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突厥王挺。
对于大唐的那一位远方佳人,阿吉斯从来都是心心念念不忘。
而且,他也是没有办法忘怀。
明明知道那个女人就是杀死了自己兄长的仇人,可是在面对她的时候,他总是没法恨她。
为什么会是这样?
今天,是他们西突厥王挺的每年一度重大节日-勇士们的摔跤日。
一大清早的,各个号角吹遍了整个王挺的角落。
但凡参与了刷胶的勇士们,他们一大清早就将自己给捣鼓的光鲜亮丽,将他们草原汉子的雄性荷尔蒙给表露的极致。
大家都勇士,人人都想成为今年摔跤主场上的第一勇士。
自从第一勇士巴巴鲁被唐人杀死之后,阿吉斯已经连续两年都不举办这摔跤第一勇士的活动了。
然而今年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汗又开始举办了。
各个草原部落的汉子们,他们为此兴奋不已。
只要他们能夺取了第一勇士称号,那么他们就有机会获得他们草原上第一公主的阿鲁阿卓的青睐。
阿鲁阿卓公主可是他们草原上的第一美人儿。
对于美人,从来都是可遇不可求,是个男人都必须得拥有咸鱼梦想,迎娶阿鲁阿卓公主做妻子。
癞蛤蟆都想吃天鹅肉,哪怕吃不上天鹅肉,闻闻一下味道也是值得。
“阿吉斯,你个天杀的混蛋,你赶紧给我滚出来。”
性子一向火爆的阿鲁阿卓,怒气冲冲闯入,冲着阿吉斯大喊大叫:“你真是我的好我二哥啊,你凭什么要擅自给我做主,搞那劳什子的摔跤大会啊?你这是打算要给请我物色驸马?”
“哈哈……”
阿鲁阿卓忽然大笑的前俯后仰:“敢问二哥,你就这么想要将我迫不得已的嫁出去吗?呵呵,我告诉你,哪怕你是我二哥,你并没有这个资格来替我做主。”
“知道吗?我阿鲁阿卓向来都是很自负的,能够跟我匹配的男人,像巴巴鲁那样的第一勇士都不行。”
“二哥,你知道为什么吗?”
连续一顿愤怒咆哮之后,阿鲁阿卓的心情顿时好受了不少。
可恶啊!
她的这个好二哥,没有经过她的同意,竟然擅自主张做了决定。
真是够够的。
“阿卓,你年纪已经不小了,也是该时候成个家了。”
“放屁,说到这年纪,难道你二哥的年纪不比我大吗?可是到了现在,你为为什么一直坚持着不肯迎娶阿布拉的女儿做王妃?试问你自己吧,你安的又是什么心?”
哼哼!
不就是一直心心念念不忘的那个大唐的该死女人吗?
李青衣,她真的很好!
那是一个让同是作为女人的人看了都心生嫉妒的美人啊。
她阿鲁阿卓自居是草原上的第一美女公主,可是在那叫“李青衣”面前,她阿鲁阿卓就好像不是一坨臭狗屎一样,云泥之别。
突然提起了“李青衣”三个字眼,只见阿吉斯的一张脸色一下子变得无线柔情。
不经意间瞥见了二哥那柔情如水的一面,只有那个大唐女子,才能见二哥脸颊上绽开那样的柔情一面。
阿鲁阿卓为此嫉妒的发狂发癫:“二哥,你这是要做什么?为什么每次提起这个女人,你总是会露出那样的柔情一面?反而对我们自家人,从来都是冷冰冰府的样子?这对我们公平吗?”
“呵呵,不就是一个大唐女人吗?既然二哥如此钟情她,那为什么不将那个该死的大唐女人抢过来啊?你是不敢呢?还是不敢?”
“阿卓,不要再说了。”
阿吉斯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勇士摔跤大会,你应该在圈场上,而不是出现在我这里。”
“哼,凭什么?我刚才已经说了,我阿鲁阿卓钟情的男人,只能由我自己来选择,至于其他人,都不算数,我也不会承认的。”
“再说了,难道我喜欢上什么样的男人,我二哥心里可是最清楚的。”
“哼,这事情就这么说定了,由不得你胡闹。”
看样子,作为兄长的阿吉斯,他是铁了心要将阿鲁阿卓给嫁出去了。
草原上的第一勇士配上他们草原上的第一公主,这就是所谓的门当户对,是没啥问题的。
“二哥,你不要逼迫我。我刚刚已经说过了,只要我不愿意,哪怕你作为我二哥,你也没有这个资格跟权利来决定我下嫁给谁。”
忽而银光一闪,阿鲁阿卓一把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直接就抵制在自己的脖子上:“二哥,从现在开始,你给我一字一顿都听好了。我……”
“阿卓,你这……要干什么?赶紧把刀放下。”
“我不!我下面说的每一句话,你都用心给我记住了,我就说一次。”
“第一,我喜欢钟情的男人,就必须得像二哥你一样,必须得高大威猛,脾气也必须得像二哥你一样。”
“第二,这个我喜欢的男人,他必须得像二哥你一样,无线包容我的任性,古怪,还有刁钻。”
“第三,他必须得像二哥你一样无限的宠溺我。”
“第四……”
“请等等!”
对于自家的这个任性刁钻野蛮妹子,阿吉斯真是倍感头疼不已:“你说的这些一二三条件,你觉得放眼我们整个西突厥,会有这样的男人吗?”
你干脆说是你家二哥得了。
唉!
妹子啊妹子!
你为何总是这般的执迷不悟呢?
我可是你的二哥啊,而不是情哥哥。
“二哥,我不管,你必须得答应我,不然……”
锋利的匕首直直扎下了脖子下的皮肤,开始渗血,血迹鲜红渗透而出,继续往里刺去,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妹子可是认真的,不惜用自己的生命来威胁自己。
不得已,阿吉斯只能妥协:“好好,我都答应你,阿卓,你现在可以把刀放下了吧?”
“不行,口头上的答应,就等同放了一个响屁一样,过后,你一定会忘记的,这样吧,二哥,你必须得立下血誓,不然我没法相信。”
“血誓?你真是胡闹!阿卓,是不是从小我对你太过于纵容了些?才让你养成今天这胡搅蛮缠的刁钻性子呢?”
“二哥,你就废话少说吧,你就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阿鲁阿卓看似将手上的锋利匕首又是继续刺向了脖子。
“好好!我都答应你。”
草原上汉子的血誓,一旦立下了,便是终生都不能反悔了。
人在,血誓就在,人死,誓言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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