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鬼来访1

那一夜,她没有在聚会上停留太久,她第一次喝了那么多酒,也借口离开回到家,至始至终她都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斗气。

那一夜,她没有在聚会上停留太久,她第一次喝了那么多酒,也借口离开回到家,至始至终她都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斗气。

深夜时刻,当她闭眼从水面上抬起的时候,前面的镜面已被洒下的水珠浸湿,似乎还有些困意,纪伤向镜中凝望,有些憔悴,近些天为了纪凝而陪同着逸阳像无头苍蝇那样四处奔波,她开始有些厌倦。

那白痴,真没良心,在这种场合都不来捧场。

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暗骂着自己,揉着两边的太阳穴,此刻,楼下起了一丝动静,很细微的声音,她静在那里没有动弹,细听着这一点声音,依稀而已,而后越来越细,直至消失。

给自己心里的暗示总才是最可怕的,她静下心来,确认不再有任何声响,才再次把脸浸入洗手池中。

一秒,两秒……

她屏住呼吸,慢慢地,忽然觉得背后的脖颈有些痒意,像是自己的头发散落在耳根以及纤脖上,她想抬起头来,背后忽然伸出的一双手按住她的后脑,用力往水内按压,纪伤霎时反应过来,极力挣扎,两只手非反射性地往后反抗,脚跟踢不到任何东西。

后面,根本是空无一物,她背后脊梁感到一阵阴寒。

她不知道,镜内,也仅有纪伤一人。但她的的确确感受到了那双手,枯瘦而又腐烂,那力量如此之大,指甲嵌入她的皮肤,一阵热辣辣地疼痛,那十多秒的窒息感,更让她难受,心脏跳动也极具迅速,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张嘴那洁净的清水涌进了她的口中,她极力摇曳着头部,那双手按得更牢,洗手池左右溅起了动**的**。

异常难受,她的右手在洗手池旁摸索到了一面镜子,她再也没有犹豫,直接抓起镜子用力狠狠地滑过,吊镜磕在凸起的墙面上破裂,边缘的塑胶也随之脱落,而残留在手中的镜片划过后方那无形的诡异脸颊。

一道血光溅起。

紧接着,一声刺耳的尖叫响起,格外凄厉,淡青色的脸上顿时涌出浓黑的血液。

镜面,有两个人的身影。与此同时,那牵制纪伤的两只手齐齐放开,纪伤猛地抬起头,两旁垂下的长发早已湿透,撞开了挡在她前面的那个“人”惊慌地逃出卫生间。

卫生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家里也只有她一个人。父母隔三五日出一次差,即便是她死在这里,又有谁会发觉呢?

冲出卫生间,她大把地吐露着池水,不愿再回头,慌忙逃到大厅,她此刻唯一想的是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是,当她手持兜里的钥匙试图开门时,却才发现那只是自己房里的钥匙,而屋内大门的钥匙还在二楼。

谁都知道,她没有勇气上去。

她冲到长椅上,狂按着右边正方形桌面上的移动电话,因为慌忙,甚至连续按错了好几次号码,心乱如麻,顶着这份恐惧,双手不停地颤抖,此时此刻,她唯独想到了逸阳。

“你倒是快接呀,混蛋。”她谩骂者,双眼微悚地在背后巡视,恐惧地望着漆黑的暗梯。

“求你了,快接呀。”她急得快哭出声,楼梯上异样的脚步声响起,那一刻,听筒里传来了一个声音,女人的声音。

“这么晚了还打过来,有什么事吗?”

“你再不来明天可就要替我收尸了…”她心里打了个寒颤,等等,这个声音,不仅不是出自于逸阳,更是与自己的声音完全相同,巨大的恐惧感压抑在心头,难道她打给了自己?

电话里传出她细微的笑声,纪伤惊叫了一声,撒手扔掉了电话,那阵阴寒的笑声回**在整个阴暗的大厅,楼梯上一道血迹延伸而下,外面暴雨连绵,响起的雷鸣在内极为微弱,何况自己在家中发出的声响又如何能传到外面呢。

这一次,纪伤拼命地试着厅内的每一把钥匙,狂 插在门锁上。

把……你……的……身……体……给……我……

哀怨的诡声,她的心脏在梗塞,一阵杀意浓浓的雷光照白了整个屋子,雷鸣异常响亮,她终究看到了那个人影。

披头散发,两眼窟窿,脸颊被划出一道深口,流淌着红黑的血液,白色的长裳被血染红,面无表情,那个女人颤颤地举起枯瘦的右手向她走来,咧开破烂的嘴舌连带着那尖利的声音:

给……我……你……的……身……体……

她的瞳孔极具缩小。

她感到一滴血滴入她的眼睛。

那个女人——纪凝。

逸阳发了一个梦,梦见那个迷雾的环境,雾色弥漫了整个湖面,他站在湖岸上,那背后密密麻麻的杨树下是一片坟墓,土地上冒着白烟,他早已记不清这是哪里,但他知道这是万窟上的山下边缘。他在岸边蹲下,望着近白色的湖水,撩散开波纹,眼里一片白色。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背后出现了一个档口,摆着一张八仙桌,一面八卦的图布平放在桌面上,椅子上坐着一个算命的瞎子,闭着眼睛,摸索着桌下一个个纸船,他忽然想起当地的一个传说:在纸船上写下你所爱的人的名字,也可添加一些祝福语,放到湖面上,在视线内若没有沉下,就能保佑其一生平安。

已是六旬老人,满脸布满沧桑,身体微瘦,他折着纸船,手势熟练但也及其缓慢。逸阳走近一步,轻得毫无声息,老人执起那支细长的毛笔,书写着什么,之后缓慢地摆正好纸船的位置,他低头没有看逸阳,也因为他根本看不见。

“想要写些什么”老人的声音宛如古钟般沉重而空响。

“我自己来写吧。”逸阳回答他。

他赞同地笑笑,把笔递给逸阳。

爱的人…

逸阳想了想,纸船上窄小的笔画空间被墨水染黑,这是第一个字:雨

接下来是第二个字……

“她已经死了。”瞎子忽然开口。他怔在那里,一股莫名的压力罩住他的内心,甚至有一丝窒息感,逸阳问:“你看得见?”

“看得见。”他的眼睛依旧是闭合的。

“你不是瞎子吗?”逸阳固执地问。

他慢慢睁开双眼,他的世界,空白一片,没有眼珠的双眼,只剩一对框架,透出几分诡异,也许,他眼里的世界不是黑色的,而是白色的。忽然,逸阳的手不受控制地动起来,不,是笔不由自主地划动,沿着逸阳所写下的笔画,如刀锋般重重地刻过。

他看到他原本写下的字体在下沉,桌面宛如水面,纸船在破裂,那数条白色的裂痕在扩张,他的视野,湖水,雾气,瞎子,都在消失,陷入一片白色,白色的无底深渊,字体在下沉,他也在下沉。

他无法从梦中醒来,半清醒半陷梦,呼吸开始急促。

耳边似乎有人向他吹气,他的身体像被蜘蛛网牢牢罩住,手指甲在他的皮肤划动,极为尖利。他听到耳旁的呼吸声,听到了轻微的笑意。

是人是鬼?

一双手在他臂上游动,乌黑的长发在他脸上缠绕,有意识地往他嘴里延伸,她压在他身上,稳住了他狂躁的身体,他的身体被无数的绳索束缚,梦里的不安与焦虑,现实的窒息与冰冷。

他睁不开眼,身体上有无数的蛆虫在爬动,撕咬。那双诡异的手往他脸上移,抚摸,他感到恶心,耻辱、他分明感觉到一个“女人”紧贴着他的身体,扰乱他潜意识的反抗。

那张冰冷的脸在向他靠近,也许两脸之间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他真切地感受到对方的阴寒,像冰碎散落在他身上,他睁不开双眼,四肢无法动弹。

发丝,绕过他的脖颈,他脖上的十字项链透出格外明亮的蓝光,光线宛如梦境的白色境域一样无限扩散,那些长发所触之处即刻燃烧,她猛地抬起身子,而他的梦境彻底破裂,蓦然睁开双眼。

他的心脏在抽搐。

破裂的轮廓,异常发黑的嘴唇,白得像粉刷墙的皮肤,恐怖而又扭曲的皱缩面孔。

纪凝!

那张脸,连同她枯瘦的身体一起消失,被子落下,一阵冰寒之意依旧存在。

纪凝,到底是幽魂还是厉鬼。他回想起刚才那一幕,瞎子的眼睛睁开,没有瞳孔,而自己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纪凝也没有瞳孔,即便与为死去的她有极大的差异,但他绝对可以肯定那就是纪凝,更可怕的是,他想起了林凯胜死去看到的女鬼,那个女鬼就是她。她为什么杀林凯胜,又为什么会来这里找自己,纪凝不可能是恶意的,她原本是如此的善良和美丽。

他感到迷茫,感到害怕,像是站在一扇没有钥匙的牢门外,打不开,暗夜里看不清里面的一切。他的心不再平稳,他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也许是担忧,也许是不安。

难道又有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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