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昭往左右回头看了看,在确定自己身边没人,时燃叫的就是自己后。
一脸惊恐的后退了两步,那眼神仿佛在对时燃说,你疯了?在乱叫什么呢?
时燃:“......”他也不想这样的。
“叔公,你也不知道么?”时燃看付昭的模样应该是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你母亲是我爷爷的亲妹妹。你是我的叔公。”
爷爷...妹妹...
付昭艰难的消化着这个消息,什么鬼?
两人堵在门口,大眼瞪小眼。
后来还是一旁的几个小警察鼓起勇气让他们让让道,他们两个这才反应过来。
时燃不免有些尴尬,他拉着付昭回了自己办公室。
付昭沉思了好一会儿,打字,【你的意思是,你爷爷是我母亲的亲哥哥?可是我母亲没有哥哥。】
果然,付昭也不知道这个事情。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可能之前有什么矛盾吧?但是这个确实是事实。”时燃
喝了口水,一脸复杂的看着付昭,“叔公你知道么,姑爷爷今天来警局本来是来查询你的下落的。”
付昭抬头对上时燃的眼神。
“但是没想到...”没想到还没开始找就找到了...
然后付昭突然摇身一变,变成他的叔公了,这都是个什么事啊。
......
原来今天父亲是来找他的,这么多年过去了...父亲一直都在找他的下落么...?
【你确定么??】付昭打字问道,他还是有些不相信,他怎么没听妈妈说过她有个哥哥,还是亲的。
在他记忆里面,母亲没有兄弟姐妹,他外公外婆也很早就过世了,哪里冒出来一个亲哥哥。
“这又不是我说的,”时燃摊手,“你怎么不多问问姑爷爷,不是好不容易才重逢的么?”
付昭摇了摇头。
“好了,回归正题吧。”时燃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他可没忘记今天找付昭来的目的。
付昭:“......”终究还是躲不过。
又是一顿询问,付昭心力憔悴。
时燃看着坐车离开的付昭,无力干嚎了一声,他抓了抓头发,怎么会什么线索都套不出来。
这个案子迟迟都没有什么进展...他真怕爷爷那边施压,到时候他真的很被动。
-
医院--
付程匆匆赶回来,时顾在手术室门口等着他。
“刚才她又昏过去了,心脏已经承载不住了。我准备半小时后,开始做手术。”时顾此刻已然穿好了手术服。
“......好。”此刻的时淑已经在手术室里面了,付程看不到时淑的现状,心头有些慌乱,“我现在能进去看一下她么?”
他想跟阿淑说一下他们儿子找到了。等她好了,他就带他来看她。
“不行。”时顾坚决的拒绝了,大概是发觉自己的语气有些过了,他走到付程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吧,没问题的。”
付程没有说话,只是侧了身躲开时顾的手,他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手术室。
时顾收回手,眼角伪装的那一丝笑意被冷漠给取代。
他朝身侧那人使了个眼神,手下了然,缓缓离开。
“手术可能要持续五六个小时。”时顾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表,“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你先去吃个饭吧,这边没问题,你别一直紧绷着。”
“放松一些,还不相信我么?”
付程转过身和时顾对上视线,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时顾,也没讲话,但还是转身离开了。
时顾看懂了那个眼神的意思,他嘴角上扬低头轻笑了一声。
果然,付程还是那个付程,从过去到现在,一点都没有变。
他收起笑脸,冷哼一声,走进手术室。
付程此刻心乱如麻,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着。
说相信么...他完全不相信时顾这个人。
他只是相信时顾对他的亲妹妹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手段罢了...
自当年他亲眼看到时顾在那里做人体试验,一脸冷漠的亲手挖走了一个眼角带着泪的小婴儿的心脏后,他就明白了。
时顾这个人,太可怕了,必须要远离。
只是现在...他必须,也只能相信时顾。
时顾这样肯定的说他能救时淑,想来一定是有什么把握。时顾对时淑的关切的模样也不似假装。
付程虽然有些担心,但心里还是有一定的把握的。
去到离手术室不远的休息区,他找了一个能看到手术室的位置坐了下来。
护士拿着盒饭和一瓶水过来放到他的旁边。
付程哪有什么心情吃饭啊,他打开水瓶随意喝了口水,然后就盯着手术室看着,心里期盼着手术一切顺利。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
付程在发现自己意识越来越模糊的时候,大惊,他忙想要运转木系异能,尝试让自己清醒。
可是...没用,他的异能使不出来了。
他忙站起来,朝手术室跑去。
可还没跑几步,他就浑身无力的跌落在地上。
意识消散前,那双熟悉的皮鞋出现在他面前。
是...时顾的鞋,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手术呢?手术成功了么?
直至完全昏迷,他都没能想通...
时顾让手下把付程抬到手术室。
而付程身边的那个**,躺着的...
是时淑的尸体。
刚才,手术室--
时顾进到手术室里面,在他进来后,原本在手术室里面的医生护士默契的统统离开,只留下时顾一人。
时顾走到手术台前,看着那个苍老的他几乎都要认不出模样的,他的妹妹,满脸冷漠。
一旁的心电仪滴滴滴滴的响着,表述着手术台上的人现在情况很不好。
“妹妹,是不是很难受啊,”时顾抬手把时淑脸上的呼吸面罩给摘了下来,他看着没了呼吸面罩的时淑眉头皱起来,面露青色,胸口起伏的厉害,艰难的呼吸着。
“可是哥哥帮不了你啊...”时顾理了理时淑稀薄的头发。
“那个心脏已经碎掉了,我还能怎么救你啊,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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