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名声在外
八位牺牲了的士兵家属都来了,令应天龙感动的是,这些人没有一个提出过分的要求,按照部队的规定办事,除了孙晓虎的家属提出要把孩子的骨灰带回去外,其他人都同意把亲人埋在烈士陵园,为祖国而死,死得其所,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
应天龙见到孙晓虎的父母时心情极为沉痛,孙晓虎的未婚妻也来了,这个健壮的姑娘捧着孙晓虎的骨灰两眼发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来。孙晓虎的母亲拼命安慰她,她依然在发呆,捧着未婚夫的骨灰盒死也不肯放下。孙伯伯对应天龙说:“可怜呀,晓春与晓虎青梅竹马,两人从小就形影不离,好的和一个人似的,连乡亲们都说他们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晓虎这次去了,她感情上是接受不了的呀。”
庞军在一边也是两眼通红,孙晓虎是为掩护他而牺牲的,他应该为他们做点什么,可是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站在一边发呆。
应天龙何尚不这么想,孙晓虎是“鳄牙”突击队的主力队员之一,战士们没有一个不喜欢他的,他憨厚、热心,技术过硬,而且力大无比,突击队只要有了他,长途行军士兵们心里就有底,不少战士都得到过他的帮助,无私的帮助。
孙伯伯告诉应天龙,把晓虎的骨灰带回去是晓春的主意,她要天天守候着他,永远不分离。
孙伯伯还拽过来一个虎头虎脑的半大小子对应天龙说:“这是晓虎的弟弟,叫孙晓豹,今年刚满十八岁,练过武术,和他哥哥一样也是力大无比。晓虎是好样的,为国家而死,也是我们孙家的光荣,我没什么要求,只有一个心愿,让晓豹继承他哥哥没有完成的事业,你们就留下他吧。”
应天龙上下左右打量着孙晓豹,和他哥哥一样的人高马大,站在那里好像一堵墙,敦厚地看着应天龙,眼里满是渴望的眼神。
应天龙想,人真的是不错,是一块好料子,调理好了不亚于孙晓虎。可是孙家只有两个儿子,老大牺牲了,老二又要继承他的事业,家里可就剩下老两口了,谁来照顾,为他们养老送终呢。正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直沉默不语的晓春突然对应天龙说:“你们就把弟弟留下吧,从今天起我就是孙家的闺女,两位老人我来照顾了。”
丰解放司令员去总部开会,在烈士下葬的那一天赶回来了,车没停,直奔烈士陵园。丰解放司令员的身影一出现,应天龙与丰爱军的腿有点发抖,不敢抬头正视他。
丰解放司令员一一与烈士家属见面并好言安慰,丰解放司令员说:“现在是和平年代,祖国的亲人把自己的孩子送来当兵保家卫国,我们却没能保护他们,很对不住他们的亲人。但是我要说的是,他们都是好样的,面对凶恶的敌人,他们没有退却,迎着子弹冲上去,用自己的生命捍卫了祖国的尊严,保护了国家的财产。我很荣幸在A军团有如此出色的士兵,如此善解人意的家属,我代表A军团全体将士感谢你们。”
丰解放司令员冲他们行了一个庄重的军礼。
葬礼举行的即隆重又庄严。
烈士下葬时,“鳄牙”突击队全体士兵举手敬礼,为他们送行。
走进司令部,应天龙与丰爱军站的笔直,举手行礼,却迟迟不敢放下,等着司令员火山喷发。
丰解放冷冷地看着他们,嘴紧紧抿着,目光扫过他们身上的每一处,当看到丰爱军耳朵上包扎的纱布时嘴唇微微哆嗦一下,又立刻恢复自然,说:“稍息,我又不是老虎,看见我那么紧张干什么,请坐吧。”
两人没敢挪步。
“请坐,请你们坐下,听见没有。”丰解放提高了嗓门。
应天龙他们才敢坐下。
丰解放司令员说:“干的不错呀,我在总部开会时,不少将军上来和我握手打招呼,‘鳄牙’突击队这次是隔着窗户吹喇叭,名声在外了。”
应天龙小心翼翼地回答:“是司令员领导有方。”
丰解放司令员眼睛一瞪:“放屁,我领导有方,我没有参加战斗,是你们与你们的战士在前方与敌人殊死搏斗,救回了科考队与重要资料。我说应天龙,没想到你拍马屁的功夫一天天见长,你该当我的参谋长而不是突击队的总指挥官。”
看见应天龙尴尬的样子,丰爱军在一边补充说:“司令员,这次营救科考队的任务是你争取来的,这才有‘鳄牙’突击队的一举成名,司令员的良苦用心我们都清清楚楚。”
丰解放笑起来:“不错,儿子也学会拍马屁了,儿子拍老子的马屁,天经地义,我听着高兴。你小子也没给我丢脸,也挂了彩,耳朵上的伤怎么样了?”
“报告司令员,没事,是轻伤,轻伤不下火线。”
“美得你,下火线,马上就要大比武了,你们这对搭档还得给我抓紧时间训练部队,别以为打了一场胜仗就万事大吉了,早呢。再说了,损失了我八个战士,尤其是那个孙晓虎的死,让我心疼,这样的士兵是百里挑一,可望而不可即呀。”
应天龙连忙回答:“是我的失职,让战士们血染疆场,我们却毫发无损,惭愧呀。”
丰解放司令员眼睛又瞪起来:“怎么的,你惭愧什么,非要把你们的尸体抬回来才不惭愧是不是。解放战争年代我是师长,挎着从国民党一个少将手里缴获来的美国望远镜耀武扬威的,打仗冲在最前面,身先士卒,结果被野司的司令员狠狠骂一顿,他指着我的鼻子说你他娘的呈什么强,你以为你是战神,打不死。你死了不要紧,老子连眼泪都不会流,可是你的将士怎么办?一个师上万人马,缺少了指挥官,就群龙无首,孰轻孰重,你自己去掂量,要想过瘾,马上写一份解职报告,我送你去前沿当敢死队。”
“战场上,一个指挥官对全局的战斗是至关重要的,这次你的指挥能力要我来判分,基本及格。战场上不死人是笑话,你们打死了近一百名敌人,其中特种兵二十一人,杂牌军八九十人,自己只损失了八人,战果辉煌。其他军团的特种兵把这次战斗当成了经典战役,你应天龙现在是大名鼎鼎,你想想,要是这次抬回的是你的尸体,还会有这样的效果吗?”
丰解放这回是用赞许的目光看着应天龙,微笑起来。
应天龙挠挠头说:“眼看着士兵们在我的面前牺牲,心如刀割呀。孙晓虎的死,真的让我懵了,那时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报仇雪恨,杀他娘的。”
“于是你就率领部队压上去,把鲍尔赶到了沼泽地里,准备痛下杀手,是吧?”丰解放司令员说。
“是的,要不是鲍尔的一声我们谈谈,庞军的火箭弹就射过去了。”
丰解放司令员说:“这次战斗检验了‘鳄牙’突击队的实力,尤其是你们两个指挥官,指挥有力,战术运用的不错,更重要的是在关键时刻应天龙懂得顾全大局,及率部队撤退,你们的飞机走后半个小时,敌人的战斗机群就到了,结果是扑个空,在人家的地盘里,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缅甸政府虽然下了驱除外国特种兵的命令,但是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战争离不开政治,利益与权势,强与弱,从来就是既对立又统一的,你们明白吗?”
“是,司令员。”
“那个庞军真不错,应天龙你没有走眼,丰梅也没有走眼,又替我选了一个好女婿,丰家的男人都穿上了军装,一家子兵,一窝子兵,哈……”丰解放大笑起来。
应天龙捅一下丰爱军,意思是趁着司令员高兴,把该提的事情提出来,丰爱军心领神会,说:“司令员,孙晓虎的弟弟孙晓豹想加入‘鳄牙’突击队,家属也是这个意思,我们没敢擅作主张,请司令员批示。”
丰解放说:“人员的事情我不少已经交权给应天龙了吗,还问我干什么,多此一举。”
“这次情况有点特殊。”
丰解放站起来走了一圈说:“是呀,多好的老百姓,大儿子为国捐躯,又要把小儿子送来当兵,这是对我们极大的信任,收下,为什么不收,没有理由不收,我同意了。”
“是。”两人高兴极了。
丰解放司令员看着丰爱军说:“回家看看你媳妇吧,快生了,天天惦记你。还有应天龙你,秋雨说了,你再不会去见他,就永远别回去了。”
两人对视一眼,说实话,此刻谁不是归心似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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