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简说这话时,嘴角挂着面容,却莫名让人感受一丝恐惧。
蔡京对此也深感意外,他没能找到韩世忠,甚至都想过回去收拾那个不中用的奴役,可谁曾想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暴露。
“我也是奉命行事,柴大人应该能理解我吧?”蔡京回应道,“我自会安全将那奴役送回来。”
柴简允诺一声,遂而高声说道,“那就恭顺太师了。”他的嘴角依旧挂着笑容。
蔡京一甩衣袖,愤愤离去。
兴许是事情闹的太大,蔡京也不好多说什么,很快就将那奴役遣送回来。
只不过那奴役模样十分凄惨,浑身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他那双深谙而又浑浊的眸子里充满了恐惧。
奴役几乎是费力攀爬到柴简的脚下,万分愧疚的说道,“大人,他们严刑逼供,我才不得已交代的,请大人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可怜份上饶我性命吧!”
钱老七闻言,恶狠狠的朝着那奴役踹了一脚,那奴役顿时翻倒在地,殷红的血液沾染满地,奴役脸色苍白,好似十分痛苦。
“呸!黑心肠的!大人对府中下人多有照顾,你却吃里扒外。”
那奴役顿时
泪流满面,口中还在不停地忏悔,祈求得到柴简的宽恕。
柴简甚至都没有给予对方眼神,只是沉吟道,“拖下去打十板,结算工资,一并打发出去,能死还是能活看他自己。”
钱老七立刻抓着奴役的脚底,狠狠地往外面拽,他的力气很大,奴役几乎没有反抗的机会。
整个庭院里都充斥着可怕的气氛,奴役的哀嚎声响彻云霄。
紧接着柴简将府中所有的奴役聚集在一起训话,他来回踱步,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
慕容英知道柴简这是杀鸡儆猴,故而扯着嗓子说道,“背叛官人的奴役如何处置,你们都应该知道了吧?”
奴役闻言皆低头恭敬允诺,“是!”
“若是以后有人吃里扒外,别怪我不留情面,你们可记清楚了?”柴简沉吟道。
众人闻言只觉得脊背发凉,他们自然是听说那背叛柴简的奴役被打回来打的半死不活,并且因为伤势太重的缘故,不但柴府结算的银两尽数被人抢了去,还被一群野狗啃食,可谓是尸骨无存。
前有如此典型案例,众人又怎会明知而犯,他们纷纷低头再次允诺,“记清楚了。”
“若
是尔等脚踏实地,对我忠心耿耿,我也不会亏待你们,待到过节时日,也会给你们放假回家探望,给些银两补贴。”
柴简杀鸡儆猴过后,又给众人一个甜枣。
他是说做就做的性子,当即指着一位奴役说道,“张大厨子,我听下人说你家里的母亲病重,寻了大夫也不管用?”
张大厨被提名,心惊胆战的站了出来,“大人,这等糟心窝的事,大家伙私下里说起来也没什么分寸,这才扰了大人的清净。”
张大厨小心翼翼的回应,生怕有不妥善之处。
柴简嗯了一声,遂而走到张大厨子面前,对方的额头上已经肉眼可见的布满豆大的汗珠。
“去跟管家多预支两个月的报酬,另外我会为你寻一个好大夫,你也不必太过于优心。”柴简说道。
张大厨子顿感惊愕,直到周身的家丁推搡了他一把,才回过神来,“多谢大人相助,日后我甘愿为大人上刀山下火海。”
柴简只是亲切的将那大厨搀扶起来,说道,“好好在府里做事就好。”
柴简打一巴掌给一个红枣的伎俩顿时让府中的下人对他深信不疑,并且忠心耿耿。
……
宫中并不太平,蔡京颓废回宫,毫无收获,早就没了出发时的嚣张气焰。
徽宗来回踱步,双手背后,面色阴沉,心里十分焦灼,“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不止是蔡京心乱如麻,慌张不已,林灵素也是如此,他怎么也没想到柴简行动竟然这样快。
可是眼下无论自己说些什么,只怕徽宗都不愿意相信,于是林灵素干脆坐在角落里默不作声。
“微臣认为,只需要管家拟书信一封,称作那韩世忠已经畏罪自杀,日后我在寻人散步一些消息,也就没人知道韩世忠是被人劫走的了。”秦桧出言道。
徽宗那双幽暗的眸子闪过一丝欣喜,他拍了拍秦桧的肩膀,“此计妙哉!且这样去做吧。”
解决了韩世忠后,至于金银珠宝就显的不那么重要了,徽宗连忙命令秦桧从国库拿取足够的金银珠宝,并且一路护送至金国。
一时间秦桧很是得徽宗心意,这让其他人嫉妒不已,且秦桧行事谨慎小心,就算有人想要陷害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秦桧做事很有效率,刚出了宫便开始着手准备。他只是给了街头乞丐一点点银两,亦或
是食物,关于“韩世忠畏罪自杀”的消息便漫天飞。
百姓们到底不太关注这些,听了什么新奇的事情就信以为真,也不管事情真伪。
至于那林灵素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暗中也寻了一个和韩世忠体型相较的尸体,又假意为尸体换上韩世忠府邸搜刮而来的衣服,硬是在柴府附近放了一把大火焚烧尸体。
这样一来,既没有人能够识别出尸体是谁,也没有人能够道出韩世忠的下落,林灵素的谎言也就不会被戳穿。
林灵素依旧是徽宗跟前信任的人,他的地位依旧不会被人轻易撼动。
等到柴府奴役发现大火时,那尸体已经快焚烧殆尽,很难辨别出身份。
柴简特意瞧了瞧,发现残余的尸体上竟洒上了动物皮脂,再加上今夜风正大,故而那尸体没过多久便烧成了一堆黑渣。
“谁竟然这样缺德,公然谋人性命也罢,还敢在朝廷命官的住宅附近焚烧尸体,真是胆大包天。”扈三娘捏着鼻子,十分嫌弃。
柴简用脚指头都想得到,眼前的情景必定是林灵素的杰作,似乎除了他其他人也必要如此冒险。
“报官就是,与我们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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