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馨再次跳上讲桌,舞动双手,大声说,“姐妹们,先别这样激动。在这里大吵大闹,是无法留住田老师的。我们得想一个可行之法,迫使学校妥协。”
“迫使学校妥协?”众人全呆了,没有人想到,平时只知用武力解决问题,*暴力令别人臣服的刘雨馨,竟说这样的话。
看她的样子,好似胸有成竹。是什么事令她改变,而且如此的突然?一夜之间,似乎脱胎换骨了。这是不是太神奇了?
刘雨馨扫了众人一眼,微笑说,“别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昨天田老师上那堂试验课,我学到了很多东西,全是书本上无法学到的。也许,是许多人一辈子也学不到,也想不明白的事。所以,我们一定想办法留住田老师。”
一向以军师自称的王慧和赵凤,瞪眼了,呆若木鸡的看着她。仍旧想不明白,昨天那堂课,到底让她明白了什么?
事实上,田家乐并没有讲什么大道理,客观一点说,讽刺的话更多。然而,正是这些讽刺的话,刺醒了某些人,激起了她们的求知欲。
正是这种求知欲着她们,不想失去田家乐这样的老师。在她们的心里,认定了一个目前无法更改的想法,除了田家乐之外,没有人更合适教她们的生理课。
重要的,从田家乐身上,可以学到许多书本没有的,也是许多人一直忌讳的,甚至在某些人眼中,认为是离经叛道的知识。处于青春萌动期的她们,比任何人渴望这方面的知识,求知欲比任何时候都强烈。
无疑的,众人之中,刘雨馨的表现最为突出。所以,她一直在关心这件事的发展。昨天晚上,她就知道学校的决定了。同时,她也知道李玉菁的决定。只盼奇迹出现,李玉菁的举止,可以迫使某人,或是某些人改变当初的决定。
但遗憾的是,李玉菁的愤怒举止,并没有唤醒任何人。李玉菁的辞职信上交不到半个小时,她就知道了一切。花了一点时间,收集这件事情的起始经过。经过慎重的考虑,她觉得只有发动全班同学的力量,或许可以改变某些人的决定。不但可以留住田家乐,还能保住李玉菁的工作。
虽然,平时她不喜欢,甚至有点讨厌李玉菁说三道四,常向她们说教。然而,此一时,彼一时。田家乐一堂冒险试验课,彻底的唤醒了她。用一句老话说,这也算是爱屋及乌吧。为了能留住田家乐,她希望李玉菁可以继续留在这里。
换言之,如果李玉菁不回来,就很难留住田家乐。但有一点令她十分的意外,就是全班同学的反应,竟超过95%的人希望田家乐留下。剩下的几人,还有保持中立的,明显反对的,只有两个人。
这两个人,可能是全班最呆板,最保守的保守派。当然,并不能排除受家庭教育的影响,无法接受如此前卫的教学方式。就目前的文化,和传统发展看,这般教学,的确是开了历史的先河。部分人无法接受,是情理之中的事。
如果人人都能全盘接受,反而不是一件好事。说明学校的教学方式,真的太过古老,需要全面的变革改进了。
王慧和赵凤,从相见第一天起,一直处于对立局面,现在竟破天荒的统一了,一起走到讲台前,一左一右站在刘雨馨的身侧,示意大家冷静一点,先听刘雨馨有什么看法?
两大军师同时出声,并空前的行成了统一战线。不仅众人呆了,一直不服刘雨馨的周雅玲也呆了,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军师,竟会站在刘雨馨那边,而且当众表明立场,扬言刘雨馨。
脸色微变,冷冷的看着赵凤,正待出声吼叱。赵凤抢先发言,坦然说,“事关全班同学的将来,别的废话,我不想多说,只真诚的希望,大家冲着同一个目的,掀去我们头上的几座大山,做一点成绩给别人看,证明我们不是寄生虫。
同时,我更希望用实际的行动,回报父母们的殷切期盼。而不是每次都谎言欺骗她们。这样的日子,真的很累。可怕的是,谎言总有揭穿的一天。大家想一下,一旦谎言揭穿,我们如何面对自己的父母?”
王慧扫了众人一眼,语重心长的说,“大家再想一下,以前的老师,有谁这样为我们设身处地的想过?我们坚信,只有他只才能帮我们掀去头上的几座大山。基于此,我也希望,大家暂时放弃以往的恩恩怨怨,携手合作,空前大团结。咬紧牙关,撑过高三这一年。有什么事情,或者是个人恩怨,毕业之后再清算总账。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整个教室,静的可怕,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似乎连众人的呼吸声也停息了。可怕的沉默,维持了近60秒,整个教室,如同锅里的沸水,全面沸腾了。
这一次,全班人达成了空前的统一。用力的振臂呐喊,完全同意赵凤和王慧的提议。不管是集体的,还者是个人的恩怨,一律放下,深埋土中,高中毕业之后,这些恩怨仍旧没有腐烂,需要清算了,到时一并算总帐。作一个彻底的了结。
刘雨馨有种想哭的感动,红着双眼,再次爬上讲桌,哽咽着说,“趁此机会,雨馨想说几句心里话,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除了周雅玲之外,另外的人,同时大声呼叫,表示不管她说什么,绝不会介意,更不会因此生气而唱反调。
刘雨馨再也忍不住眼角的泪水,跳下桌子,泪眼朦胧的看着周雅玲,弯腰行了一礼,歉意的说,“不管以前发生过多少误会,或者是不快,我真诚的希望,我们可以放下一切恩怨,携手合作,不要再浪费高三这一年时光。更为了能掀去我们头上的几座大山,共同对外,团结一致,一起进步。”
周雅玲了,如同触电一般,呆若木鸡的看着她,不知如何回应。她不出声,并不代表别人也哑了。除了两个当事人之外,另外的同学,全部大声呐喊,强烈要求周雅玲,接受刘雨馨的道歉,精诚团结,齐心协办,共同奋斗。
震耳欲聋的声音,吼得周雅玲头昏脑胀的,除了点头之外,没有别的选择。这是大势所趋,她无法逃避,更无法置身事外。
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迈着一字步,走到刘雨馨前面,伸出粉嫩的小手,紧紧的握着刘雨馨的手,激动的说,“雨馨,谢谢你。”
一直对立的冲突局面,终于形成了统一。全班同学,为此欢呼雀跃,振臂呐喊。刘雨馨拉着周雅玲,同时走上讲台,四只白嫩的小手,同时举起。
整个教室,立即一片哑然,再无半点杂音,一片寂静。刘雨馨侧头看着周雅玲。
周雅玲平静的笑了,真诚的说,“还是你先说吧,毕竟,你知道更多的内幕消息。此事也是由你发起的。”
刘雨馨也没有推让,感慨的说,“世事多变,一天之前,我们谁也没有想到,竟有现在的局势。所谓的形势逼人,我们也是受形势所逼,不得不改变自己,以此能更好的适应大环境,以求同步发展。”
王慧轻咳一声,提醒说,“雨馨,题外话,以后再说吧,先说正事。今天之内,必须解决此事,否则,一旦李玉菁离开了,事情就麻烦了。”
刘雨馨心里微惊,扫了众人一眼,安慰说,“大家先别急,我和雅玲,立即去找安校,如果不行,我们再一起去。再不行的话,从这节课开始,我们集体罢课,直到学校妥协为止。”
赵凤提议说,“为了一击奏效,我个人认为,应该带着我们的全班的签名去。如果不行的话,再集体去她的办公室闹事。”
刘雨馨没有出声,侧头看着王慧。王慧用力点,补充说,“这样更柔和一点,先不要太极端了。否则,她难以下台。也不要弄得尽人皆知,沸沸扬扬的。”
赵凤带头,众人争先恐后的签名。最后才是刘雨馨和周雅玲签名。确认无误,刘雨馨和周雅玲离开了教室,带着全班的签名要求,直奔安青妮的办公室。
事有凑巧,正遇上李玉菁在交接工作。安青妮表示,现在没有空。等她处理好了李玉菁的交接工作再和她们谈。
刘雨馨火爆性子又爆发了,“砰然”一声关了门,静立在安青妮的面前,郑重的说,“安校,非常抱歉,此事和李主任有关。我们希望暂时中止交接工作。”
不仅李玉菁不解,安青妮双颊微颤,迷惑的问,“为什么?”
周雅玲解释说,“我们希望李主任留下。所以,这交接工作已经没有意义了。”
安青妮并非普通人,稍加思索,立明白了俩人的想法,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问,“二分天下,一直对立的局面,是什么原因使其改变了,形成统一战线?真是难得啊!”
刘雨馨俩人,俏脸同时泛红,回到正题,追问说,“安校,请不要叉开话题,你既然知道我们的来意,不知你有什么意见?”
周雅玲双手递上全班同学的签名,解释说,“安校,这是全班同学的心愿,希望安校成全。”
安青妮接过全班的签名要求,微感动容,侧头看着李玉菁,咸慨万千的说,“小李,他到底有什么什么魔力?一堂并不成功的试验课,不但令雨馨俩人形成了统一战线,还令全班同学放弃彼此的恩怨,统一了意见,有致一同的要求,希望他留下。”
李玉菁虽没有看联合签名,但她相信安青妮说的话,统一战线的形成,全是因为他而改变。但遗憾的是,她也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魔力?
一夜之间,令这些一直高高在上,目高于顶的小公主,全面的改观了。如不是亲眼所见,此事从别人口中说出,她绝不会相信。
然而,事实是无法改变的。她没有理由置疑此事的真实性。更令她吃惊的是,听刘雨馨俩人的语气,也希望自己能留下来,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摇摇头,坦然说,“安校这话,还真把我问住了。我对他的了解并不多,相对比较了解他的人,除王静之外,可能就是我的朋友吴心兰了。”
安青妮仍旧一脸和气,收回目光,平静的看着刘雨馨,“你们的心思,我全明白,可是,总得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否则,我无法说服其他的董事。”
刘雨馨平静的说,“田老师的教学方式,的确是前卫了一点,但不可否认的,这种方式能让我们学到许多书本上没有的东西。重要的,是他的思想前卫,尊重我的想法,也知道我们需要什么,还能满足我们的需求。安校,易位而处,你会如何?是随大流放弃这次机会,还是据理力争,好好的把握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安情妮顿感动容,瞪眼看着她,不解的问,“雨馨,短短一天时间,到底是什么令你改变了?”
刘雨馨平静的笑了,坦然说,“是田老师的某些离经叛道之言,唤醒了我们的求知欲。有些话,有的人一辈子也不敢对自己的学生说,尤其是师生之间,年纪相差不大的微妙关系。但是,他却毫不保留的说了,而且是那样的坦**,是那样的彻底。仅此一点,雨馨相信,没有人可以做到。”
安青妮用力点,微笑说,“我相信,但是,雨馨你要明白,这是学校,有许多客观的因素制约着我们。同时,并非我一个人可以决定一切,给我时间,说服其他的董事,好不?”
“多谢安校。”刘雨馨怎么也没有想到,安青妮如此好说话,当场表了态。拉着周雅玲,侧身就要离开。
周雅玲挣脱她的小手,看着安青妮的双眼,郑重其事的说,“希望安校不是敷衍之言。下午放学之前,还没有结果,我们会采取第二步行动,直到学校答应为止。我可以坦然的告诉安校,我们最极端的做法,就是全班全面罢课。这绝非气话,也不是儿戏,希望安校能郑重考虑我们的要求。”
事实上,安青妮的确是在敷衍她们俩人,万万没有想到,她们还有第二步行动,时间是放学之前,表情微僵,郑重的说,“你们先回教室去。放学之前,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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