的两个丫鬟,我们都是睡在一屋里的同伴。
后来她们两个被四小姐向大公子求了情之后就给放进校场里去做外围子弟了。”
九阡邪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端端正正的坐着跟着好奇听着的盛倾沧。
就见盛倾沧脸色顿了顿,神色多是讶然与不可置信。
“这居然是真的,可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听起来都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盛倾澜哼哼的瞥着自家大哥。
“看吧,大哥,我就说这事情是真的吧!
虽然听来的话不可信,可是这无端端的再编,也编不出这种荒诞不经的假话来吧?
所以这不可能是空穴来风,当然听起来,是很荒唐就是了。”
盛倾澜感叹一句,目光又落在九阡邪脸上,直盯盯的瞅着九阡邪问。
“你看到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吗?
为什么明明只是刚刚迈入灵窍期的灵者,却能够杀了那个恶霸魏貌德跟他的手下小弟?
你把你看到的经过讲给我听听。”
九阡邪眸光轻闪,将当时在场的学生们惊叹咂舌的话,拿过来用自己的思路捋了捋,重复了一遍给盛倾澜听。
盛倾澜错愕。
“额?是这么回事?
那这么说,真是这俩丫头命大了,正巧好死不死的碰到了他们遭了别人的暗算,魂力使不出来了,所以才会让她们反手干掉了这个恶霸魏貌德?”
盛倾沧摇摇头,沉吟道。
“那个魏貌德,我接触过,他不只是在修为上是棵好苗子,他的体格也是相当的健魄精益。
一个不过刚刚迈入灵窍期最多不过一月有余的小丫头片子,分明就还算是半个普通人呢。
而魏貌德呢,今年已满十三岁。
这小丫头怎么可能能够干得翻从六岁就开始修炼了七、八年的魏貌德?
更何况,魏貌德资质可算得上是个天才了。
疑点重重,我觉得很不对劲,这里面实在是太过蹊跷。”
“就大哥你疑心病重,刚才小九不是都说了吗?那个魏貌德遭人算计了,根本无法使用出魂力来。
当时又正逢见到他小弟被另外一个小丫头片子拿剑捅了,这愣神的功夫儿能遭了那丫头片子一记黑虎掏心那也是正常啊。”
盛倾沧看傻子似的目光扫了自家傻妹妹一眼,轻笑出声。
“傻妹妹,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不能只听人道听途说,你得自己用脑子分析啊!
那魏貌德这些年来练体,浑身练就的早已经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坚实。
就算在心神失守,没了防备的状态下,也不可能能够被一招掏了心吧?
不信的话,你改天去找个刚刚进入灵窍期的小丫头,再找个练体练了七八年的家伙来,实验一下。
让练体的站着不动,心门大开,准刚刚迈入灵窍期的小丫头使尽全身力气给练体的一记掏心招,看看能不能一招结果了对方。”
盛倾澜忿忿辩解。
“大哥,那怎么能一样呢?人家那小丫头好歹也是在生死一线之间徘徊,那为了生,肯定是会爆发出超常的实力来自救。”
盛倾沧声线淡淡的侃笑而谈。
“那小丫头在被魏貌德掐住命门将死之际的垂死挣扎状态下,即便是再发挥超常又能够使出多大的力量来破开人家的心门?”
盛倾沧淡淡而论的一句话,怼的盛倾澜哑口无言,表情僵顿。
好像大哥说的很有道理哎。
人都快被给掐死了,即便是为了生再发挥超常,又能够使出多大的力量呢?
“那那你说咱们家招来的这个外围子弟小丫头,是怎么回事?
当时那情况不就只有那两个小丫头是咱们盛家的子弟吗?
也不太可能会有人出手帮了她们啊,尤其还是做好事,不留名的这种,那帮她们的人是图个什么呀?
就算不说别的,至少是能帮助她们收拾了那个魏貌德,那修为至少也得强过三阶光星下灵的魏貌德吧?
不然也做不到在这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玩的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尤其还能不被魏貌德本人发觉。
这人也太流弊了些吧?有这厉害的人吗?”
盛倾沧迟疑的点点头。
“这要说有的话,还真有那么一个。”只不过,他想不通那个人肯出手的理由来。
那个老人家可不是个会多管闲事的人。
在藏书阁里发生过什么争执打斗的事,也从来也没见过他出手管过呢。
盛倾澜音一拔高。
“谁?”
“藏书阁里门口收费台处的老人家。”
盛倾澜愣了两息。
“哈?大哥你、你是说那个的老头?”这么说来,那个老头,好像还真是个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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