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辰其实对安务盟这个计划已经思考了很久了,从他陷入以杀证道的那天开始就在思考,如果回到洪荒,他应该怎么做,避免让洪荒陷入那种因为他而生灵涂炭的情况。
当然,他知道龙汉初劫是根本无法避免的,量劫是天道定的,想阻止量劫,那就是对抗天道的行为,基本也就意味着找死。
但是呢,青辰还是想把这事情跟自己的关系撇清楚一点,毕竟本来他就不应该进入以杀证道的流程。
“所以,魔族的代表,当然是大哥,妖族的代表,正好三妹也齐了,龙族么……”说着,青辰忽然就沉默了。
女娲有些纳闷:“怎么了?”
青辰脱起了衣服。
女娲顿时惊叫:“耍流氓啊!”
不过同时,她也忘了把盖住眼睛的手指间露出几条缝,好让自己看清楚点。
青辰再一次,更加清晰地让别人看到了他背后那条威武的黑龙。
罗睺心中也是有些震撼,上次虽然他凭着实力碾压这条黑龙,但那只是黑龙的一道分身,当初混沌乱龙展现出来的那种毁天灭地的无往气势,着实很让人惊叹。
混沌乱龙从青辰的背上出来了,他将自己的身躯变得跟寻常人一样大小,可是看上去仍然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不愧是让鸿钧曾经打算用来对付罗睺的家伙,如果火力全开,它跟罗睺能玉石俱焚也未可知。
龙族在洪荒时期自然是让人敬畏的,尤其是祖龙,乃是实力几乎可以跟盘古相抗衡的存在!
“龙族的代表,就是混沌乱龙。”
这话一出,罗睺却有些不认可:“混沌乱龙的实力固然让人折服,可是他可曾在龙族中有什么地位,可有龙知道他,有人承认他吗?”
青辰笑呵呵地看着混沌乱龙,从两人订立主仆契约的那天起,混沌乱龙的身世,就让青辰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计划了。
混沌乱龙低着头,眼中似乎隐藏着无名的仇恨之火,“祖龙,是我的叔父。”
罗睺和女娲不可思议地对视一眼,他们大概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种级别的怪物,也会成为青辰的仆从。
尤其是罗睺,他对自己兄弟更加捉摸不透了。
他忍不住问:“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混沌乱龙和青辰相视一眼,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不打不相识!”
“其实,是因为鸿钧,”青辰轻笑着咳嗽一声,“大哥,你知道这号人吧?”
罗睺皱着眉说:“知道,他也是当年的三千魔神之一,怀有造化玉碟,实力不在我之下。”
青辰几乎想笑。
“呵呵,是吗?那我怎么听他说,他只是个大罗金仙,还想拜我为师,从而杀了魔祖罗睺,替天行道呢?”
女娲听到这话,不敢相信地说:“什么?”
很好,青辰心里算是舒服一点了,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虽然说出这件事情,会让罗睺和鸿钧之间的矛盾激化,从而加速龙汉初劫的发展。
但是该发生的事情是避免不了的,他俩迟早会成仇人,然而让青辰在意的是女娲。
在原本的发展之中,女娲后面是会成为鸿钧的弟子的,在他的紫霄宫听他传道,因为造人和补天功德成圣。
有了这件事情,青辰不敢说真的能阻止鸿钧仍然成为最后的赢家,阻止女娲归顺鸿钧。
但是至少,能让女娲心里有个疙瘩,跟鸿钧之间有层嫌隙,让她知道,原来鸿钧还做过这种事情,并非如他所讲的大道一般,完美无瑕。
青辰于是,将那天鸿钧如何从巫族那里骗得混沌乱龙囚禁的囚龙谷,又如何假装软弱,在固定的地点引青辰去救他,又如何使用造化玉碟,将自己设计囚龙谷中,一一都跟女娲和罗睺说了。
最后从囚龙谷出来的时候,他也确实是有着万分的庆幸:真的是有九死一生的感觉,如果不是风云咒,他就不一定能降服混沌乱龙;如果不是乾坤钵,他就怎么也从囚龙谷出不来。
这条件缺一不可,但是狗屎运还真让他碰上了。
“太无耻了!”女娲义愤填膺地说,“就这样的老东西,亏我以前还听说他是什么圣人呢,还讲大道呢,还说要救世人,先救救自己的德行吧!”
“兄弟,你放心,”罗睺冷眼道,“迟早有一天,我会帮你讨回这个公道,不过区区鸿钧,居然也敢动我罗睺的兄弟!”
“所以,我只是跟你们说,混沌乱龙,完全可以作为龙族的代表,你们跟我扯哪儿去了?”
说着,青辰在他俩头顶,一人一记爆栗。
女娲也就算了,吃痛之后嗷呜一声叫,在那儿抱怨着;至于敲罗睺,青辰的指关节弯着,半天没敢敲下去,在他鬓角那儿刮了一下就收回来了。
呼,好险,差点手指就没了,果然不愧是魔祖,罗睺好可怕……
呃,可能青辰陷入了某种“大哥无敌强”的自我病态催眠之中。
“那,最后一个,巫族的代表呢?”女娲问道。
这个问题一出来,顿时场面就冷清了下来,因为最活泼的这个人,也是提出成立安务盟的人,一颗心悄然无声地沉寂了下去。
是啊,本以为能把后土带来的,遇到后土之后,他真的以为全盘棋都活了,因为后土的出现,恰好填满了他正缺少的那一环。
但是现在,他自己都无比纠结,到底是应该自私地将她卷到自己身边,还是放任她美丽和自由,默默地在不知名角落守护她。
“后土……啊不,巫族,这个名单,”神思不属之下青辰下意识地就把“后土”当作巫族说出口了,赶紧改口,“我暂且还没有想到,就空着吧。”
“后土?”说着无心,听者有意,青辰无意间说嘴漏了,却让女娲兴奋地跳起来了。
“这个人我知道!她跟其他的几个祖巫完全不一样,我早就听说过这个人,她实力好强,但是人超级好,非常低调可爱的!”
这下青辰都对她刮目相看了,奇怪地问:“怎么,你见过她?”
“何止是见过,我还跟她亲过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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