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再战徐州

7月7日大清早，重庆的军事委员会就收到了安徽的通报，新上任的陆军二级上将陈际帆指挥他的精锐部队即将向徐州日军发起进攻。陈际帆的电报一如既往的干脆，既没有什么谦虚之词，也没有要求政府军做出什么样的配合，就是一个通报而已。

这么大的事当然要在第一时间报告委员长，老蒋刚刚起床，正准备出席重庆南开中学的演讲，谁知陈际帆竟然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给日军一棒子！

老蒋兴奋得什么都忘了，赶紧身着戎装赶赴军事委员会召开高级军官会议商议对策。对老蒋来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国际上都知道，陈际帆的进攻是自己的授意，那么既然打，就要保证打胜。说实在的，老蒋被日本人已经打得没信心了，防守还有些把握，至于进攻，他没这个概念，也没想过这个概念。

军政部、军训部、军令部等高级军官和幕僚们在老蒋到达之前忙得个不亦乐乎，赶紧将徐州地区的敌我态势标注在图上，而且像旁观者那样分析着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

老蒋的军事会议没开多长时间，因为他们只知道“神鹰”的总兵力，至于出兵路线，战役思路等一概不知，而且人家陈际帆也没什么要求。

国民政府当然不是吃干饭的，就算军队不行，可无处不在的特工还是很快知道了“神鹰”与共产党合作的事情。老蒋尽管心中略有不快，可他却没什么办法，只得在军事会议上装模作样地说了一大通精诚团结的道理。

军事委员会虽然无法命令自己的部队跟着参与，但是保证陈际帆的侧翼还是可以做到的，好歹这也是中国军队的一次反攻。蒋介石亲自下令，五战区整肃兵力紧盯湖北境内日军部队，九战区、三战区在江南严密注意日军动向，一旦发现日军兵力北调，立刻发起进攻，一战区全力保障阜阳一线安全。

老蒋只能做到这些，说他是做样子也好，是真想反攻也好，现在他的部队只能在稳守防线的基础上给当面日军一点小麻烦。

7月7日这个特殊的日子已经不用在官兵中宣传了，所有参加“神鹰”的战士都知道这是国耻日，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向日军发起进攻，官兵们心中都憋着一口恶气。

7月7日中午，参战官兵在各自的隐蔽点吃完午饭，各部队开始检查弹药。

7月7日一点半，炮兵部队全部校好射击参数；两点差一刻，在严密的伪装下，大炮全部抬起黑洞洞的炮口。闷热的空气仿佛凝固一般，四周一片寂静，隐约能听到树枝上知了的鸣叫。炮兵们干脆脱下军装，光着膀子守在炮弹旁。

后面是一排排身披伪装的坦克，在后面是整装待发的步兵们。

下午两点整，陈际帆在指挥部拿起了电话，“攻击开始！”

陈际帆话音刚落，从萧县到铜山几十公里的正面上，“神鹰”第一集团军集中了自己所有火炮对日军防线开始最猛烈轰击。大炮发出阵阵怒吼，将各种炮弹送到日军步兵阵地、炮兵阵地和装甲车阵地上。从远处看去，炮弹落地后先是有道蓝光向四周快速辐射，然后就传来了密集的爆炸，日军阵地上就像绽开的花儿般一朵接一朵。

可身处爆炸中心的鬼子们就惨了！驻守徐州方向的日军显然没有料到中国军队会向他们发起突然进攻，他们根本没有做好迎接如此大规模进攻的准备。震天动地的爆炸瞬间就摧毁了前线的铁丝网、鹿砦、随着炮火的逐渐延伸，日军第一线战地值班的士兵连着他们的武器在内统统飞上天。突如其来的打击很快就把日军阵地搅得乱作一团，鬼子们在指挥官嗷嗷的叫声中，通过壕沟掩体拼命想朝着所谓安全的地带隐蔽。

可惜，没有！

因为朝他们轰击的不是小口径的步兵炮、野炮，而是美制大威力榴弹炮，而且数量众多，可以这么说，鬼子自从登上中国大陆，就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猛烈的火力打击，就算是他们在进攻中也不曾拥有过这样的火力。

鬼子的工事虽然坚固，可还是抵挡不住榴弹炮没完没了的轰击，尤其是第一集团军炮兵师全部155重榴弹炮，直接将鬼子多个碉堡变成齑粉。

前线各指挥官全部抵近指挥，从望远镜里看去，鬼子阵地上一片狼藉，军官们内心有些激动，他们这就开始反攻了？

第二军军长罗玉刚没有这个闲情雅致，这位自诩为中国“巴顿”的家伙现在已经命令坦克全部发动，根据参谋部制定的作战计划，他的第二军全军出动，师直属部队和第四坦克师一起向右边攻击，第五、第六摩步师集中两百多辆坦克在炮火掩护下全力猛攻日军萧县以西。

“神鹰”各种口径榴弹炮和野炮完成第一波炮火准备后，立刻开始向纵深延续打击，机械化第二军兵分两路，在浓浓的黑烟中高速向日军阵地冲去。

根据作战计划，第二军将日军防线彻底冲垮后，第一军以优势兵力将参与几个联队日军全部分割包围吃掉，而第三军向两翼运动，将徐州东西两侧的日军全部兜进来。

被炮火炸得到处躲藏的残余鬼子在“神鹰”炮火刚一开始延伸就知道对手的攻击就要开始了，还活着的联队长、大队长们纷纷拿起电话，有的向上报告有的发出一道道命令，准备迎敌。

可是他们迎来的却是几百辆坦克的钢铁洪流。西边萧县驻守的鬼子两个步兵联队在“神鹰”炮火下已经阵亡三成，而此刻他们仓促构成的防线根本无法挡住两个摩步师两百多辆坦克和半履带装甲车的进攻。战事成了一边倒，鬼子的机枪子弹打在坦克的外壳上溅起阵阵火花，可接下来坦克的排炮却让一线几乎所有轻重机枪瞬间哑了火。

绝望的鬼子干脆扔掉头盔，在头上绑上白布条然后抱着手榴弹、炸药包等朝着坦克做自杀式攻击。没有用的，陈际帆既然敢于使用机械化部队大胆突破，又怎么可能让宝贵的坦克在这些鬼子疯狂的自杀中被毁呢？鬼子刚刚离开掩体，坦克和装甲车上几乎所有的重机枪全部开火，在鬼子冲锋的道路上织出一道严密的弹幕，没有任何人可以通过的弹幕。鬼子们不是被打成筛子就是被打得当场爆炸，一百多个鬼子刚刚冲出不到五十米就全部完蛋。

随着一枚枚炮弹从炮管中射出，随着机枪子弹将出现在视野中的鬼子打得稀烂，“神鹰”第二军的坦克洪流毫无悬念冲上日军两公里宽的阵地，将阵地硬生生地冲开一个缺口。

两路坦克洪流冲进日军阵地后没有停留而是开足马力向纵深攻击，紧随其后的第一军飞速向前攻击。

战斗进行了近一个小时，由于鬼子在前线的通讯被突如其来的打击破坏，所以徐州17师团总部很久才得知前线被攻击的消息，而且开始的十分钟鬼子都以为是“神鹰”的牵制性攻击，目的是为了给南线渡江打掩护，直到鬼子被重榴弹炮炸得鬼哭狼嚎才反应过来。

师团长酒井康中将赶忙向所有能求援的地方求援，一时间，日军在中国的所有高级指挥部全部被惊动，华北方面军冈村宁次大将命令12军急调兵力南下增援，同时命令山西第一军提前结束扫**，集结兵力向东穿过太行山，向邯郸、石门等地集结，而石门独立混成第1、第8旅团则向东进入山东渡过黄河加强济南的防守。中国派遣军司令部无法增调一兵一卒，只能将南京第5飞行师团一半的飞机紧急起飞，向北增援徐州。司令官畑俊六大将到现在仍然不敢对江南防线掉以轻心，因为他知道“神鹰”现在至少装备了十个师的美械部队，而北线只装备了三个师，本来他的特高课是有机会搞清楚的，可陈际帆没有给他时间。

进攻后一个小时，也就是下午三点左右，第一军开始在第二军后面分割、包围残余日军。

激战正酣时，日军五十多架飞机携带大量炸弹从南边扑过来。陈际帆接到报告毫不动摇，他拿起电话命令各部：“不要犹豫，继续攻击。第三军组织防空火力掩护前面的第二军坦克部队！第一军继续攻击，天黑之前拿下徐州外围。”

陈际帆之所以下这种命令，是因为他有底气，鬼子五十来架飞机根本无法照顾整个战场，唯一令他心痛的可能是坦克，但这是攻击所必须承受的代价，就连美军这么齐全的装备都不可能做到零伤亡。另一个原因是第一军近六万余人，火力兵力都占优，只要组织的好，收拾几个被打残的鬼子联队还是有把握的。

第一军当然有把握，坦克刚刚冲过去，第一军先头部队就朝着缺口猛烈攻击，特别是萧山附近的鬼子骑兵第四旅团，正以飞快的速度赶来堵缺口。可惜，他们遇到了装备特别精良的美械第一军第一师。

鬼子没敢拿他们的骑兵去向坦克挥刀，可鬼子希望借助骑兵的力量迅速向缺口突击配合防守部队切断坦克和步兵之间的联系。

面对气势汹汹杀来的一千多军马和后面增援的炮兵，第一师毫不畏惧，一面在缺口处组织防御，利用鬼子的阵地展开防御，掩护第二师从自己身后向萧山县北面迂回。

骑兵第4旅团的这个联队从来没有和“神鹰”打过交道，所以上来就在其后炮兵的掩护下向第一师阵地冲击，可惜，宋关虎手里不但有各种自动火力，而且同样装备了野炮。在鬼子的冲锋道路上按射程交织成不同的火力网。

鬼子的骑兵在大炮声中人仰马翻，而侥幸冲到500米距离后又被迫击炮重机枪封锁，仅仅两次冲击，这个骑兵联队就折损过半。鬼子以惨重伤亡的代价知道了前面的部队不好惹，便改变战术想用后面装甲车和野炮实施炮火覆盖。

集团军总部接到战报迅速做出调整，命令炮兵师的重榴弹炮向骑兵旅团阵地猛烈轰击，又是一个小时，鬼子驻萧县一线的日军三个步兵联队和一个残余的骑兵联队攻击万余人被迫撤退，因为他们将有被包围的危险。

17师团酒井康中将在徐州的司令部里如坐针毡，对手的进攻仅仅两个小时，就突破自己精心构筑的防线，而且分两翼向萧县和铜山包抄过来，酒井康不敢命令部队坚守，因为对手装备了大量重炮，他只得命令萧县的部队撤出。

可是已经晚了，他们的后路已经被提前突破的第二军两个摩步师切断，两个机械化师突破一线阵地后，迅速朝纵深攻击，并且在距萧县四十多公里的徐州城下忽然转向，像两只铁拳一样兜了回来，完成了对萧县万余日军部队的合围。

鬼子的装甲车在美式轻型坦克面前就像纸糊一般被一辆接一辆打成火炬，混乱的队伍在南北两个方向上被“神鹰”迅速分割。天上的飞机虽然还能扔炸弹做一点支援，可俯冲扫射这种危险动作是万万不敢用了。

陈际帆命令第三军迅速抽调兵力向徐州靠拢，牵制徐州的81联队。81联队本来向派出兵力接应，可刚一出城就被第三军一个师用凶狠的重机枪挡了回来。

萧县被围，徐州正南面的铜山也好不到哪儿去，由于这里离徐州较近，鬼子部署的兵力并不太多，“神鹰”突如其来的一顿炮火后，两个步兵联队伤亡惨重，可当他们准备派出自己的装甲中队进行反突击的时候，被随后赶来的第四坦克师一顿狠揍，全军覆没，结果两个步兵联队的防线被第四坦克师碾得支离破碎，7000余名士兵根本无法阻止起有效抵抗，并且很快就被向两翼包抄的第三军一个师和正面进攻的第一军两个师切成数段。

被分割的日军离死不远了，因为他们的指挥系统完全被破坏，联队长无法联系自己的步兵大队，而两个联队之间更无法互相支援，加上第四坦克师和第二军直属部队同样向日军阵地猛烈冲击，平原上日军除了到处都在做自杀性攻击外毫无办法。

集团军司令部的电话、电台非常忙碌，前线任何一个变化都会非常及时传到指挥部，陈际帆看了看时间，决定下令第二军放弃对两地日军重兵集团的攻击，继续向纵深穿插。他要第二军像两只大铁钳一样，让过徐州两侧，跨过陇海铁路直逼运河。歼灭运河守桥部队后，再往回兜，一举把整个徐州、萧县和铜山地区日军包围。

而“神鹰”特种部队此刻正化整为零向徐州以东的河流秘密进发，他们的任务是在所有可能渡河的地方做好标记，歼灭遇到的任何一支守桥日军。

战斗一直打到黄昏时分，萧县日军由万余人迅速下降到不到七千，而且被“神鹰”第一师连续攻击，鬼子赖以依靠的重机枪、掷弹筒等步兵支援火力遇到了克星，整个“神鹰”和鬼子打了这么多仗，对鬼子在阵地战中的这一套了如指掌。只要遇到重机枪，很快就会有属门迫击炮飞过来，而鬼子的掷弹筒根本无法假设就被第一师的炮兵覆盖。

对鬼子来说，仗是没法再打下去了，除了拼命突围再无其他，可是突围谈何容易？望着自己的士兵一队队在中国军队重机枪下像小麦般一茬茬倒地，两个联队长心急如焚，一向喜欢对中国军队以少打多的日本人尝到了苦果，望着到处都是的“神鹰”部队，望着自己阵地上熊熊燃烧的火光和无数尸体，联队长们终于决定放弃突围，坚守待援！

可他们是守不住的，因为从战役打响后到现在，萧县日军的防线就一直处在支离破碎的状态中，不要说收缩防线固守，就连聚拢部队都不可能。鬼子现在全线被动，只能干挨打。

东线铜山离徐州很近，所以撤退比较及时，可是外围一些小部队就没这个运气了，在“神鹰”第三军强大兵力的席卷下，从铜山往东的一个大弧线上的所有阵地全部被占领。

酒井康中将没想到战役才打了不到五个小时，他几万人的部队就打掉了一半，而且这一半还有大量部队处在中国军队重重包围中。他的17师团两个步兵联队，开封增援的两个步兵联队和其他部队在几个小时内就完了？酒井康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他下令萧县的部队立刻撤退向徐州靠拢，酒井康现在只能依托徐州城防坚守待援。可事实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萧县的两个步兵联队、两个装甲车联队和一个骑兵联队不到一半的残兵此刻已经完全陷入包围，而酒井康中将的徐州以北也出现了中国军队坦克的影子。

第二军一路横扫，除了被飞机炸毁几辆坦克外，主力毫发无损扫清徐州外围，直接杀到运河，然后迅速绕回，向最薄弱的徐州北面防线包抄过来。

酒井康现在慌了神，他万没想到支那人的速度会这么快，连徐州都陷入战略包围。与外界的铁路公路全部被切断，现在他只能凭借机场向外联系。

可是机场也好不到哪儿去，第三军第八师在扫清徐州以东的外围后，和第九师一道向徐州东南方向的机场席卷过来。这两个师师长都是原来国军地方保安部队的军官，经过军政大学长时间学习，指挥能力大有提高，无论是第八师贺泽孟还是第九师赵达源，两人都渴望在战斗中建功。

第三军的装备虽然不是美式装备，可两个师加起来两万多人，加上基层的武器装备也不弱于日军，所以攻击机场的战斗虽然惨烈，但还算顺利。

陈际帆最反对军官不动脑筋让部队用人海战术去冲，粟裕将军建议以一个师绕过机场直接攻击徐州城和机场的薄弱部位，然后回过头来包围，而正面攻击的部队应该充分利用手里的火力优势循序渐进攻击，逐步压缩鬼子的防御空间。

鬼子在机场的防守还是有准备的，但是兵力太少，原来只有一个大队，现在从铜山撤下的兵力又增援了一个残缺的步兵联队，总兵力达到了四千多人。而四千多人分布在平原上无险可守，对手的炮火又如此猛烈，所以战斗刚刚打到天黑，机场就告了急。

没法不告急，中国军队大量装备的MG通用机枪完全压制了战壕里的鬼子，根本没有机会抬头射击，在重机枪、通用机枪的掩护下，步兵很快交替掩护冲锋，冲入第一道防线和日军展开肉搏。说是肉搏，实际上鬼子没有太多的机会拼刺刀，因为第九师官兵在邻近战壕三十多米的时候就甩出大量手榴弹，将战壕连续清理了一遍。

17师团是鬼子常备师团，战斗力极其凶悍，往往是一两个鬼子面对众多的中国士兵，毫不畏惧，坚持往上冲，可是“神鹰”的原则是，能不拼刺刀就不拼，现在弹药充足，谁愿意和常备师团玩冷兵器？

机场岌岌可危，17师团派出驻守城内的81步兵联队一个步兵大队妄图打开两地联系，可是兵力太少，几次冲锋下来，丢下一半尸体后被迫回城。

相比之下，西边的萧县一带中国军队的攻击要顺利得多，第一军将自己手里的美式装备威力发挥到了极致，每个连、每个排都组织了敢死队向鬼子密集防守的地域猛冲，而鬼子虽然武器不弱，可在对手强大的炮火和自动武器的压制下很快崩溃。

如果在地图上，会看到鬼子被包在以徐州为中心的一个大圈内，其中又有几个小圈，萧县是一个小圈，机场又是一个小圈，“神鹰”第一集团军充分运用轻型坦克机动性强的特点，在开战后几个小时就完全摧毁日军防线，将日军变成互不联系的孤立作战单元，再加上火力兵力优势，所以仗打到现在，不仅伤亡数字微弱，而且战果巨大。

到晚上九点左右，第一军两个师和第三军一个师全歼萧县守敌，然后向徐州西、南两面快速进军。此刻机场已经被完全拿下，第三军两个师伤亡近千人，完全歼灭这里的四个步兵大队。

晚上十点，“神鹰”完成了对徐州城的合围。此刻的徐州城内的兵力少得可怜，有17师团81步兵联队3200人，53联队2000人，54联队1800人，还有退回城内的3000伪军（伪军在城外不是被歼就是投降）和17师团工兵、辎重兵、骑兵和少量炮兵、通信兵部队，加上被临时武装的日本侨民，总兵力14000人左右。

可是包围他们的中国军队不仅有重炮、坦克，而且人数是它的十倍。陈际帆和粟裕两人都主张部队立刻展开攻击，决不能给鬼子以喘息之机。

陈际帆立刻让参谋部做出部署，命令第八师贺泽孟部，向东沿陇海路向新沂方向警戒，并且守住运河铁桥。第九师留下少数部队守住机场后，全师向北快速运动，务必渡过运河，守住津浦路上的茅村。

第一军第一师在是炮兵的掩护下快速夺取徐州城西的九里山制高点，第二师向北接替第二军进攻徐州城北琵琶村，第三师攻击徐州城南云龙山制高点，第六师负责攻击机场以北狮子山制高点，集团军直属部队全部作为预备队。

粟裕将军问道：“您的第二军呢？他们干什么？”

陈际帆反问：“粟将军，您觉得我们下一步是向北攻入山东，还是其他方向？”

粟裕心想这是考我来了，他看看地图，“山东是日军重兵布防地区，站在我新四军、八路军的立场，我希望贵军在解决徐州日军后回师北上绕过微山湖，向鲁南进军。可站在打仗的角度，往鬼子的重兵集结地硬闯，这不是一个优秀指挥员的素质。”

陈际帆微笑道：“粟将军放心吧，我只有十五万人不到，不会拿他去和鬼子硬拼，但是我也能将山东的鬼子调出来。第二军是机械化部队，我让他们撤下来加满油，补充完弹药后，让他们沿津浦路向西，连续奔袭商丘、开封和郑州，这样一来河北的鬼子势必南下，这样既可以解华北之危机，又可以让鬼子在山东的部队疲于奔命。”

其实，17师团的酒井康中将和他的参谋们都知道，徐州的陷落只是时间问题，由于总兵力不足，在三个城外高地上平均只有3000人不到的兵力在防守，而攻击任何一个高地的中国军队，人数全部超过万人。更糟糕的是，支那人有榴弹炮。

徐州的总攻刚刚开始，第二军就全部撤下来补充完燃油弹药，开始向西挺进。而赵俊的特种部队此刻正在山东境内密切监视日军。

华北平原上的这一仗越打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