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名西凉军的小头目略一迟疑,顿时感到有一股大力从他的肩头处涌入,身躯猛然向下一沉,膝盖跪地,整个人亦是顿时痛入骨髓。
而且高郅的强大气势,在这么一刹那间扑压而至,宛若实质,更是在瞬间摧毁了,他那依稀还残存着的抵抗意志。
对于他不过区区一个小头目而言,高郅的威势无异于大材小用。
哪怕只是这股不纯粹的精神压力,也并不是那西凉军中的一个小头目,所能够承受的。
被高郅的煞气积聚的眼眸一望,差点吓破肝胆,尤其是当高郅的杀机锁定在他身上,让他犹如身处寒窖。
高郅他的身材虽然不算魁梧,但却也健美,尤其是浑身上下,还隐隐约约的,散发着一种睥睨天下的强大气息。
哪怕是久征沙场的西凉将士,也罕见的,没有感受过如此恐怖的杀机。
随着每一秒的逝去,那份凝重的杀机,就愈是成倍增长。
那名小头目只觉得自己的心胆俱裂,下意识的道:“这位小将军还望饶命,贾诩先生他是大人物,所以早就有将军专门派人护送贾诩先生离去,而且我们也对贾诩先生多有敬重,自然不会对他老人家的家人为难。”
顿了顿,大喘气的继续回复道
“至于说黄门令...我们虽然在这附近,可注意力都不在他们的身上...,也就没有留心。
不过!将军放心,某这就派人去寻探,保证为将军分忧。”
“行,滚吧!若是你有消息,我会大大有赏的。”没有得到想要的讯息,高郅也没有和眼前之人继续纠缠的耐心,一脚踢出。
“哇!噗呲!”
那名西凉小头目只能双臂格挡,砰的一声,强大的力量将他踹飞出去数百米,双脚摩擦着台面,留下两道长达数十米的浅沟壑。
而后吐血倒飞,如同一颗炮弹般,狠狠地砸在地面上。
那边的高郅,则是猿臂舒展,警示的提起长枪,他的身体好似离弦之箭般爆射而起,气罡盘旋在长枪之上,撕裂空气,产生阵阵音爆,气势如虹。?
“轰!噗呲!”
锋芒贯穿虚空,长枪舞动,狂风肆起,好似龙卷风般盘旋在枪尖周身,风刃锋利,虚空涟漪扰动,仿佛会直接被割碎。
“看清楚了,如果你给我松懈或是耍花招,某就杀了你!”眸露锋芒,收枪而立,高郅视线直盯那西凉小头目,毫不掩饰的直接威胁道。
西凉小头目也被高郅这一手给震的浑身激灵,当场一个鲤鱼打挺便跳了起来。
不过,比起之前,如今的他,整个人气息还是萎靡了下来。
双手不停的流血,虽然愤怒,但此刻也只能强颜欢笑,他的身躯都在颤抖。?
“将军放心,将军放心,小人一定尽心尽力的去搜寻您要寻的人,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说完,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也不敢逗留,又匆匆的给高郅讨好的鞠了一躬。
“我这就滚了,嘿嘿,我这就滚了!”
说完,他便转身拔腿就跑,生怕高郅杀出来。?
“哼!”高郅冷哼一声,眼中闪浮几分焦急情绪。
留给他的时间可不多了。
相信以貂蝉的算计手段,即便是平复董卓死亡而带来的混乱大军的影响,也决不会耗时过长。
如果等貂蝉他们摆平了董卓的大军,收兵回长安,第一个倒霉的绝对是企图收刮长安的自己!
该死的贾诩、荀攸!
你们两个人现在跑哪里去了?
长安的人才啊....
你们倒是,都跳出来秀一秀啊!
心烦意乱的高郅,绷着脸色,急切的在凌乱的四处房屋内,收寻探查。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从城北的街道,走向了中央位置的皇宫外苑处。
四周的房屋数量,顿时变少许多。
只不过,这些昔日金碧辉煌,声名显赫的府邸,此刻也大多已经是被一把大火烧了个片瓦不留,唯有从残存的记忆之中去搜寻那昔日的辉煌了。
不过,高郅并不关心这些,也不会产生半点可惜的情绪。
对于他来说,无论是那声势浩大的府邸也好,还是那些无辜的百姓居民们也罢,最为担心的,却唯有想要收刮的人才。
高郅来到面前的房屋前,鼻子稍微的耸动了一下,在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缕淡淡的焦臭味道,显然这座府邸被烧毁的时间并不是太长。
嗯?
他留心到,与周围废墟中的府邸不一样,这间府邸受损的情况,似乎有些诡异?
别看外面同样是大火熏烧肆虐蔓延,但倘若要是仔细的确认的话,不难看出,房屋的宅院里面却是黑乎乎的一片,连一点儿的亮光也没有。
此地...有古怪!
高郅的身形一动,也不等犹豫,身子就一个前冲,瞬间就已经穿越了宅子前的围墙,稳当当的落入了院子之中。
“咦...奇怪!”
目光一转,他的身形如电,在各个房间中转了一圈,目光之中疑惑更甚几分。
在这里的几个院子、房屋中,竟然没有一个尸体,而且里面的摆设也并没有怎么弄乱。
可以想象,在当初西凉士兵逼近之时,这里的主人,就应该是得到了消息,所以才会如此从容的撤退了吧。
却是个聪明人。
感慨一句,高郅摇了摇头。
还是没有有用的收获啊!
正要离开,他心中却是微微一动,脑袋一侧,静心的倾听了片刻。
脸色微微一变,高郅大步踏出,只不过是一步之间就已经来到了院落中的一座假山之前。
只不过是一步之间,他就已经来到了院落中的那座假山之前,敲了敲,确认空响。
高郅伸出了一只手,平平的放到了假山之上,体内气罡运转,一股庞大的力量如同排山倒海般的狂涌而出。
看似非常厚重的假山一阵晃动,突然拔地而起,竟然被他这一掌硬生生的震飞了。
灰尘四溅,在假山之下,露出了一个大洞,大洞之下,是一个足有十余平方米的地下室。
一个人正膛目结舌的抬头张望,看向高郅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惊疑。
“这是....荀攸?荀公达!”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