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总,我现在回不去。”
“原来你回农村老家了啊,好好,我知道了,你大约什么时候能回来?什么?一个月?好吧。”
我听得一头雾水。
这些话毫无厘头,柳潇在和另外一个人说话吗?
我说:“柳总你说的啥呀。”
“咳咳,我明白了。”柳潇把电话挂了。
这两声咳嗽显然是故意的。
真是莫名其妙!
我忽然觉得不对,刚才我听到电话里有嘈杂的声音,难道?
我猛地反应过来,柳潇刚刚的话不是说给我听的,是说给另外人听的。
她可能被挟持了。
她说这话是提醒我,她那里有危险,让我不要回去。
刚才这个电话,是她迫不得已才打给我的。
我赶紧和老头告别,“大爷,我有急事,我得回去。”
老头把我拦住,“小伙子,你下次什么时候过来给我按摩呀。”
“十天内。”我急于摆脱对方,随口道。
老头很认真,从墙上扯下一张旧日历,拉开抽屉找出一支半截铅笔,让我把名字和手机号码写在上面。
我只好照做。
临走的时候,老头把他的联系方式留给我。
老头的名字很怪,叫独四。
竟然有姓独的?
我没多想,和老头匆匆道别。
出村口的时候,和刚进村一样,柱子再次从柳树后面闪出来,对着我嘿嘿傻笑,两手比划着,“这个,给你。”
我再次观察他手势比划的形状,越看,越像女人的凶器。
柱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回到车上,我对刘正说:“回丽华房产公司,柳总找我。”
我让他加快速度。
我心里感觉不安,柳潇肯定出事了,被人挟持或被绑架也许不至于,但至少遭到了威胁。
果然,等我赶到的时候,我发现柳潇办公室里站了两名彪形大汉,一左一右守在门口,柳潇则是坐在沙发上,脸色很不好看。
另外,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坐在椅子上,正怒气冲冲地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就不信他不回来…”
看到我进来,男子从椅子上起身,“小情夫回来了,有种。”
柳潇冷冷道,“杨总,请你嘴巴放干净些。”
说完,她狠狠瞪了我一眼,我明白什么意思,她怪我回来。
男子问我,“你就是陈元对不对?”
“是的。你是谁?”
“我是盛龙房产公司董事长,杨勇的父亲杨建荣。”
我恍然大悟,杨勇昨晚突然变得和正常人不一样,他父亲带人兴师问罪来了。
“我儿子去哪了?”杨建荣语气咄咄逼人。
“我听不懂你这话什么意思。”
“还装?昨晚你和柳潇请杨勇吃饭,吃完后杨勇就失踪了,你不会不知道的。”
对方这话透露出一个信息,就是他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
奇怪,难道杨建荣派人跟踪了?
我转脸看向柳潇,想听听她怎么说。
“杨总,我再重复一遍,我和陈元的确和你儿子一起吃的饭,但之后你儿子就单独离开了。”柳潇语气很冷。
杨建荣朝守在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一挥手,“把这个叫陈元的家伙带回去。”
“是。”两大汉应声,走过来抓我的胳膊。
“绑架吗?”我喊道,“你们这样做违法懂不懂?”
“对不起,我想换个地方和你单独聊聊。”杨建荣说。
我还要再说什么时,两只胳膊被两个大汉一左一右架了起来,拖着我朝外就走。
“放开!”柳潇从沙发上起身,拿起手机,对杨建荣道:“让你的人把他放开,否则,我现在就报案。”
“柳总你误会了。”杨建荣脸上忽然露出微笑,“我只是想单独和陈先生聊聊而已。放心,明天我让人把他送回来。”
说完,补充了一句,“南郊八百亩地虽然被丽华房产拿下来了,但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杨勇去协调。”
柳潇一怔,手机缓缓放了下来。
柳潇对我说过,为得到南郊那块地,她倾尽了公司所有不说,还从银行贷了款,而杨勇在拿下这块地过程中帮了她的大忙。
杨建荣这句话打在了她的七寸上。
就这样,我被两个大汉带到了停在办公楼下面的车上。
杨建荣上车,一脚踩开油门,“陈先生,不要担心,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我心里顿时泛起凉意。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依附在柳潇身上的恶灵被我制服后,那个叫吴常月的道士在第一时间内就感觉到了,毕竟我破了他的局。
于是,吴常月决定对我实施报复。
我被杨建荣的人带走,很可能就是吴常月指使。
接下来对我来说有两种可能,一是被威胁,让我从此后不要管柳潇的事情,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灭口。
是的,尽管很可怕,但不是不可能。
二十分钟后,车在一个公司门口停下,我下了车,两个彪形大汉左右看着我。
我看到门口挂着一个牌子,写着“宁阳市盛龙房产公司”。
原来,杨建荣把我带到了他的公司。
“陈先生,请到我办公室喝杯茶。”杨建荣语气很客气,说着,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想到对方在柳潇办公室语气咄咄逼人的情景,我不解,儿子不是失踪不见了吗,他不是很着急吗,怎么现在又不急了?
也罢,就随他进去,倒要看看对方葫芦里卖啥药。
我抬脚刚要迈进大门时,突然听到“呱”的一声。
抬头一看,只见一只癞蛤蟆蹲在旁边门卫的墙头上,鼓起两个眼珠子,气势汹汹地看着我。
这个癞蛤蟆身上沾满沙子,被阳光一耀,闪闪发光。
从来没见过这种蛤蟆。
我一愣的时候,只见癞蛤蟆两只后腿一蹬,居高临下朝我扑了过来。
速度之快,如离弦之箭。
我下意识赶紧闪躲,可是,晚了!
就见蛤蟆在距离我的面门不到半米的时候,它嘴巴一张,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喷到了我脸上。
然后,蛤蟆很诡异地消失了。
我马上掏出手帕擦拭,脸上却什么也没有。
奇怪,刚才明明?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印堂穴位处有些发痒,紧接着就是疼,像针扎一样。
随即,疼痛感迅速扩散到两边的眉梢。
我一惊。
竟然中毒了!
我马上用意念从丹田处提起一口真气,快速运到额头,疼痛感马上消失了。
就在我心里一松的时候,一股麻嗖嗖的感觉取代了刚才的疼痛感,迅速从印堂穴扩散到我的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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