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法律斗争2

第二十七章 迷途1

梁语,警方他们的辩护律师提出疑问:“当初警方发出公告说凡是与谢静萱结怨的人速与警方联系,谢静萱当时走完了云洲市内几乎所有事务所并向各个律师发出请求,你们拒绝她的请求而并非与她结怨,单凭这点,你叔叔周志明去警局已经很奇怪了,连你这个不是律师的人也去警局避难,你不请自来的原因我请你解释。”

“我们这边的辩护律师是哪来的?”逸阳轻声问旁边的于洪。

“灵案社上级派来的,这个案子只能让灵案社本部的人来处理,鬼神的说法他会懂得如何避开。”于洪告诉他。

周世勋愣了几秒才回过神,他解释道:“我听说谢静萱连仇人家属也不放过。”

“你和他是叔侄关系,谢静萱所杀的是直系血缘关系的两代人,这似乎与你没什么关系。”梁语律师继续说。

“我害怕,所以当时没想那么多。”周世勋吞吞吐吐说。

“那么你父母怎么没和你一起来,为什么你只和你老婆来到警察局?”梁语律师继续问。

周世勋显然被逼入死角,根本说不出半句话。

“我的问题提问完毕。”说完,梁语律师退回了庄明坤旁。那些刑警在台下忍不住连声叫好,但最终被院长所斥。

周磊律师问厅长“你说之前你们并没有让警方报复并逼供周志明他们承认**谢静萱,那么我问你,为什么在他们被送往警局之后忽然停止对谢静萱一案的调查,他们不过是寻求庇护的,而且不论他们说了什么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警方也不能随意定其罪并终止调查。”

“他把自己当成刑警,法庭当成警局。”于洪轻声说。

“在调查谢静萱一案到现在已经牺牲了数名刑警,所以说我如果真要对你们逼供就不用牺牲那么多刑警,另外,恕我对其余刑警抱有私心,我不想再看到任何刑警因此事而牺牲。”谢海龙(厅长)说。

“我的问题到此结束。”周磊律师回到自己的位置。

按目前的状况来看,双方都把持不了对方的把柄,许多事双方都需要圆谎,即便显得不充分也只能尽力提出,下一次开庭将在两天后,这两班人分头离开了法庭,每一方都没有笑容,对方因警方无法保护自己而感到愤恨,而警方却因另一个问题而倍感头疼,如果谢静萱是叶苗,那么今天至少不会闹成这种局面,警方本可以免打这场法律战而让那些人离去,但这么一来,他们也就不可能得到谢静萱的宽恕,总有一天那些人会躺在棺木里,连遗憾的机会也没有,而一旦警方坚持这场法律战争,一旦法律公正压过周世勋的权势及人际关系,那么警方保住了尊严,正义得以继续扬言,但周世勋**谢静萱时未成年,那么他完全没有判死刑的可能,如果明知结果是这样,那么谢静萱会松手吗,如果她真的那么仁慈,那她就不会对幼童下手,因此,警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下次你们两人也要出庭,无论如何保住警方的威信力,如果真要做出牺牲,牺牲的不能是警方。”谢海龙厅长在灵案社对陈国远和高政说完这句话后就离开了,一个人走出人群,十年以来,他没有一刻像现在如此自责。

这场官司并不是两派人的争端,台下有无数的眼睛看着这一切,媒体也在关注着,底层的人民试图在这场斗争中看到希望,他们期待正义一方的胜利,但却很少有人会知道胜利过后带来的依旧是悲哀,无疑,刑警一方得到的支持更多,毕竟他们愿意为一个死去十年的人打官司,他们是官,那么对方是富,官对富,反而官是优秀的,如果警方输了会是什么后果,那帮不信任警方敌手们会因为受不到保护而陆续死去,更重要的是,社会公正开始出现歪斜,警方尊严严重受损,陈国远,高政也会因此而被免职,如果要为大局着想,这帮刑警则需要付出代价,谢静萱的复仇不能公开,他们需要一再被不了解情况的人们打压。

当蓝雨幕死的时候逸阳恨透了这些刑警,但是此刻他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去恨的理由,有时候看来他们真的无比伟大。

厅长挤出人群,实际上已经不能再称他厅长,围观的记者蜂拥而上,他没有聆听,没有回答,他只知道他要去幼儿园接自己的孙子。

“枪还在吗?”陈国远问逸阳。

“随身携带着,谢谢。”

下午,张清贤陪着逸阳去了一趟冥派斯教堂,他想要祭拜一个故人-叶苗,他们两人实际上是偶然相遇的,只是彼此的目的却是相同的,离开法院后他想起了当初与叶苗一战时她所说的话,其实当初她说得并没错。叶苗的骸骨被埋在孤儿冢中,那些孩子守护着她,只是,她的经过已经消失了,消失在那一次奇迹中。

“谢静萱和叶苗都是悲情人。”张清贤说道。

“她们都有各自的父亲或母亲在世,而自己却只能成为过去。”逸阳放下了那束百合,略带遗憾。

“我近期都在监视云,这个孩子并不寻常,她留在冥派斯可能是她的预谋。”

“她想在冥派斯教堂找什么东西。”逸阳说出自己的看法。

“不排除这个可能,特别是他对这片坟地一直虎视眈眈。”

“这个坟地内还能有什么秘密,埋藏着叶苗和她儿子的尸骨,这对她来说又有什么用?”

“谁知道呢,也许还有更为有价值的东西在,总之小心为好,既然是白衣女制造出来的东西我想总没有那么简单。”

夜,纪凝没有回去,家里有大堆亲戚在,她也不害怕爷爷奶奶和孩子会出什么事,而保姆也会懂得照顾,景燕占了苏云的床,逸阳和纪凝挤在一起睡,尽管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不过这对逸阳来说总不是那么习惯,即便枕边是自己所爱的人,纪凝睡觉的时候有个习惯,像一个孩子那样抱着逸阳的手臂,在医院的时候也是如此,当时逸阳送给她一只棉质泰迪熊,她就一直抱着睡,逸阳无奈地笑笑,孩子般的纪凝总惹人疼,逸阳稍微凑上前,凝视着她合闭的双眸,他忽然想要亲她,也许正是这个小小的欲望,逸阳才一再向前靠近,他不想弄醒她,轻轻地将头抵向她的额头,在这时才知道两人唇与唇之间有着隔得开的距离。

算了吧,毕竟她依旧有些郁闷,这么做未免太趁人之危了,不过,好吧,其实就一个吻而已,应该没事的。

逸阳最终还是让自己的内心妥协,他慢慢支开纪凝阻碍在前的双手后想要贴上唇,但却不料发生了意外,纪凝胸前的十字架泛起了光,幽绿色,与此同时,窗外响起了尖锐的猫叫声,这一声响让纪凝也被惊醒,她与逸阳面对面彼此望着,一齐望向窗外,最后纪凝才注意到自己胸前的项链,逸阳下了床,窗口掠过一道黑影,是猫影,而后响出了重物摔下的声音,纪凝跟着下床,并向后面退了几步,开了灯,逸阳打开窗,他不敢探出头,但眼睛俯视依旧能看清,地面,有一只黑色的猫攀爬着,这只猫像极了序捷,又似乎在哪里看过,她嘴里有着血丝,对逸阳凝视了几眼,最后穿入无尽的黑暗中,纪凝来到窗口的时候黑色猫已经离开了。

“是猫吗?”纪凝问。

“嗯,我还以为序捷回来了。”逸阳淡淡地回复,当他望回纪凝胸前的十字项链时,那里已经没有了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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