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五十六 阵法

三人混战厮杀在一处,杀得不可开交。

很快,他们二人,便又和高郅,交手了数招。

只是随着战斗的进行,李德的心中亦是越发的震撼,高郅的枪芒,却是愈加凌烈,怒涛般的数枪戳至,便直震得他气血翻滚,手中长刀几乎拿捏不住。

数十步之外,正自镇压兵士溃败的张济,在混乱中瞥见了那三骑的交锋。

当他看到自己的两员战将合力,竟杀不了那一员敌将时,心中亦是撼然无比。

他急是勒马挥枪,杀将过去,口中喝道:“二位莫慌,张济来助你们二人一臂之力。”

瞬息间,人马已至,那一枪金枪如流光一般刺向高郅的背心。

高郅猛觉背后有破空之声,知是又有高手杀至,他也不回头,倾起全身之力,长枪如车轮般四下一**。

吭!吭!吭!

三声激鸣,连同其余二人的兵器,皆被高郅他这狂风般的一扫**开。

“哈哈哈,张将军也来了,我们胜算已足!”李德是认得张济的,知其善战,精神更是大振三分。

“我们一同上,擒杀此人!”

三人方被逼退,互使了个眼神,齐声大喝着又围杀上来。

“想靠人多取胜,没那么容易!”

高郅被对手的围逼激怒,伴随着一声雷鸣般的暴喝,倾起全身之力,手中大枪如狂风暴雨般反攻而出。

一时间,在他如暴雨狂风般疾骤的攻势面前,那三人被逼得只有招架之力,竟似落了下风。

张济等人等大为震怖,原想合三人之力击杀高郅,却不料高郅他的武艺强悍到这般地步,他们非但攻之不下,反而被高郅给上了上风。

那狂澜般的枪芒,似乎有无穷无尽的力道,绵绵不断的攻向他们。

张济眼中精光不断,心中莫名诧异。

在眼前这人身上,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子侄的身影,同样是用枪的,同样实力高超!

他的侄子,名叫,张绣!

....

哐~~

一声金属交鸣,刺耳的惊响,直震得左右之人耳膜隐隐作痛。

张济只觉巨力如洪水泄下,撞得他气血翻滚,高举的双臂生生被压弯下去,全身的筋骨也咯咯作响,仿佛要绷断一般。

心中甚是骇然,须知他张济,在董卓的军中,战力也是有名的那种,可是如今,与人联手面对这来将的时候,居然还落于下风!

只是,如今他尚不及惊愕时,高郅拨马回身,又是一枪扇扫而出,拦腰向张济腰际斩去。

张济他惊于高郅出招之快,来不及多想,急又竖枪斜挡。

滚滚的巨力,再度轰击而上。

马背身上的张济一晃,急是双腿猛夹马腹,方才勉强的稳住身形。

第二枪勉强接下,腑中的气血越加澎湃。

此时此刻的他,气息却是已然粗重沉闷,体力上,亦是渐有气力不支的迹象。

眼神闪烁,他发现不仅仅是自己,身前的李德二人,更是狼狈不堪。

心生退意的他,悄然的向后挪动了一下。

与此同时,那边的高郅毫不留情,大枪似车轮般横扫而出。

二人不及多想,急是举枪相挡。哐!哐!

两声碎裂声中,他们手中的兵器竟被摧折,两具喷血的身躯,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惨叫着倒飞出去,重重的摔落于地。

落地之时,高郅已纵马如飞,从他们头顶越过。

同时两道枪芒抖擞,贯穿了他们的咽喉。

张济大骇,摄于高郅锋芒的他,不敢抵抗,匆匆勒马,向远处奔逃。

至此,安排在这附近的西凉巡逻军,已经没有了将领。

那些士兵亦是很快崩溃,胆小者,当场伏地投降,胆大者则丢灰弃甲,望风而逃,哪里还敢有半分抵抗。

...

“差不多了...你也该入阵了吧?”远处高坡上,李儒,背负双手,向着高郅的方向天空,蓦然喃喃道。

虽然只是喃喃,但其中的语气,却是甚为肯定。

无疑,他在观察着天象!

自古以来,只要是谋士论战,无一不会不提到一句话,天时地利人和!

然而,战事乃以人为本,为何‘人和’反倒排在最末呢?

那是因为两军交战,人和乃是根本,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何止是得不到胜利,恐怕就连上战场的资格都无。

是故古代交兵,首在人和,只有全军上下集结一心,才有取胜的资格。

当然了,这里的人和,包括将士的素质、军心、士气、后勤等等一些列人为因素,统称人和!

在人和之上的,自然就是地利,两军交战,双方自然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地点。

比如说,若是对方骑兵多,那么就选择对骑兵不利的地点作战,在这点上,几乎就是两军谋士的比拼了,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得将对方引入利于自己的地点,阴谋、阳谋,无所不用其极,是故,伏兵、诱敌等等,大多包含在此。

有地利,则利用地利,没有地利,则制造地利,俗称占得先机!

那么天时呢……天时为何排在首位?

首先,天时难以被人为控制,古人云,天意莫测,实在是难以窥视一二,但是,天时却是制约战事胜败之最为关键!

大风、暴雨,这些非人力所能及的事务,往往能扭转战局,这等例子,从古至今,数不胜数。

若是说掌握人和是作为一个谋士的基础,那么,能做到掌握地利的,无一不是一流谋士,但是,若是能洞察天机,晓阴阳、知天象,并善以应用的,便可称之为顶级谋士!

纵观汉末,能称得上是一流谋士的,数不胜数,但是作为顶级谋士存在的,却只有区区几位,一流谋士与顶级谋士的差距,大致在此。

对于谋士也一样,除了豪门世家家中藏书万千外,‘奇门、阴阳、阵图’离那些寻常寒门子弟是多么地遥远?

至于‘天文’嘛……古人敬天、惧天,将天象的变换认为是天意,又如何会想着去利用它?

用后世浅显易懂的话来说,顶级谋士,他们并不盲目畏惧天,反而会主动的去加以利用一切可以利用事务,包括天象!

汉末谋士大多尊崇儒家学说,‘子不语怪力乱神’说的便是这个,但是能真正做到的,恐怕寥寥可数。

世人大多还是将胜败归宿于天命、天意,而不是自己来掌控。

这是一个时代的局限姓,却也是显示谋士本领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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