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围攻

黑龙江的冬季，7时许天才微亮，全线激战了大半夜的**终于转入防御。不过此时已经损失过万的俄军发觉已被**团团围困，且**已在包围圈上修筑起初步的防御阵地；莫名其妙的普尔卡耶夫立即以本能的下令在北部发起反击，试图打破**的合围。但南北大路附近的开阔地域上，张自忠部署的是西北军中素以防守坚强著称的整30师及加强的炮兵；俄军刚一启动，整30师炮兵旅和左右整64、41师炮兵旅就一起开火，上百门rì制75野炮、rì制和美制105榴弹炮立即对包围圈北部的俄军连续覆盖炮轰，打的正准备进攻的俄军步兵单位伤亡惨重；俄军炮弹有限不敢全面还击，只针对正面整30师前沿阵地和炮兵阵地进行，3个步兵军的200多门76野炮和122榴弹炮也将整30师的支援炮群炸的七零八落，但前沿却因为除观察哨外全进了防炮洞而损失轻微。

少歇，少了许多步兵的俄军发起进攻，先是零零星星的反战车地雷爆炸将部分坦克炸瘫，但俄军主力毫不迟疑继续前进，听俄军临近，一线**在掩体里微露就shè，破甲弹、手雷乃至炸药包，连续不断的爆炸，**步兵用生命和俄军作着惨烈的交换；而密集的弹雨更导致俄军惯用的坦克搭载步兵几乎被清理一空。等‘孤零零’的坦克群冲过**前沿，后续的步兵又被整64和整41师的炮群封锁，俄军坦克军官才发现面对的居然是90口径的美制高shè炮夹杂在M4战车和75炮当中对准俄军狂轰，俄军的T34顿时连毁十数辆，伴随前进的T26和M17损失更大，但普尔卡耶夫丝毫不为所动，下令第56军继续投入步兵进攻，冒着**密集的子弹和轻炮弹，大量俄军勇猛冲锋、成百上千的倒在**特有的分散式阵地前；这时候后续的坦克群终于从包围圈中南部调到北部，在预备队第101步兵师协同下加强攻势，整30师的一线阵地被俄军步兵的大量手雷加冲锋枪清洗而失陷。

17rì上午10时，普尔卡耶夫指挥的反攻达到高cháo，已先后投入4个步兵师、2个步兵旅、5个坦克旅及3个自行火炮团，整30师用战防炮和重型高shè炮为核心构筑的主阵地已经被数度撕破，全赖勇敢的步兵预备队用惨重的伤亡勉强堵住缺口。而**是步兵师，缺乏装甲单位的特xìng使左右两翼的部队难以越过冰原直接支援整30师，只能以重炮shè击杀伤向北突击的俄军及牵制俄军火力。

11时，整30师阵地终于被俄军新一轮冲击打成两段，但西北军的jīng锐依旧死战不息，依托广布的小型火力点继续侵吞着俄军的生命。普尔卡耶夫在得到突出的坦克部队报告后正要下令主力北移，却被华西列夫斯基一纸晚到的命令拖住了脚步。这是不是**的yīn谋？普尔卡耶夫看看还在飘着雪花的天空，再看看刚统计出来的部队所有补给数字和伤亡损失数字不由得犹豫起来；最终，大清洗留下传统还是使普尔卡耶夫暂停了撤退行动发电报给华西列夫斯基解释新的变数。

俄军停顿下来等待新的命令同时，多路**却在风雪中艰苦的移动，虽然美造十**卡是那个时代最优秀的野外轮式车辆，但即使有防滑链的帮助还是只能以每小时10－15公里的缓慢速度移动，但毕竟保存了**有限的体力，尤其是南方部队的体力。而还在运转的齐北路东段更给**增添了一个关键的法码，在我的命令下，列车车厢被掀翻在铁路两旁，给后续的列车腾出铁轨，在铁路和公路一起努力之下，将东北**仅剩的几个预备师及时从哈尔滨、甚至从长chūn拉到富海前线。

下午2时半，电报反复往来后双方折衷的命令终于使停顿近3个小时的俄军再次活动起来。普尔卡耶夫放弃了快速北归的打算，在三个方向收缩撤退掩护下，20万俄军开始缓慢的向北滚动。**只在俄军北撤的正面广布地雷及少许游击分队，但两侧都不断投入榴弹炮轰击撤退的俄军，俄军虽不愿意出动坦克和步兵反击，但也以反正带不走的122榴弹炮等大炮还击，双方就这么且战且走，一直打到天黑。

天黑前，按这几rì‘养成的规矩’，俄军转入夜间防御；**则再次在俄军周围构筑大量分散式火力点及布设雷场，大量夜袭分队和后方的卡车牵引的榴弹炮分队不断移动、袭击俄军，虽然总的战果不大，却使已经极为疲劳的俄军无法休息，虽然大部分俄军对东北的寒冷并不在意，但严重体力透支加上食宿不良，到后半夜不少伤兵和南方籍的俄军倒下去再也起不来了。后勤主管自然不敢虐待将军们，虽有优良的食宿环境，普尔卡耶夫也只是草草吃了点就忙的不可开交，为俄军整夜遭受炮弹和子弹的洗礼到处奔波。

与此同时，大小兴安岭的另一边，各两个得到预备队加强的集团军正在风雪山林里艰难前进，不时还有**的袭扰分队以地雷、轻炮弹爆炸及子弹击中目标；为挽救普尔卡耶夫集群，华西列夫斯基亲自接过这4个集团军的指挥权，正努力鞭策各部冒雪前进，但同时也使俄军原本的攻势瘫痪了大半，只余兴凯湖以南的远东第1方面军主力还在加紧进攻，梅列茨科夫甚至发动夜袭，不断吞噬着顾祝同的阵地。

同一个凌晨我也没睡，闭目养神听参谋的汇报。

“。。。总之，这2天除个别地段外，德军在各个方向皆进展顺利，但由于俄军普遍采用小部队拼死阻击战术，德军实际战果不大。”

“美国呢？”

“除继续履行军援等项目外，杜鲁门zhèng fǔ搞的国内民意大调查已经出来了，不支持参战者占90%以上。”

“哼，料到了！”我笑了，“按计划把我们私下修改过的那个三国秘密协定泄露出去。”

“那样好吗？万一美国zhèng fǔ因此恼羞成怒甚至更迭导致美援断绝？”

“你认为美国大规模无偿军援还会有吗？”

赵子立想了想，也笑了：“除非我们吃了大败仗！”

“对了！等那边消息传开，这里最后几批军火收齐；呵呵，杜鲁门就自求多福吧！想学小罗斯福？他还嫩的很！”

“那我们这里围歼普尔卡耶夫行动？”

“继续下去，虽说没几成全歼的把握，但至少也能消灭一半，我们拼着伤亡惨重彻底打残这路俄军！而俄军主力被德军牵制在西线，往后我们这里的仗就好打了！只是别忘记关照伯陵和荩忱，按预定设想打，多损失点装备没关系，少损失点人！”

“是！”

18rì的天终于亮了，虽然整晚零打碎敲使俄军又损失了几千人和几百台车辆，但预想当中的大规模夜间进攻并没有发生，而且还得到西路援军还有200余公里、东路援军相距更只有150公里的好消息，使普尔卡耶夫以下松了口气。

7时30分，第214坦克旅的20多辆T26搭载着侦察兵开始向北搜索前进，拉开了激战的序幕。10分钟后，侦察分队以坦克全毁、侦察兵基本伤亡为代价探出了**雷场前沿和少量火力点。

俄军用剩下的榴弹炮和野战炮对准雷区及纵深狂轰了5分钟后，7时50分，3个坦克营剩下的70余辆T34开路，上千步兵或搭载坦克、或跟随步行开始北进。西边的整69师和东面的整13师立即用野战炮和榴弹炮覆盖俄军进攻队伍，俄军也不甘示弱，在炮兵侦察和校正后还以颜sè，并投入第二批规模更大的进攻队伍，如此反复杀开一条血路。俄军猛攻至中午，在付出100多辆坦克和超过5000官兵代价后才突进10余公里，20万大军的后队还没动窝呢！

此时俄军虽还有战力但大炮弹已经严重短缺，部分野炮和榴炮已经毁弃；在听到两路援军面前敌人虽不多，但由于道路恶劣还在大小兴安岭内挣扎的消息后，普尔卡耶夫下令仅有的火箭炮团以齐shè掩护步兵发起进攻，这是火箭炮弹运输途中被**炸毁后仅剩的3次齐shè了。

卡秋萨齐shè的威力的确巨大，哪怕目标区内**全部处于标准构筑的防炮洞内，密集的火箭炮弹在同一时间在同一区域内燃爆的威力远远超过常规火炮在不同时间投送的相同炮弹，大批**将士哪怕没有被直接命中、也被震死乃至窒息而死。俄军乘机以轻松代价占领几百米阵地，但一而再、再而三之后，火箭炮团就成为废铜烂铁；俄军又只剩下越来越少的野炮和榴炮轰鸣，连越来越少的坦克也不敢大用，徒劳牺牲步兵的攻势再次陷入停滞。

为阻拦俄军的前进，正面的滇军也是伤亡惨重，整184旅和新11旅已经基本不存在了，现在是183旅和新12旅坚守阵地，连整58、60师的大炮也折损大半，鲁道源和曾泽生正将散兵游勇和后勤人员编入后续防守部队；不过滇军的牺牲没有白费，后方大批**陆续赶到，大批重炮开始部署，俄军的时间已经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