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告别那晚三
卧室里,此时弥漫着很浓的酒气,屋顶的日光灯散发着柔和的白光,窗户已经关上,将风雨尽数挡在了窗外。

安知芝和孟沧澜两人此时背靠着床沿坐在地板上,两人都脸颊酡红,眼睛迷蒙,手里还各自抓着一瓶啤酒。

地板上或立或倒地横陈着十几个酒瓶子,其中有两个还是白酒瓶。

安知芝呆呆地盯着对面的墙壁,好像透过这堵墙看到了飘渺的远方,嘴里喷着酒气喃喃道:“你知道吗?我其实是个私生女,我妈没有结婚就生下了我,所以所以我从小到大都没有爸爸。小时候看到别的孩子被爸爸背着抱着,骑在爸爸脖子上,我就好想我的爸爸,想他到底是什么样的,默默祈祷他突然出现在我跟前,让我见见他,知芝很乖的,不会让爸爸受累,不让他抱让他背,我只想见见他。”

她说着蹙了蹙眉,低低抽泣了两下,又接着倾吐心事:“后来我见提到爸爸妈妈就流眼泪,我也就不再提了,我想让妈妈知道没有爸爸我也能过得很好,所以她不必为了这件事而内疚!”

说完安知芝举起酒瓶,狠狠灌了一大口,有酒水顺着下巴流到衣服上她也不在意,就像一个豪迈的女中侠客。

孟沧澜扭过头来眨了眨眼,他此时喝得醉了,就连眨眼的动作看起来都有些迟缓。

“你是个好孩子!”他说完也喝了几大口酒,然后用用手背擦了擦嘴。

“可是可是我真的想感受一下爸爸的怀抱!”安知芝此时也喝多了,情绪不受控制,说着又嘤嘤哭了起来。

孟沧澜突然测过身体,张开双臂,打了个酒嗝道:“来,爸爸抱抱你!”

安知芝稀里糊涂居然真的也侧过身子张开了双手钻进孟沧澜的怀里。

两人抱了一会儿又松开,安知芝醉醺醺道:“爸爸,我好想你!可是你的怀里一点也不舒服,湿嗒嗒的好难受!”

孟沧澜“哦”了一声,然后一把扯下军装扔到一边,又接着将衬衣脱了,赤着上身嚷嚷道:“现在试试!”

安知芝又重新钻进去,然后满足地叹了口气:“舒服多了!”

孟沧澜喃喃道:“我我想我爸爸妈妈了!”

“那我就是你妈妈!”

“那我是你爸爸!”

孟沧澜嗤嗤笑着,冲安知芝叫了一声妈妈,安知芝应了一声,又叫了孟沧澜一声爸爸,对方也大声答应。

由此,闹成一个大笑话,孟沧澜的妈妈居然和安知芝的爸爸亲热地抱在一起了,他们两人稀里糊涂地居然给父母制造了一桩绯闻。

两人分开后,又咣当一声碰了碰手里的酒瓶,然后大口喝着。

喝完后,孟沧澜斜睨着安知芝大着舌头道:“大家大家都是同一个战壕里的兄弟,须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凭什么老子上身没有衣服,你身上却又衣服?给老子脱了!”

“你你说得对!”安知芝昏昏沉沉地点了点头,低头要解自己的上衣扣子,找了找发现没有。

她此时穿的是一件连体式的丝质睡衣。

安知芝一怒之下,踉踉跄跄站起身来,提起睡衣下摆往脑袋上一码,钻出脑袋,将整件睡衣扔在了一边,只穿着蕾丝胸罩和白色的三角内裤重新坐回地上。

随后两人又东拉西扯胡言乱语了一会儿,最后糊里糊涂爬上了床,也没有盖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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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会,两人都感觉有些冷,也不知是谁主动靠向另一方,最后两人抱在一起互相取暖,随后,无意间四片嘴唇的触碰,彻底点燃了两人的本能。

床上,醉酒的两人*着身体在无意识之间凭着本能翻滚,纠缠,呻吟,蹙眉,抿嘴,雪白的身体在亮白的日光灯下分毫毕呈清晰可见。

男人的脑袋埋在酥白的雪峰中,宽阔的背脊,圆润的臀部,在扭动。

床上的两个人就像两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在上下交替的颤动中散发出无穷火热,驱散了雨夜的所有寒冷。

第二天早上,安知芝迷迷糊糊中睁开双眼,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随即发现身下热热的软乎乎的,低头一看身下居然是一个人,一个男人,那英挺的剑眉,紧抿的嘴唇。

居然是孟沧澜。

自己光着身子趴在孟沧澜的身上,而对方也一丝不挂,二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

男人早上生理现象明显,她感觉到了,顿时如遭雷击,彻底懵了。

少卿安知芝反应过来,急忙要从孟沧澜身上下来,可是这一动,下体一阵酸痛,她忍不住哼了一声,又跌了回去。

这一动把孟沧澜吵醒,两人四目交接,同时愣住,然后眼神迅速分离。

安知芝一声不吭,强忍着身体不适,和孟沧澜身体分开,默默地坐在一边,拿被子裹住身体。

孟沧澜张了张嘴:“我我会负责的!”

安知芝闻言心里百感交集复杂难言,很是懊恼,昨夜孟沧澜淋雨,她本来拿酒过来让他驱寒的,可是后来也许是受了离愁的影响,不知怎么谈起了往事。

人说往事多惆怅,于是喝起了酒。

谁知道后来喝醉了稀里糊涂就发生了关系。

安知芝真的很想揍人,虽然摘掉了老处女的帽子,可是这种情况真的不是她想要的,她要的是新婚之夜来一个完美的洞房花烛。

现在呢,不光发生关系的地方不对,时间不对,就连人也不对。

听到孟沧澜的话,她猛地扭头怒视着对方,厉声质问道:“昨晚你是不是早有预谋的?”

孟沧澜吓了一跳,赶忙连连摇头。

“滚滚滚!穿上衣服赶紧消失在我眼前,不然我肯定会拿刀把你分尸!”安知芝此刻表情都有些狰狞了。

孟沧澜穿好衣服,深吸一口气,双眼直视着安知芝,诚恳地说道:“我会负责的,嫁给我吧!”

安知芝嗤了一声,冷笑道:“笑话!和你发生关系就要嫁给你?告诉你,我早跟古木同居了,你应该知道,所以要嫁也应该嫁给他,你赶紧滚蛋!还有记住,昨夜只是一场梦,你最好忘掉!”

等孟沧澜被赶走之后,安知芝揭开被子,只见床上有鲜血铺就的斑斑红点,她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孟沧澜失魂落魄的回了家,虽然他不想就这么离去,可是假期已经结束,作为一名军人,军令如山,只得带着小张回了军营。

---题外话---

关于有读者说节奏慢的问题,这个重要的小剧情我会写的细一点,还有就是本文打算写长点,怎么也得一百万字,亲们看文耐心点哈!我尽量加快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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