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过了十点了。
西洛站在路边,抬手玩着自己的影子,夏日的夜晚依旧燥热,路灯下,飞蛾和她叫不出名字的小飞虫不停的转着圈。
尽管江爻在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被关在校外的准备,但事到临头,第一次,他还是有点无措,不知道怎么开口。
“去我家吧。”夜里,他的声音显得很有质感,而这句话对西洛来说,就像是救命药一般。
“好啊。”笑容在她脸上绽开,没有花一秒时间去矜持犹豫,立马就答应了。
江爻是本地人,他的房子其实离学院不远,几公里,打车十分钟就能到,不过他不怎么回去住。
“我能买点吃的去你家吗?”西洛问着他,她不知道他家里有没有存货,可以保证他们接下来这几天有的吃。
“当然。”
于是他们打车先去了最近一家还未关门的超市。
“要买这么多吗?”江爻看着她装满一整辆购物车的食物,有点讶异。
“e,吃不完我明天带回寝室,”西洛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反正我寝室也没东西啦,正好一起就买了。”
她拉了拉他的袖子,让他不要再纠结了,跟着自己一起出去排队结账。
出超市的时候,东西确实有点多。江爻一手一个大袋子,还剩了一小袋在西洛手里拎着。
她有些不好意思:“江江辛苦啦!”
她还没有去过江爻家,一路都是他在前带路。
江爻校外的房子在一个半旧的小区里,待他从包里掏出钥匙打开门进去时,能够看出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住过了,玄关、鞋架上都积了不少灰。
“有点乱。”
江爻从鞋柜最深处找了两双干净的拖鞋出来,让她换上。
西洛换上鞋,眼睛在周围打量了一圈。房子不算很大,两室一厅的布局,除了有点灰尘外,所有家具都摆放的很整洁。.
她没有主动问过江爻他家里是个什么情况,但通过系统剧情,她大概知道。他的父母都是医生,不过在高中时,因为一场车祸,双双遇难。
唉...她在心里默叹了一口气,但在他看过来时,脸上又挂上了微笑。
“今晚,你睡我房间吧。”
江爻带着她进了自己的卧室。
入眼是一片粉刷成灰蓝色的墙面,整个房间和江爻自己的气质很相符,冰冷的距离感。
床对面的书架上摆满了书,旁边有一个专门的玻璃储物柜,用来放他从小到大荣获的奖杯、金牌、证书等等。
“好厉害噢!”西洛仔细的看着这些荣誉证明上写的字,转身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江爻从衣柜里找出干净的床单、被子,熟练地重新铺好了床;又递给西洛自己的白t和短裤。
“先去洗澡吧,热水器我已经打开了。”
浴室热气雾化了玻璃门,水声响起。
江爻靠在书桌旁,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鼻梁。他居然把她带回家了。
猝不及防,但是他知道自己在隐秘的高兴。
“哗啦”玻璃门被推开,西洛湿着头发,一身水汽的出来。
江爻望过去,下一秒又抽离。
白t因为水汽,有些湿的贴在她的身上,将她姣好的曲线都勾勒了出来;而他给她的短裤,并没有被穿上,白t下一双光溜溜,又长又直的细腿,白花花吸引着他的眼睛。
江爻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声音有些僵:“怎么没穿裤子,太大了吗?”
“嗯,腰那里,穿上去就会掉。”西洛边擦头发,边走近。
像是没发觉江爻整个人的紧绷,她随意地坐在了他的**,小腿在空中晃了晃。
“你也去洗吧,不早了。”
“嗯。”江爻胡乱的点了点头,眼神避开,拿了自己的睡衣,也进了浴室。
年轻人本就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虽然只看了一眼,但就刻在江爻脑子里了。
即便告诉自己要克制,但还是忍不住的浮想联翩。他将花洒打开,底下的开关从右边拨到了最左,冰凉的冷水冲到了他的身上,慢慢平息身上的火。
待他洗完出浴室,他从门缝中看到卧室里面已经关灯,变得黑暗了。
他上前将最后的缝隙阖上,拿着枕头准备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第二天,他是被外面的雨声惊扰醒的。
其实凌晨的时候,外面就已经下雨了,雨声淅沥,但不像今早这般,霹雳啪嗒的响动,水珠像石头一样砸着阳台玻璃。
客厅里的时钟时针才指到七,江爻捏了捏鼻骨,还是从沙发上起来,清醒了。
不过,当他准备拉开窗帘,想让客厅变得亮堂点时,他的眼前血红一片,充斥着如同鲜血一般的雨水,震撼冲击着他的眼膜。
除了红色还是红色,沾粘在玻璃窗上,他看不清外面是什么情况。
不好的感觉升起,他试着推开玻璃窗。
窗户被打开时,有雨滴跳落进了阳台内,在纯白的瓷砖上,红的刺眼。
江爻的手背上也淋到了几滴,他低眼仔细看着,除了颜色怪异之外,并无别的问题。
吊着的心也稍稍放了下去。
扯了张纸巾,将手上、地上的红雨擦了干净,又去将手洗净,江爻才敲开了西洛睡觉的房间。
里面是没有被雨声打扰的宁静,借着隐约的光线,他看到她睡得很酣畅香甜,瓷白的小脸都泛起了两边酡红。
关上门,等到他将早饭做好后,才又重新打开。
他自己是医学生,知道早饭的重要性,所以他不惯着她,将她从被窝里叫醒了。
“洛洛?”
将她睡得糊在脸上的碎发拂开,他摸了摸她的脸颊,光滑柔软。
“嗯...”
她抬手遮着头顶的光,眯了眯,睁开了眼睛。
西洛因为念着今天是末日,并未多加留恋被窝,清醒的很快。
她下意识朝窗户边看去,又因为睡前拉了窗帘,她看不见外面,但很快,她听到了鼓噪的雨声。
她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着江爻:“江江,下雨了吗?好吵?”
“嗯,下雨了。”看着她娇软的样子,江爻的心安定了下来。
现在什么也没发生,不是吗?
吃完早饭,西洛待在沙发,看着江爻忙来忙去。
阳台的雨棚似是因为年久失修,边缘有些裂缝,在这强势的雨水冲击下,有些漏雨,地上砸出了不小的湿痕,并且不断地扩大,红色的,看上去有点吓人。
江爻拿了个桶在
因为看过剧情描述,西洛很是平静,但仍为这场不知原因的末世感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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