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张墨,好一个二郎啊。”宣王看完张墨送回来的信,兴奋得直拍桌子。这次突袭吐蕃人谋划了将近两年的时间,真正突袭只用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不但将整个大屯弥氏部抹杀掉了,顺便还把卓卡丹部也给端掉了,斩杀吐蕃战卒三万余人。
宣王自然明白这斩杀吐蕃战卒三万余人和斩杀吐蕃三万余人之间区别。吐蕃人口很少,三万战卒战死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损失,没有十几年的时间,他们别想恢复回来。而最关键的是大屯弥氏部和卓卡丹部的老弱妇孺都已经被牵到了大唐境内,正往江南东道送过去,这才是撅了大屯弥氏部和卓卡丹部的根本。
李静晨今日也在宣王府中,此时也在花厅里,见宣王如此兴奋,便笑着问道:“诵哥儿,二郎这是又打胜仗了?”张墨一路的战况,李静晨都很清楚,因为张墨的每一场胜利,宣王都会跟她分享的。
李静晨心里也很是得意,她觉得这才是自己的男人,一个百战百胜的汉子。
宣王抖了抖手中的信,笑道:“二郎在对多杰部的最后一战中把卓卡丹部也顺带着给剿灭了,哈哈,卓卡丹部可是有将近两万的战卒啊,虽然最后借助了青狼军之力,但这也是在二郎的谋算之中的。
哈哈哈,二郎实在是给本王争脸了,本王与他一起谋算大屯弥氏部,今日才算真正的大功告成。当时前年的时候大屯弥氏部何等的嚣张,逼着父皇给他们赐婚,如今那大屯弥氏部已经灰飞烟灭不复存在了,这是何等的痛快!父皇知道后不知道会多高兴呢,这是父皇登基一来的第一战功啊。”
李静晨听着心里也万分的欢喜,问道:“那二郎这次立了这么大的功,你打算给他向皇帝请什么样的功啊?”
宣王笑道:“哪里还用我去请功?王胖子那里就会帮他请功了。我是不方便出面的,这是我跟二郎商量好的,不能让父皇和其他人觉得我与二郎走得太近,否则会对我不利的。”
李静晨说道:“这种战功应该可以封爵了吧?”
宣王点头说道:“的确够封爵了,至于是什么爵位就要看父皇的心情了。”
“封爵,必须封爵。”皇帝的心情也是好到里极点了,他知道张墨的这次突袭,至少能让长安城在十几年内不再受到吐蕃人的威胁,要是能将夺回来的地盘稳住的话,那吐蕃人就再也没有机会**的杀到长安城下了。
因此皇帝第一个念头就是给张墨封爵。
“王大伴,此次你的功劳极大,张墨的战功首推是你。朕封你为靖边伯,升任神策右军护军中尉。”皇帝这次算是下了狠心了,他很希望自己手中能够有一只强军,能够威慑诸藩镇,以便自己能够把诸藩镇的兵权一步步的收缴上来。
虽然皇帝也知道谋划大屯弥氏部是一年多以前由宣王提出来,然后由自己推进的,但是这种功劳他却不能算到宣王头上去,他与宣王虽然是父子,但也是君臣,他必须要制衡宣王才行。而且要求将张墨调入神策右军的是王胖子,因此这个功劳必须给了王胖子,这样才能够让王胖子对自己忠心不二。
德宗皇帝李适这也算是开了大唐的先河,要知道在他之前,大唐还没有哪个太监能够获得爵位的,这王胖子算是第一人了。
其实在历史上也确实是如此,越到唐朝后期,宦官的品阶就越是混乱。
唐太宗时,对宦官限制较严格,规定内侍省宦官最高官阶为三品,数额亦有限制。太宗死后,制度渐弛。中宗时,宦官总数增至三千多名,被授七品以上者多达千人,玄宗时,宦官多而滥,仅四、五品者就在千人以上。授予三品左(右)监门将军衔者大有人在。
安史之乱后,宦官势力膨胀,有的甚至封王爵,位列三公。部分宦官还染指军权。肃宗时,设观军容使,专以宦官中的掌权者充任,作为监视出征将帅的最高军职。从德宗朝开始,宦官掌握了神策军、天威军等皇帝的禁卫机构,其中的护军中尉、中护军等要职均由宦官担任。而宦官封爵封王就是从德宗皇帝李适开始的。
王胖子彻底蒙圈了,对他来说,这幸福降临得实在是太突然了,他原本也想过自己会被皇帝提升一下品阶,比如从现在的从四品下提升到四品上,没想到皇帝直接一个伯爵的帽子砸了下来,这是正三品的品阶啊,关键他还是一个靖边伯。这爵位可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正三品的品阶可以比拟的,而且还将自己提升为护军中尉,这更是实打实的大权在握啊。
“陛下。”王胖子一下子就嚎啕大哭起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向前膝行了几步,抱住皇帝的大腿哭道:“奴婢多谢陛下,奴婢此生此世一定对陛下忠心耿耿,就算陛下让奴婢即刻抹脖子上吊,奴婢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皇帝被王胖子这一串不像誓言的誓言给弄得哭笑不得,一脚踢开王胖子,笑骂道:“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不就一个爵位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对朕忠心,一个伯爵算什么?以后你再为朕立下大功,朕就封你为侯爵。”
王胖子抹了一把眼泪,一头磕在地上,抽噎着说道:“奴婢一定为陛下万死不辞。”
皇帝笑道:“行了,赶紧滚起来吧,回头朕会让人拟旨的,再赏你春夏秋冬四套伯爵蟒袍,哈哈,以后再上朝的时候,你就可以穿着蟒袍站在朕的身边了。”
皇帝这也是下狠心要收买身边的宦官了,他相信有了王胖子这个例子在前面,别的太监就会对自己更加的忠心了,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得到自己赏赐的无上荣耀。
王胖子又磕了几个头,这才站起身来。
“行了,现在帮朕琢磨一下,给那个张墨封什么爵位才好。”皇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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