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岷城天翔记者接报料称,岷城第二学校高中部一高三学生卓远拿刀刺死刘海天(化名)后跳楼自杀,但记者经二中采访时通过该校的学生和领导教师等了解到这两名学生实因登上待拆危楼而不幸坠楼身亡。为保学生安全,学校决定拆除旧教学楼。二中为本市历史最悠久的教学地之一,曾培养出大批优秀人才。在这里,他们深造人才,却以人为本实施教育,政府捐资建学校的事迹涌出了对二中教育的无比关怀,更加确立了以“爱”“理”为中心的教育理念。截至2013年02月15日,学校内大多旧教学楼也已被重建,而校区东部的铭希教学楼为最后待拆除的地方,学校本计划于今年四月份实行拆迁计划,但却未曾想过会在此地发生事故。
可歌可泣,为救同学而落难。
2013。02。19,早,这本是晴天里最为清新的时候,但对于刘军和卓辉两人而言却是他们生命最可怕的时光,刘军,在同学眼里他一直是一个斯文乐观的学生,有着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事发当天,为了防止五楼摇摇欲坠的残窗掉落砸伤师生,他毅然攀上了五楼外墙,在拆掉那锈迹斑斑的铁防盗网时不幸失足,就在此刻,与其一同前来为人仗义的卓辉伸手抓住了刘军,就这样坚持了半分钟,迫于体力不支而与刘军一同摔下,最终,两名学生当场死去。目前,死者家属已被安抚,学校内的教学工作也恢复正常,秩序稳定。—岷城日报=
高泉欤抬起头,盯着这张报纸换了一口气。
“这是前天的日报,晚报的内容也和它相差无几。”舒灏告诉他。
“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们会这么报导的,在岷城,连媒体也想要把我们当白痴。”
“现在刘军人呢?”舒灏问。
“在医院里,坏人天生命长,不过只怕他看了这日报后会活活气死。”高泉欤站起来,教学楼的长廊上站着一群人,班外一片喧哗,舒灏望了望四周,整个班级除他们俩再无他人。
两人相视一眼,同时离开了教室。
“你们在看什么?”舒灏随手拉出一个围观的同学问。“卓辉的亲属朋友还有大帮村里人都来了,好像要到学校讨一个说法,校长不让他们进,把他们堵在校门外。”
岷城二中的大门前挂着一段格外长的白布,上面写着:还我孩子。大门外还有一大群人在争论,路人也纷纷围观。
“下去看吧。”舒灏想拉着高泉欤下楼,但旁观的逸阳喊住了他们,他说:“楼下有老师守着,高中部两扇门都被锁了。”
学校忽然来了几十辆警车,一群警察从车上跳下,巡视了四周,卓辉的家人茫然地看着他们。
“是陈国远他们?”楼上,高泉欤问。
“不,陈国远只管刑事。”舒灏告诉他。
学校外站着几十个持有警棍的大汉,警方过去和他们进行了交谈,这一群警方身上的编号都已经被撕下。四周的观众越来越多,整条公路都被挤满,几分钟,校外驶来了几辆120救护车,那群学生似乎瞬间明白了这几辆救护车前来的目的,是的,他们是为卓辉的亲属朋友以及村里人所准备的。双方对峙了十几分钟,那帮警察一齐走近灵车,卓辉的尸体依旧冷清,守在他身旁的老人此刻站起来,随后,周边援助他们一家子的村民也纷纷站起来。
“你们想干嘛?”
“想干嘛,抢尸体!”领头的警察吼道,跟在他身后的警察们蜂拥而入,此刻,卓辉的大帮亲朋村人怒了,开始向前阻挡,双方厮打起来,形势也瞬间失控。
围观的群众们也在此时大声叫喊,长道上站立的学生们此刻一片愕然,惊愕地看着这一幕。繁乱的场面,一个又一个卓辉的亲属从斗殴的人群中拖了出来,但他们又重新上前拼命,老人,妇女,甚至连孩子都是如此。那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被死死拽出去,孩子上前就是捶打,撕咬,在他们眼里,是从不知事到不合龄的仇视。
没有人会比楼上的这些学生更茫然,他们看着那些关心着自己死去的同学的那些善人被践踏,看着那半脚踏入棺材的老人,看着那些稚嫩的孩子们,“我过去骂过卓辉,没事还老哪他开刀。”“我过去还打过他呢!”“你怎么不说上次是我在他桌子里塞上死老鼠的。”“我当卫生委员时还一直让他洗厕所。”“实话实说,他曾帮过我写过作业,所以我才不会被老师五马分尸。”
“其实他为人挺不错的。”“他也曾帮过我。”“昨天去探望刘军时他也说过这话。”“我忽然觉得好惭愧,好对不起他。”“我也是。”楼上,那些人初次有了默契。
校外一片混乱,卓辉的爷爷和母亲以及其他亲属纷纷跪在地上,向围观的观众求救,群众们后退了几步,仿佛承受不起这一跪,校长也冷笑了几声,观赏着这场闹剧。一分钟后,一个警察拽着卓辉满身是伤的弟弟,但被一脚狠狠地踹开,他茫然弟望着那群**少年,他们当中,有人家境富裕,有人家境贫困,有人性格直率,有人性格内向,有人父母仅是农民,有人父亲是刑警大队长,也有人父母是公务员,是科长,或只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他们当中,有很多人自小就学会了赌博,吸烟,他们在学校里一直霸道,曾欺凌过许多人,但在此刻,他们与警方对峙,凭的只是良知。
那些学生爆发了,而旁观的路人也终究是爆发了,应随着那长天大喊的哭声,没有人愿意继续冷漠,路人外加一群学生蜂拥而入。
外面在纷争,钢琴室内,她们的心也许也在动**,:
一个学生忽然站起来,并埋怨道:“老师,您真能安心下来教书吗?”
冯芷珊回应着她们投来的眼神,问:“你们几十个女生下去又能做些什么?”
“我们可以助威!”一个短发的女生大声喊。
透过窗,侧旁的冯芷珊望着高中部教学楼,那里已是人去楼空,地面横摆着一扇残破的铁门,那群男生女生各个攀过矮墙出了校园,几个看守的教师无奈地目送他们的离开,不再阻止。数秒后,钢琴室上不再有任何声乐,那群女生第一次如此无序地离开教室。
“她们终究是比我优秀。”冯芷珊锁好门,单独踏下这无人的阶梯。
初中楼上挤满了一群没有参与的女生,几个胆大的女生甚至闯入了广播站。近万名群众冲破了警戒线,不少青年开始砸校门,他们想打的是站在门内冷眼观看的文化者,特别是校长。警车全部被掀翻,救护车也拼命找机会开溜,那些人没有习过武,甚至他(她)们当中有一些是文弱的女子,十几个女生也许只能应付一个恶人,但上百上千女生可以覆压全场。争乱之中,有个人攀上了校门,他本想从铁门上跳下,但此刻他却停止了,他茫然地望着初中教学楼最上层天台,后方也开始多出了一些看客,不自觉地抬起头,装死的警察和持警棍的大汉也睁开了双眼,那原本喧哗的恶斗状况开始得到缓解,卓辉的家属也茫然地回过头,有些人停止了挣扎,有些人停止了殴打,他们的目光都抛向初中教学楼天台,而校长是最后才反应过来的。
这一天天色并不好,没有阳光,天空也没有晚霞,视线里总有一些阴霾,有风吹过,但也显得冷清。初中部在此时没有人上课,初中部周六也没有补课,在这初中楼上的学生们全是来自高中部的女生,但重点不在她们,而在她们所在教学楼的天台,七层的天台上站着一个人,站在石栏上,那里没有高密的金属网,后退一步,她免于死亡,踏前一步,她将粉身碎骨。
“那是谁?”“刘军的女朋友,学钢琴的。”
那个女生站在全校最高处,看似有些摇晃。
她疯了吗?
天台的铁门并没有锁,但却像有数十人堵着。天台的另一端,一群女生正死命撞着门,喊道:“玲玲!快开门,你在做些什么!”“刘军他又没死,你不要做傻事!”
冯芷珊在楼下仰望着,神色越来越惊愕,她看到那个女生的脸,张玲玲一脸恐惧,身体不住地颤抖着,有双手锁在她腰间,很短小,却很苍白,一个孩子从她背后慢慢露出了半边脸,他没有半点表情,望了楼下的冯芷珊一眼后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最后看到了逸阳,露出微笑,只有他们俩看见了那孩子,看到他那可怕的目光。
“逸阳,她想殉情吗?刘军不是没死吗?”蓝雨幕在身后推着逸阳,而他什么也没有听进去,就这么一直望着那孩子,望着张玲玲。
救我,我好怕……
那是张玲玲心中的呐喊,能听到的又有谁?她无法开口说话,甚至连身体也不受控制,无辜地俯视着他们,俯视着冯芷珊。
老师,救我……
冯芷珊感到心酸,不自主地向她摇头,她根本无法从震惊中脱离出来。
-我喜欢热闹的地方-
这一次,冯芷珊和逸阳都听得到,那是那孩子的声音。张玲玲流下泪,身体忽然往前倾,那些人静静地望着这一幕,一声巨响,他们的心里仿佛在瞬间抽搐。那具尸体躺在那里,头部溢出了大片血迹,双目没有闭上,紧盯着冯芷珊,死不瞑目。冯芷珊看到了她的尸体后后退了几步,心如刀割,许家翔在背后扶住了冯芷珊。
“这下子,我完了。”校长喃喃道。楼下的学生聚集在尸体身边,观望着这可怜的女生,但是这一次却是出奇地寂静,即使有人哭也没有发出声音,而另一方则彻底停止了斗争。
“不知明天的晚报还会不会出现一篇关于高三女生殉情的报导。”“不会了,没有谁能原谅他们。”
没有人知道,是那孩子引导了他们最极端的内心,那孩子制造了一场场悲剧,那些人也走向一场场他们曾想过向往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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