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的原理
回到家,猫猫稍微洗漱了一下就睡了。
这一天晚上,她意外的一到家就扑进了奶奶的怀里,霭芬也着实是想她想的紧,祖孙两人搂的密不透风,于是猫猫当晚就留在了明忠和霭芬的房里,由霭芬抱着睡。
接下去的时间则是他们夫妻俩进行Round 2的较量了。
双吉和桂芝曾有过一番对话专门是形容静江和月茹这一对夫妻的。
双吉说:“你弟和小白吧,那就是一对真正的欢喜冤家,好起来好的恨不得天天黏一块儿,胶水似的,雷都劈不开啊!吵起来却像世界大战,惊天动地,恨不得一刀砍死对方,然后同归于尽!”
桂芝接口道,“你也说的太吓人了,而且哪有你说的好的时候,我看他们一直都是在吵架。”
双吉又道:“嗳,这你就不懂了,他们好的方式跟我们不一样,你看桂英和小卞能吵成那样,小卞这几十年才打了你妹妹一个耳光,但是他们好起来是绝对好不过你弟和小白的,我跟你说,你弟是那种小白要是出了事他上刀山下火海也给她救回来的男人。”
桂芝叹口气道:“是啊,坏的也是他,好的也是他,他对我也这样,对妈也这样,好起来恨不得把心掏给我,吵起来就叫我滚,这辈子都别回去了,这个臭混球!”
双吉笃定道:“所以你看嘛,世界末日了,天塌下来了,他俩也不会离婚。”
“真的?”桂芝半信半疑。
双吉一脸算命先生卖关子的脸,笑的老谋深算。
虽然双吉只是估计,但那天晚上的情形大约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差不多。
方静江其人呢,是一个很容易钻牛角尖的人,一旦生气的时候,别跟他谈什么道理,说什么都没用,他脑子弯不过来,只有等脾气发完了,他就会后悔了,然后觉得对方说的话句句都在理,且都说在他的心上,都是他的错,全是他的不对,他是个王八蛋,畜生,杀千刀的。
可想而知,那天晚上回到方家,方静江在卧室里对着月茹赔了多少的不是,让月茹又捏又打又拧又咬,头颈还被月茹的长指甲拉得一条条一杠杠的,都快成古筝的弦了。手臂上也都是咬痕,咬的发紫发红,嵌进肉里,渗出血来,少说几天好不了。
接着月茹又拿粗麻绳抽他,一边道:“让你打我,让你打我呀,也叫你尝尝我有多疼。”
静江一声不吭,轮到他跟小媳妇似的。
月茹打得累了,歇口气的时候,他还伸手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月茹见他服软,愈加要乘胜追击,把他身上的肉扭起来转,疼的静江‘咝咝’的抽气。后来月茹干脆还发狠了,动手要拧他的下身,静江赶忙捂住裤裆,道:“嗳嗳,这可不行,这玩笑不能开,这是一辈子的事,而且你是受益人,弄坏了你一辈子的幸福可就毁了。”
说的月茹一脸通红,赶忙‘呸’了他一声,接着气的发笑,笑的发抖。
静江求饶道:“好老婆,算了吧。”
夫妻俩跟什么似的又打又闹滚到了**,静江轻啄了她脸颊一下道:“还疼吗?”
月茹双手环着他脖子,压着哭音道:“当然疼啊…可不及这儿疼。”她用手指了指心口,“你想也不想一巴掌下去倒快活,你考虑过我伤心没有,方静江…..”
余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全被方静江吞没在他的吻里了。
他们这厢夫妻俩气氛正浓,刚有点和睦的迹象,偏生之前动静闹得太大,于是一直观望情势的明忠和霭芬老夫妇不知情,还以为他们正蓄势待发,要进行新一轮的大战。明忠便忍不住上前去敲门,道:“好啦,都夜深了,孩子还要睡觉,你们别吵了行吗?”
方静江和月茹正吻得难分难解,哪里顾得上回他老爹的话,明忠呢,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到底是心疼儿子,所以一直徘徊在门口不肯走,还不知趣的把门越敲越响:“静江,快,给月茹赔礼道歉,别吵啦。”
静江终于松了口,还恋恋不舍的舔了下月茹的唇才道:“嗳我说爸妈,你们就别管了行吗?”
门外的霭芬一听这架势,赶忙拉住老头子往回走,不让他在敲门了,还用眼神怪他,小声道:“夫妻吵架从来都是床头吵床尾和,你瞎起什么哄!”
明忠道:“可她打我儿子啊。”
霭芬回道:“你别管,真是笨,打是亲骂是爱不行吗?”
明忠才彻底没话说了,但回到**还是一直咕哝着:“现在的女人怎么都这么凶啊……
才说完这话,猫猫朦朦胧胧的睁开眼,似乎是被他们给吵醒了。
猫猫嚷嚷着要奶奶,霭芬便连忙去哄她,睡到**去,把她搂在怀里。
猫猫被奶奶抱的舒服死了,赞叹道:“啊~~~奶奶的咪咪好大啊!”
一句话,不算很响,但童音稚嫩可爱,静夜里大家都听得分明。
乐得所有人直不起腰来,明忠居然还和她说:“你奶奶生了四个孩子,当然大啦。”
猫猫‘唔’了一声:“奶奶的咪咪比妈妈还要大,好厉害呀,好舒服,猫猫以后也要大咪咪。”
这话传进月茹的房间,月茹笑的不行,静江正一把扯掉她的衣服啃着她的肩,哪里晓得她笑的连肩膀都在抖。
静江说你报复我是吧,月茹得意道:“有本事的,你就干你的,我笑我的。”
静江干脆用手挠她的腰,挠的她咯咯直笑,停不了。
睡在隔壁的霭芬对明忠道:“你看吧,这么一会儿就好了,让你别去多管闲事。”
明忠心里很自豪,感叹道:“还是我儿子有本事啊,老婆那么快摆平。”
屋里的静江在胁迫月茹:“怎么样,还笑不笑?”接着又抬起她的脚,作势要挠她的脚底板。
此时月茹早就被他扒的一干二净了,腿被他抬的老高,顿时春光大泄,难为情的不得了,嗔道:“你快把我的腿放下来。”
静江道:“一气笑个够咯。”
月茹只得服软:“好吧,我不笑了,好老公。”
那天晚上,他们夫妻俩便淋漓尽致的一直酣战到深夜完毕了,才想起猫猫来。
刚好明忠半夜里起来喝水,他们夫妻便到房里去看看猫猫,跟做贼似的站在床头,月茹压低声音道:“怎么真破了好大一块皮,要不要给她涂点宝宝霜?”
静江便去拿起盒子,抠了一些在指尖轻轻擦在猫猫的下颚,猫猫‘咝’的一声下意识的叫唤了声‘疼’,有点半梦半醒的,揉了揉眼睛,仿佛有看到爸爸妈妈。于是在梦里还记挂着,嘟哝道:“唔,爸爸好凶。”
静江闻言,深深叹了口气,本来回房还打算和月茹再亲热一阵子的念头也瞬间没有了。
月茹道:“没事的,小孩子给她点糖吃,过两天就忘记了。”
静江想是啊,便跟着月茹回到房里。
他想,谁能容忍他肆无忌惮的脾气呢?
除了他爹妈,谁都没理由也没义务要包容他,承受他的责难,而现在他多了一个老婆。
想到这里,他深深地看着月茹,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似乎是想把这个名字就这么一辈子刻进心里去。
月茹用指尖抚着他的眉,两人情不自禁的额头抵着额头,彼此相拥。
许多话,对不起也好,我爱你也罢,都不必再多说了。
于是接下去一连几天,猫猫都睡在霭芬的房里,一来,她摆明了是惧怕爸爸;二来,静江和月茹夫妻俩自生了她以后好久没有那么琴瑟和鸣,说真的,还真是暂时不打算接回她这个小电灯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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