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墨是直到三天以后,才知道这个罗老二的家族背景也不简单,罗二的阿耶是户部左侍郎罗延中,他的耶耶更是厉害了,曾经担任过中书令,真正的位高权重之人。这让他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逛了一次青楼,就抓到这么一条大鱼。
唐人爱诗词,已经爱到了痴迷的状态,张墨的一首诗一厥词果然如李昭所说,三天里就在长安城内传唱开来,首唱的云珠也因此名声大噪。
而张墨这一介武夫,也在长安城里火了起来,俘虏了众多的墨鱼粉。同时张墨自己杜撰出来的玉面小郎君这一个江湖名号,也随着李昭和罗老二的大嘴巴,在长安城内传开,以至于张墨被传成了玉树临风、貌似潘安、容比宋玉似的美男子,不知道多少怀春的少女梦寐一见,死而无憾。
但是也有持怀疑态度的,特别是那些文人。自古以来,文人相轻已经成为了习惯,虽然他们不好摘指那一诗一词,但是可以从张墨的人品上下工夫,于是张墨这个剽窃惯犯的形象就出现在长安城的文人圈里,并为众文人所鄙夷。
当然,这一切张墨都不知道,因为这些天他也很忙,忙着布置新买来的院子。家具、桌椅、床榻等等,都要张墨自己去定,没办法,李家在长安城就没有别人了,而穆赤丹增那帮家伙的眼光他又信不过,只好亲力亲为。
忙了四五天,该买的东西都买了,就等着院子的油漆干了,就可以搬进去了。这日又是忙到了接近天黑,张墨才带着穆赤丹增几个人回到客栈。
刚刚进到宴宾楼的正堂,就有一个人迎了上来,朝着张墨施礼道:“小郎君,可算是找到您了。”
张墨一愣,看着眼前这个人很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便问道:“你是?”
“小郎君不记得小人了?小人是康王府的,一直跟着五郎君的,小的叫路宽。”
“啊,想起来了,我说你这么眼熟呢。”张墨笑道:“跟着五郎的人很多,也没太注意到你。是五郎让你来找我的?”
那路宽说道:“正是,昨日就找小郎君一天了,小郎君赶紧换身衣服跟小的走吧,珲春郡王府今日诗会,前日五郎君答应了一定会请到您,就是五郎君一直忘记问您住在哪里了,结果我们昨日就找了一天,今天才打听到您住在这里,还是问那些拉脚的才知道。”
“珲春王府诗会?请某家作甚?”张墨问道。
那路宽笑道:“小郎君的诗词名震长安,想请小郎君的人多了去了,只是能找到小郎君的人不多罢了,小郎君快些吧,五郎君怕是等得急了。”
我靠,这就名震长安了?张墨心里大吃一惊,这传播速度也太快了吧?这才几天啊!?
既然是李昭出面请人的,这个面子张墨一定要给的,因此也没有那么多的废话,让穆赤丹增等人自由活动以后,他换了一身衣服就跟着路宽走了。
那些郡王大部分都住在皇城内,珲春王府也是一样。张墨在康王府跟李昭碰头了以后,就与李昭同乘一车直奔珲春王府。
诗会在大唐是最为风雅的活动,几乎每个名门望族以及皇亲贵胄都会定时或是不定时的举行诗会。当然,诗会也不一定都是诗词比赛的形式,多是请许多知名的歌姬吟唱名家大作,或者是吟唱现场的佳作。
当然,若是能够请到当时很有名气的诗词大家驾临的话,那就是很有面子的事情了,也体现出举办诗会的那个家族的底蕴。
只是诗词大家毕竟是很少的,而举办诗会的人家又多了一些,再加上那些诗词大家都是有各种各样的怪癖,你就是请了,人家也未必就会去,因此是狼多肉少,典型的卖方市场。
这也就是张墨的名气刚刚在长安城传开,就有人相邀的主要原因。而且像张墨这种诗坛新贵,往往就是大家竞相邀请的对象。
而且能够请到诗坛新秀进行首秀的人,那面子就会更大一些。
李昭这两天一直没找到张墨,也是着急上火的,他都把话放出去了,说长安城内只有他能够请到张墨,如果找不到张墨的话,他的这个面子丢得就大了。因此张墨的到来,让他大松了一口气。
“二郎,哥哥为了帮你传名,可是没少出力啊,这次珲春王府诗会,你可得多露几手啊,给五哥我长长面子,我可是吹出去了,说你不论诗词,张口就来。”马车中,李昭对张墨叮嘱道。
张墨心里有点苦,这是要当复读机的架势啊。
他原本就是想借着几首诗词在长安弄出点名气了,这样以后不论往哪个圈子里混都容易一些。他可是知道在大唐时期,做得一手好诗词就可以青云直上,笑傲士林,甚至是高官得做。当年的李太白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要不是他张狂得过了头,得罪了高力士,他的日子会过得更轻松写意。
“五哥,小弟我肚子里就那么点存货,哪里有信手拈来的本事啊,要是搞砸了你可别怪我啊。”张墨笑道。
对于当复读机张墨还是很有把握的,当年为了带着儿子走上文学之路,他在儿子四五岁的时候就陪着儿子一起背诗词,数年积累下来的存货,用在大唐忽悠一下人还是足够的。
只要不考较四书五经,经典子集,他张墨就没什么可怕的,就算是有人考较这些,他也已经想好了对策,那就是你一个唐唐的文人学子欺负一个大头兵,你好意思吗?
李昭哼了一声说道:“你别忽悠我,你的底子我虽然不知道,但是你擅长什么,我还猜得出来,别忘了,你五哥我外号可是花诸葛,跟我动心眼,你还嫩点。”
张墨哈哈笑道:“忽悠谁也不会忽悠你啊,我还指望你帮我把太白酒在长安城卖开呢。”
李昭笑道:“太白酒还用我帮忙吗?你站在大街上喊一嗓子就足够了。”
张墨苦笑一声,说道:“现在太白酒在长安,就如同小儿执金,窥觊者众啊。”
“嗯?这话怎么说?”李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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