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太原

就在中华大地上的其它地区由‘激’战重新变回原来的零星‘交’火的3月21‘日’清晨，由尾高龟藏指挥的第3军以4个师团重兵对太原发起了进攻。

由于守军兵力不多、质量不高、准备不足而战力甚弱，陈长捷只能将自己亲率的、整编成4个团的72师主力部署在‘日’军来的东面，只整编成3个团的73师部署在北面，比较强的213旅部署在南面，新1旅部署在有汾河掩护、威胁最小的西面jǐng戒，及和73师一部分一起在市区担任预备队，几个还没完成训练的新编团则全部打散编入各部，尤其是缺员甚大的72、73师补充缺额。从炮21、22团挑选出2个营级机动炮群支援各方，其余则和炮30团（炮垒大队）一起部署在各点作为固定火力点。

虽在‘阴’雨中飞行战队无法投入战斗，‘日’军还是利用**因兵力不足主动放弃的太原外围的山地上设立的观测站完成了多次炮兵‘射’击校正。8时整，除第11师团第11山炮联队因为被安排在西边进攻来不及只部署、只投入部分炮兵外，其余3个师团炮兵联队一起开火，200多‘门’山野榴炮发‘射’的炮弹组成密集的弹雨扫过太原城头、或落入太原城里，引起数不清的爆炸和不断燃烧的火焰。

但跟‘日’军想象的不同，阎老西虽不善战，但经营有方，20年奋斗下来，太原也并非无丝毫还手之力。因‘日’军突袭而来不及撤退的、被阎老西屡屡拿出来吹牛的重炮部队终于发挥威力，陈长捷一声令下，在拥有20多‘门’山炮机动山炮支队的伴随下，20余‘门’部署在城区内拥有永备坚固‘射’击阵地的‘日’式105、120、150榴弹炮突然反击，‘精’确的将炮弹砸进经过长期测算选定、经过试‘射’校正的‘日’军炮兵阵地；强大的‘日’军炮兵虽对**一定程度的炮兵反击有所准备，但如此准确的‘射’击和规模还是使‘日’军措不及防；特别是由于从娘子关入晋，‘日’军重炮兵还未跟上，最大的大炮只是师团105榴弹炮而已。

于是当**炮弹以每分钟超过20发的速度命中各个‘日’军炮兵阵地的时候；虽然拥有数倍数量优势，但缺乏‘精’确定位的‘日’军炮兵命中**炮兵‘射’击位的炮弹不过寥寥几发。且就是这每分钟几发，除个别特别走运的以外，也只在**炮垒外层爆炸，离摧毁里面的大炮还遥远的很。（历史上阎锡山有比本书中更多的时间逃跑，之所以把这些大炮运出太原，可惜中途被‘日’军追上，为避免被敌缴获，这批重炮连同随行的许多山野炮多扔进沿途河流当中，号称10团大炮、除被傅作义带走一个团外，跑到晋西南只编成5个降低一半编制的小型炮兵团；历史上第18集团军炮兵团就是用后来从河里捞起的一部分山炮组成的。）

1‘门’‘门’山野榴炮在炮兵对‘射’中被**发‘射’的炮弹击毁，而使‘日’军损失惨重的不对称炮战还在继续，‘日’军将佐的心里都在滴血，不少炮兵佐官甚至不顾军中礼仪，怒目直视下达炮战命令的尾高龟藏；终于，对自己未来命运的可怕预计形成的巨大压力迫使尾高作出了相反的决定：提前投入步兵发起进攻！

虽然炮兵损失很大，但军中体制还没有崩溃，各步兵联队大佐们还是顺从的开始执行这道不合常理的命令；面对平均11米高的砖砌包土、厚达9米的太原城墙，及城墙上用太原洋灰（当时对水泥的称呼）和砖石修筑的密密麻麻火力点，没有大规模火力准备就匆忙投入进攻？无疑是步兵的可怕恶梦。

城头上弹如雨下，子弹、手榴弹、各种炮弹，甚至还有不少触发地雷；连续的爆炸在几分钟内就让攻城的‘日’军遭受了上千的伤亡；‘日’军的各种轻炮兵、包括新装备部队的仿**中型迫击炮贴近城墙，拼命‘射’击，但除每个大队才装备2‘门’的步兵炮外，其余炮弹都威力不足，使‘日’军试图掀掉城头火力点的愿望在绝大多数情况下落空；而步兵炮的弹道又过于平直，只能轰击**火力点最厚实的正面。于是，试图登城的‘日’本步兵的惨重伤亡就不可避免了。

不过让‘日’军伤亡惨重的代价是弹‘药’在迅速被消耗当中，并且不少士兵、特别是新兵被担任掩护的‘日’军轻重机枪和神枪手屡屡击中。‘射’击很快因为伤亡大而基本停止，大部分士兵不顾一切的将手榴弹和触发地雷乃至迫击炮弹投下城墙，而造成的战果却因为‘日’军第一批部队的伤亡、后续部队的分散而急剧下降。

这时，‘日’军适时推出一批速‘射’炮、高‘射’炮，以这些直‘射’炮对准城墙上的火力点开始抵近、‘精’确‘射’击。这些小口径火炮对城墙本身固然无多大作用，但对于摧毁城墙上阎锡山构筑的大部分小型火力点还是胜任愉快，甚至最坚固的、用钢筋水泥加强的火力点在被屡屡直接命中后，整体虽不垮塌，但震‘**’‘波’导致火力点内碎片横飞，守备其中的晋军将士非死即伤。

一阵炮击过后见守军火力迅速减弱，各一线步兵联队大佐们下达了第二‘波’进攻命令，大批士兵在机枪和轻炮掩护下再次迅速接近太原高耸的城墙。然经历多年内战、以善守著称的晋军骨干们，虽在一时间被‘日’军密集的直‘射’炮打闷，但很快就恢复过来，乘‘日’军聚集城墙下开始登城的瞬间，各分队迅速投入敢死队反击，不顾暴‘露’向下投掷地雷和手雷；虽在‘日’军密集的子弹和炮弹打击下，这些敢死队员往往只投出1、2枚炸弹就被击倒炸碎，在就是这每每1、2枚威力巨大的反战车高爆手雷或者触发地雷，正聚集城墙下、攀登太原超过10米高城墙的‘日’军也承受不起；往往一炸就是一个步枪分队（步兵班）全数伤亡。

双方的伤亡数字于是都在双方将领死战不退的严令下急速上升，从东、南、北三面攻城的第一批步兵大队很快就都被打烂撤下去整理，第二批紧跟着再上；而**方面直接守备的72、73师及213旅7个团中的战斗兵也大量伤亡，72、73师还有预备队，213旅方面陈长捷只能调用西边的新1旅预备队，但新1旅是新兵团，甚至各级干部也是多未跟‘日’军‘交’战过（山西这24个新编团系抗战开始前开始组建，第一批各团中干部多为老部队干部升半级‘抽’调），刚投入战斗难免措手不及，忙‘乱’间被第14、46联队各一部在数处突上城头；虽然213旅的老兵还有一些，但多为从未经历过战火的新编团士兵还是在面对面的短兵相接当中被凶猛的‘日’军打闷了，部分城头甚至出现局部崩溃。

危急之间杨维垣亲率卫士及一些担架兵等后勤人员发起反击，但很快就被蜂拥而上的‘日’军打垮，杨维垣也被子弹击中倒下，卫士们护着旅长急退，反击也告失利。眼见南城发生危机，陈长捷迫不得已投入部署在城内的预备队73师433团发起反攻。这个陈长捷的老底子投入战斗很快就起到效果，在城里迫击炮群掩护下、在西城陈庆华部协同下，南城上立足未稳的零散‘日’军被晋军老兵们用刺刀和手榴弹一一打落下城，但这一‘波’反击、尤其是‘日’军被赶下城后的急速‘射’反击炮火，也让433团损失近半。

中午短暂的休息过后，‘日’军攻势再起。这一次第一个抵达的‘日’军150榴弹炮联队加入战斗。经历一上午炮战后的‘日’军炮兵军官已经计算出无法移动的晋军诸炮位，150重炮不断击中晋军重炮掩体。而晋军布置在城墙上的各个炮兵观测点却多已损失，有些甚至连替补也伤亡待尽，由于无法给新的‘日’军炮兵阵地‘精’确定位，晋军重炮兵的效能直线下降，虽还勉力轰击比较接近的‘日’军一线步兵和轻炮兵聚集点，但无可避免的是这场炮战终将以**失败而告终。

下午的战斗在持续，‘日’军由于重炮部队不断投入战斗而逐渐占据上风，步兵也逐渐后撤待机让重炮发挥威力。被集中轰击的、高厚的太原城墙上的几处逐渐崩塌瓦解，外层的砖石飞散，里面的沙土慢慢塌陷，逐渐形成一个陡坡，并慢慢的变成缓坡。城里，**重炮掩体在被一发接一发重炮炮弹直接命中之后终于超过承受能力而塌陷，有些更在此之前因为内层崩塌而损坏。虽然‘日’军步兵还未再次投入进攻。但无疑的，‘日’军攻入太原已是要用小时甚至用分钟来计算的问题了。

“介山，想不到最后守这老西们的老窝的居然是你一个福建人和我一个山东人？”73师代师长王思田说。

陈长捷抱以苦笑：“总司令还是照顾老乡啊！”

“要不我们等入夜后从西边突围试试？”

“等坚持到天黑再说吧！”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