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华为手机如日中天,但在当初,任正非是最强烈反对华为做手机的人。
说完华为在全球市场的艰苦打拼,接下来再聊一聊华为另一个利润增长点,那就是华为手机。这个话题很多人都感兴趣,而且围绕着华为手机,确实有很多故事可讲。
如今华为手机如日中天,但在当初,任正非是最强烈反对华为做手机的人。
任正非为什么坚决不造手机呢?因为1998年华为出台了《华为基本法》。《华为基本法》对华为来说就是“宪法”,第一条里便有这样一句话:“为了使华为成为世界一流的设备供应商,我们将永不进入信息服务业。”
也就是说,华为确立了一个主航道战略,主航道就是做设备供应商,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碰。比如华为中间做房地产可以暴发,华为不碰;做互联网可以暴发,华为也不碰;做资本运作也可以暴发,华为还是不碰。
所以任正非说:“华为就是一只大乌龟,二十多年来,只知爬呀爬,全然没看见路两旁的鲜花,不被各种所谓的风口所左右,只傻傻地走自己的路。”
坚守主航道,专注,极致,像阿甘一样单纯和专注,华为才成为今天的华为。
但是,华为不碰房地产大家可以理解,但是不碰手机大家就无法理解了。
据华为前员工张利华回忆,2002年9月30日,松下和爱立信的手机测试通过了华为的彩信业务。国庆节,张利华去移动营业厅,看到消费者排队上百米,就为抢购一部能收发彩信的手机。当时松下GD88和诺基亚的彩信手机都卖8000多元一部,依然一机难求。
张利华想,华为有这个能力造手机,干吗不造呢?她回去就写报告,建议公司立即做可以支持移动数据增值业务的2.5G和3G的手机终端。
正好这一年10月份北京国际通信展开幕,徐直军等华为领导去北京参展,张利华正好陪同他们。张利华就给这些领导介绍目前通信技术的新趋势,并且把华为要尽快立项做3G手机的材料递给了徐直军。会展过后,徐直军就给张利华发了一条短信,让她马上准备一份正式的手机立项汇报材料,任老板要看。
写材料期间,张利华所在的3G业务小组受邀参加了一次任正非亲自召集的无线产品线讨论会,会上,任正非照例告诉大家畅所欲言。
这个时候,张利华忍不住大声说:“任总,我有一个想法,我们华为要造手机。华为的3G设备只能卖一次,但消费者一年会换好几部3G手机,中国有好几亿手机消费者,华为应该尽快立项3G手机,否则会失去巨大的市场机会。”
刚才还和蔼可亲的任正非听完这句话,啪啪地拍着桌子说华为不造手机这个事早有定论。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
张利华至今仍清楚地记得当时凝滞的气氛:“任正非的声音洪亮,他的话一出来,立即就没有人敢吱声了。我当时心想:自己可能要离职了。这件事就卡在这里,成为公司内忌讳的话题。”
那次会议结束以后,张利华倒没有离职。这个姑娘内心很强大,即使离职,也要在离职之前把手机立项的材料做好。
不过,内心更强大的是任正非。当时经过“华为的冬天”,任正非也改变了很多,带头开展自我批评,及时纠正错误,不再固执地坚持己见。每次见到张利华,他不好意思道歉,就笑一笑,用这种方式来缓和关系。
到了2002年年底,徐直军受任正非委托,召开了手机立项讨论会,张利华面向华为高层,从容地做了手机立项的汇报。任正非听完,表情非常平和,缓缓地对当时华为财务副总裁纪平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是:“纪平,拿出10个亿来做手机。”看看,大老板就是厉害,直接拿了10个“小目标”来做这件事。许多人不知道的是,2002年华为处于深冬,公司的净利润也就十个亿,任正非这次真的想好要做手机了,他将这一年的全部净利润押上做预算,放手一搏。
这就是华为令竞争对手胆寒之处,要做一个新产品,华为会押上全部去做,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不像很多公司小打小闹地先小投入试一试,而浅尝辄止的尝试心态往往做不好产品。
第二句话就是:“为什么中兴G**手机没有做好,亏损了好几年,你们要想清楚。做手机跟做系统设备不一样,做法和打法都不同,华为公司要专门成立独立的终端公司做手机,独立运作!”
华为手机历史上如此重要的一次会议,就这么简短。
2003年年初,华为成立了手机事业部,做出的第一部功能机叫D208,开模模具花了26.8万。看到这个数字就知道,模具这么便宜,能造出什么好手机来?任正非看到样机,怒而摔之,说,这破玩意儿真丢华为的人,重新开模,重新生产!
出师不利,是因为对华为来说做手机相当于进入一个陌生的领域,原来是to B的,现在要to C,确实是缺少积累。所以,华为走了一条过渡路线,先给运营商做定制机,积累做低端贴牌功能机的研发。但是这并不符合任正非对华为手机的定位。在任正非心目中,做中高端机型才能在移动智能终端市场展开布局。
2003—2008年,华为手机事业部一直不温不火,就连华为自己的员工也不愿意用华为手机,因为太低端了,以至任正非考虑要把它卖掉。接下来就是我们前面讲过的郑宝用力排众议,说不可以卖掉,如果华为放弃终端,就放弃了华为的未来。
就这样又熬了两三年,华为手机业务还是马马虎虎。任正非一看,这样不行啊,再这样下去的话,整个华为手机事业部非黄不可。于是他拿出了王牌措施——动干部。
2011年,任正非把华为无线事业部的老大余承东调过来主管手机业务。余承东的出现,是华为整个手机事业的拐点。
无线事业部是华为的核心部门,在这个地方待过的人被视为华为的嫡系部队。有人就犯嘀咕,余承东一个搞技术的,空降到手机部门来,能干点儿什么啊?他们没想到,余承东,人称“余大嘴”,特别能说,特别敢说,做人很猛。
没多久,余承东就直接砍掉了华为将近3000万部低端手机和功能机,放弃为运营商做嫁衣,自己开始搞智能手机。这个做法震惊了所有人。大家觉得余承东疯了。
余承东的大胆策略后来得到很多人的赞赏,说华为一举解除了与运营商捆绑的风险,但当时余承东遭受了很多的批评。
安徽人余承东胆子大。他有三个特征,就是性子直、嘴巴大、脸皮厚。据说刚开始入职的时候,他就敢拿别人的座机打给任正非,说:“老板,我发现了一个好东西,叫CDMA。”第二天,总裁办把电话打回来问昨天那个人是干吗的。从这件事来看,余承东挺敢干,绝非等闲之辈。
余承东于1993年加入华为,已经在华为待了二十七年,是地地道道标准的华为人。不过,在2011年之前,他似乎是隐身的,大众根本不知道余承东是干吗的。2011年担任手机部门负责人之后,余承东就变成了“网红余大嘴”,特别善于造势,利用微博等社交媒体吐槽,应该说他是手机界《吐槽大会》的李诞。
他把所有能碰的“瓷”都碰了个遍,比如骂雷军、骂罗永浩,说小米跟华为不在一个层面上,华为的竞争对手不是锤子手机之类的。后来华为手机的两位副总裁倒是先后奔赴了锤子科技,又先后黯然离去。
很多人觉得余承东很有娱乐性,其实他们不知道,这个高调张狂的余承东有一段重要的履历——他带着华为的无线部门征服了欧洲。
华为无线部门的征途史是华为崛起的最重要一段故事。这段历史要追溯到1998年,那时华为的无线部门已经做出了2G的G**设备,投入了16亿元搞研发,但是一直颗粒无收,被迫走向海外。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3G的WCDMA上。
1998年,余承东拉着队伍,搞了一个3G网络项目,投入了40多亿元。2001年产品做出来之后,国内迟迟不发牌照,华为亏损很严重。当时任正非见到无线产品的负责人就经常问:“你们什么时候给我把60亿拿回来?”这搞得无线产品总裁徐直军和3G产品总监余承东压力巨大。就这样,他们被迫走向海外,首先把目光投向香港。
为了在香港首战告捷,华为做出一个惊人之举——花钱买一个订单。香港虽然比较小,但是影响力巨大,如果在香港能拿到单子的话,意义不言而喻。
有一家叫Sunday的香港运营商手上有一个稀缺的WCDMA牌照,为了拿到这家公司的订单,华为做了三件事:第一,借给Sunday5亿港币用来还债;第二,借给Sunday 8.59亿港币,用来买华为设备;第三,斥巨资成为Sunday的第二大股东。就这样,华为顺利地拿到了Sunday的单子,将其作为标杆性案例,向全球客户推广。
2003年年底,华为拿到了第二单——阿联酋电信(Etisalat)的WCDMA 3G订单。紧接着,华为拿到了第三单、第四单。到了2005年,华为的海外收入超过了50亿美元。
真正让华为获得蜕变的是一款叫SingleRAN的产品,这是整个华为研发史上的传奇。2007年,全球固网老大沃达丰希望能够做到由G**向3G的平滑演进。这话听起来很高大上,其实意思就是如何用最便宜的方法,既能保留2G网络,又能提供3G服务。
这里面涉及一个关键技术,叫多载波技术,非常难实现。但是余承东顶住压力拍板,倾尽无线部门全部的力量来满足客户的这个要求。就这样,华为的研发管理系统再次发威,调动了全球顶尖的专家,用了一年多时间,终于攻克了多载波技术,推出了SingleRAN——一体化基站建网理念和解决方案,有效解决运营商多制式建网难题。
SingleRAN是华为历史上一个革命性产品,有了SingleRAN,客户过去的装备不用报废,还能接着用,能省下一大笔钱。这个解决方案几乎横扫欧洲所有运营商,让华为无线产品的收入位居世界第二,逼近当时的爱立信。
在无线部门高歌猛进的助力之下,华为在2011年营收超过2000亿元——当时国内很多企业营收破千亿元就了不起了。2018年华为营收超过7000亿元,2019年营收8588亿元,假以时日,华为营收破万亿不成问题。
在任正非眼里,余承东是一个能打硬仗、敢打硬仗、会打硬仗的人。当年任正非一纸调令,就把余承东调到手机事业部,但是余承东一上台就把3000万部低端机和功能机砍掉了,激起了内部人的强烈反对。
运营商也很讨厌余承东,你上来就砍掉3000万部,我们怎么挣钱?余承东只得去与电信运营商解释,谨慎小心地调整,避免因动作过大而休克。
即便如此,华为手机业务在欧洲还是被沃达丰、法国电信等世界级运营商剔除了。所以,2012年,华为终端的销量从1.5亿台陡降到1.2亿台,余承东的压力非常大。
这一年恰好是功能机向智能机平滑转换的一年,小米、OPPO、vivo智能手机都在蓬勃兴起。表面上看,华为手机端的问题是供应链、技术和渠道等方面的,但从本质来讲,是华为内在的基因缺乏导致的。因为过去华为在全球的客户就做到几百家,都是to B业务,一家的单子便是几亿元、几十亿元,华为要做手机,就需要把客户从几百家运营商扩展到几十亿消费者,这对华为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按一般商业规律来说,to B和to C只能二选一,很少有公司能在二者之间平滑切换。比如,IBM专注于to B市场,就把针对消费者的PC业务卖给了联想;三星给消费者带来很多惊喜,但是感动不了讲究性价比的那些低端客户。
余承东认为华为手机一定要在一个可控的业务点上快速突破,建立威信,同时这个业务点要具备一定的规模,能够盈利。在他的主导下,2012年,华为推出了一款2999元的智能手机P1,又推出一款3999元的D1,以冲击中高端。不料这两款手机都卖不动。一位华为的内部人士说:“他做的那个Ascend品牌,连店员都不知道该怎么念。”
任正非对这款D1手机印象特别差,使用样机的过程中频繁死机,以致最后勃然大怒,当众将这部手机摔在了余承东的面前。余承这个时候压力特别大,他也很纳闷,消费者为什么不买账呢?
这几部新手机推出失败,余承东在华为手机领域威信扫地。
大家都觉得余承东滚蛋是早晚的事情,所以有些下属也不听他的话,最后甚至想联合起来把余承东赶走。此外,在对市场和未来趋势的判断上,余承东和其下属华为终端电商总裁徐昕泉也产生了严重分歧。
华为当时下决心做电商,徐昕泉坚持华为要去京东和天猫卖货,但余承东坚持自己经营,把流量留在华为自己手里。
华为的一位内部人士如此描述两个人的矛盾:“老徐很聪明,但个性固执,脾气暴躁,不太能听得进别人的意见,经常跟老余吵架,所以老余就一直想换他。”
借着华为手机业务被沃达丰、法国电信等世界级运营商剔除的契机,华为终端事业部的元老们向余承东发难,发起了一场“倒余运动”。
在会议室里看到那几张对自己咬牙切齿的面孔,余承东说:“这事没法干了,要么我走,要么他们走。”
没想到,这场让余承东下课的官司最后闹到了任正非那里,任正非一听就火了。他很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说:“我告诉你们,余承东是我派过去的,余承东就代表了我,你们不支持余承东的工作就是不支持我。”这句话一说,几个“倒余派”立马垂头丧气了。
“倒余运动”失败后,余承东抓住机会,把这几个“造反派”全部调离了:中国区总裁被调离;副总裁,一名退休,一名调离;还调整了手机产品线总裁、家庭产品线总裁和首席营销官。同时,余承东招揽了一批自己用着顺手的人,将三星中国区品牌部老大杨柘、渠道专家赵科林、主管供应链的蓝通明招至麾下。从上面这几个人事调整就可以看出,余承东选择的都是经验丰富并且擅长成本控制、营销与供应链管理的人才。这个举措被余承东解释为“借脑”。
在他看来,世道变了,华为手机事业部必须重构思维,消费者意识才是终端团队甚至华为最缺少的东西。
这个时候,余承东基本上是背水一战。人也给你备齐了,还是你想要的人,不配合的人也被调离了,如果再造不出消费者喜欢的手机,那你就没什么理由了。
正在有些人等着看余承东笑话的时候,余承东反向操作,主动对任正非下了军令状:“华为手机三年之内要成为世界领先手机的终端厂商,销售目标一年翻三倍,如果实现不了,我自动下课!”
这被外界视为余承东为了获得内部的最高支持出的一个险招,当时让华为内部的人大吃一惊,说,余承东胆子太大了,真是个大嘴,一年翻三倍,万一实现不了,他走不走。
这就像大家一起中规中矩地打牌,突然进来一个野蛮人,一下把桌子掀了,说,我们不这么玩,重新来一套规则。
除了“余大嘴”,他还有一个内部外号叫“余疯子”,经常会议进行到一半,他就开始对手下咆哮:“你们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不能把用户体验搞得这么复杂!”
余承东也深知自己的弱点:“我肯定是一个有缺点的人,不擅长和人打交道,性格东冲西撞,所以一不小心可能就树敌了。”
任正非充分授权,让余承东大胆去干,余承东也确实是别无选择,只能玩命去干。
他这么一玩命,手下人就倒霉了,日子过得很不舒服。余承东是个工作狂,特别喜欢晚上九、十点以后给研发团队的负责人李小龙打电话,从在公司发动车子开始,一直到车子停到家里的车库,电话才会挂掉。到最后,李小龙连余承东车子发动机的声音都能辨认出来。
经过手机事业部这帮人疯狂地不计代价地玩命干,好消息终于来了。2013年6月,华为在伦敦发布了P6。这是一款中高端手机,外形非常时尚,主打技术创新,全球销量一举超过400万台。
这意味着华为手机开始赚钱了,也标志着余承东“以消费者为中心”的内部变革第一次突破了华为B2B这种级别的管控体系。经过这场标志性的战役,华为高层对华为手机真正有了信心,才同意余承东把原来的产品系列“荣耀”独立成一个品牌。
从这以后,华为的P8、荣耀7和Mate7相继面市,华为实现了多规格多品牌的发展路线。
这个时候,大家就开始夸余承东了,说,一个能把两个产品线都做到百亿规模的牛人,这种周旋的能力、变换的能力、技术的能力和判断市场的能力可见一斑啊。可见,成功了你说啥都对,不成功说啥都不对。
从这以后,华为的消费者业务收入开始逐渐增加。到了2019年,华为的消费者业务收入超过4673亿元。
从消费者来看,余承东的“敢言”与“大嘴”也带给了他们不一样的感觉。华为向来具有低调的企业基因。
任正非自1987年创办华为至今,极少接受媒体的正面采访,也从不参加相关评选、颁奖活动和企业家峰会,甚至连有利于华为品牌形象宣传的活动大多也会拒绝。
相比之下,余承东可以说是一个另类。为了把手机卖得更好,他经常在微博上发各种文章,炮轰天,怒怼地,但是,言多必失,这种“大炮”形象也带来很多麻烦。
2012年,余承东在微博上说华为是国内唯一用全贴合技术的厂商,随即遭到了时任金立副总裁的卢伟冰的反驳:“随便问几个LCD或者TP厂家,就知道这是国内厂家都在普遍采用的一个技术。”
同年7月,余承东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华为手机有国产手机都没有的“双MIC降噪”。事实上,魅族与OPPO手机早都在华为手机之前采用了这个功能。
有一次,他在微博上写道:“我们一些主管很不开放,水平很低却很自负。”结果得罪了一大片人,招致其他部门与同侪的不满与非议。
有时候余承东“大嘴”搂不住了,扬言要灭了三星、打死苹果,搞得任正非后来在一封内部邮件中专门指出,“灭了三星、灭了苹果”之类的话,无论是在公开场合,还是在私下场合,一次都不能讲,谁讲一次就罚100元!
跟其他企业家相比,余承东更像一个营销男、市场男,有能力,但是不擅长经营关系。这是他最大的弱项。好在有任正非,任正非一直是余承东的最大保护者,给他挡过很多箭,所以余承东不止一次地在公开场合对任正非表示感谢。如果没有任正非居中调停,没有任正非的宽容,余承东很难渡过那么多难关。
余承东和任正非的关系,一度被外界称为一将一帅的完美配合。
余承东的成功说明他身上最有价值的不是技术能力,而是在一家技术导向的公司里善于推进互联网战略,能把产品营销迅速推向品牌化。在这种前赴后继的残酷战争中,他始终无所畏惧。
余承东在江湖上最有名的三句话就是:“小米从来都不是华为的竞争对手。”“华为要赶上苹果。”“我个子不高,但是我是玩命的那种,打到满脸是血也要继续打。”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玩命战斗、勇于挑战的余承东代表了任正非的一级敢死队。
他还讲述过任正非关于华为手机业务的一个故事:“以前任总讽刺我:‘余承东说产品做得很好,我认为有差距,虽然我用的华为产品,但是我的家属都不用华为产品,他们都用iPhone。’现在任总的家属,妻子和孩子都用华为手机。”
这让余承东深受鼓舞。另外华为手机还有一个特点:在海外的售价比在中国大陆贵。这一点和很多厂商的产品价格策略相反,我们见过很多中国产品都是在大陆卖得贵,在海外卖得便宜。所以大家都觉得华为真是良心厂商。
余承东和他的团队靠这种以命相搏的玩法,靠华为的狼性精神,慢慢地把华为手机真正做到了世界前二。2015年,华为手机销量首次突破1亿台,2016年1.4亿台,2017年1.53亿台,2018年2.06亿台,2019年超过2.4亿台。据英国一家研究机构的报告,2019年,华为手机在中国智能手机市场以38.5%的市场份额稳居首位,第二位到第五位是OPPO(17.8%)、vivo(17.0%)、小米(10.5%)、苹果(7.5%)。
在华为2019年财报中,消费者业务营收超过4673亿元,占据华为2019年总营收的54.4%,同比增长34%,是华为第一大营收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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