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伍六七站起身,朝外走去。
太子欣然一笑,紧随其后。
“别想走!”锦衣卫指挥使诸葛震南双手握刀,真气爆发,手中绣春刀顿时释放出重重冷冽刀光。
“轰——!!!”
下一刻,客栈的大门被撞得稀碎,这位堂堂锦衣卫指挥使仅仅只是挡下那位天下第一刺客一刀,整个身子便不受控制的倒飞了出去。
后背撞碎大门,诸葛震南倒飞足足十余丈,他艰难的稳住身形,双手依旧紧紧握着绣春刀,只是双臂已然止不住的颤抖不停。
“好快的刀!”
诸葛震南的掌心冒出冷汗,双眼之中显露几分惊恐之色,这种程度的力量他只在三十万禁军大统领的身上见识过,而这种速度,他平生都未曾见过。
此人,不愧是天下第一刺客!诸葛震南这般想。
极快的速度加上无法匹敌的力量,诸葛震南明白,自己毫无胜算。
伍六七迈开步子,一步一步从客栈内走出,太子手持折扇,笑眯眯的跟在他身后,俨然是一副狐假虎威之状。
“回去告诉我父皇,本、太、子、绝、不、和、亲!”太子一字一顿的大声道。
客栈外,足足八十位武功高强的锦衣卫已然抽出腰间绣春刀,将整个客栈围了起来。
面对这八十位足矣聘美江湖一流高手,足矣灭掉一个江湖门派的锦衣卫团队,伍六七依然神色淡漠,面无表情。
就仿佛将自己团团围住的这八十名高手,跟八十只毫无攻击性的鸡仔,没有什么区别。
所有的锦衣卫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伍六七,他们直接无视了那位太子殿下。
身为锦衣卫高手,他们都能感觉到从伍六七身上所散发出的浓郁杀气,那种杀气,他们平生仅见。
“太子殿下,还请不要再为难我等了。”诸葛震南运起体内所有真气,尽量令不断颤抖的双臂稳定下来。
“你们让我走,我就不为难你们。”太子微微笑道。
“殿下,我等皇命在身,岂能……”诸葛震南的话还未说完,声音便戛然而止了。
一把满是裂痕的修长窄刀抵在了他的脖颈前,刀身泛起淡淡紫光,那紫光就仿佛是这世间最锋利的刀芒。
“啊!指挥使大人!”
“放了指挥使大人!”
周遭锦衣卫皆大惊失色,对于自己的上司,也就是这位锦衣卫指挥使大人,他们都无比崇拜,崇拜的不仅是他忠君报国的秉性,还有盖世无双的武艺。
然而,指挥使大人此番竟这般轻易的被人所擒,他们又如何能不感到惊愕。
对方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他们根本没有看清伍六七是在何时拔刀的,更不知道他如何瞬间出现在诸葛震南身前的,这一切就好似是在突然间发生,没有任何的预警迹象。
“看你还嘴硬不嘴硬。”太子抬起手中折扇,朝周围锦衣卫摆了摆,道,“现在可以让开了吧。”
然而,周遭所有锦衣卫,却仍然手持绣春刀,将伍六七与太子死死围住,半步也未移动。
就好像此时被伍六七所挟持的,根本就不是他们的指挥使一般。
诸葛震南道,“锦衣卫只遵皇命,殿下今日就算杀了微臣,他们也绝不会后退一步。”
饶是被天下第一刺客以魔刀千刃直指咽喉,这位锦衣卫指挥使仍然不卑不亢,似是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太子跳脚大喊,“你们这群混蛋,就不怕他一刀一个,将你们全部斩杀于此吗?”
诸葛震南面不改色道,“只要殿下可以承担此事所造成的后果,锦衣卫但凭殿下处置。”
对此,这位年轻的太子殿下无计可施,他也绝不可能真叫伍六七动手杀了这群忠心耿耿的锦衣卫。
且不说伍六七是否会听他的,便是身为当朝太子的他也不敢做这样形同谋反的事。
他看向伍六七,带着求助的眼神。
伍六七只字未说,持刀的左臂猛然扬起,同时抬腿朝前重重踹出一脚。
“砰——”这一脚直接将那位锦衣卫指挥使踹飞出去,摔倒在地。
“锵锵锵锵——”一连串的兵器撞击声响起,只见伍六七猛然扬起的左臂迅速环绕周身一圈,手中魔刀千刃释放出无数紫色刀光。
刀光击打在周遭所有锦衣卫手中的绣春刀上,虽未一击将他们手中的刀刃击碎,却是令在场所有锦衣卫全部跌倒在地,发出一声声惊叫。
“唰”的一声,魔刀千刃收回刀鞘,所有倒在地上的锦衣卫皆感到双臂无力,一时之间竟难以爬起。
唯有那位锦衣卫指挥使捂着被伍六七一脚踹飞的腹部,咬牙切齿,想要继续拼死一战。
可还未等他爬起,伍六七与那位太子殿下就已然飞身而起,如燕子般朝北方掠去。
“大人,现在可怎么办?”一名锦衣卫忙问道。
“先回宫,将此事禀明陛下。”诸葛震南目露寒光的咬牙道。
凭借着卓绝的轻功,伍六七与太子已然去到数十里外。
“咱们再往北走八十里,大概就能进入多毛国的地界了,我制定了一套详细的刺杀计划,现在咱们一边赶路,我一边说给你听。”太子正欲将自己昨晚睡不着,制定好的一个自认为十分绝妙的计划讲述给伍六七听,却被伍六七给无情的打断了。
“你还未向我证明,耶律纳多罗因何该死!”
“耶律纳多罗非要将他的女儿嫁给我,逼我玄武国堂堂太子去和亲,他竟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这还不够杀他吗?”
“不够。”
“你是不知道他女儿长得多恐怖,浑身都是毛!就像只大猩猩。”太子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不够!”伍六七依然重复这两个字。
“多毛国国王暴虐成性,喜食婴儿脑髓,就在前几日,他派出了大批军队,抓走我玄武国边城三百个刚出生的婴儿,残杀边城百姓不计其数。”
伍六七握着魔刀千刃的手掌猛然紧了几分,胸腔涌出一股难以压制的愤怒。
“现在够了吗?”太子明知故问道。
“你是为了救那些孩子?”伍六七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不不不,本太子只是为了自己。”太子淡淡笑道。
伍六七不再多问。
二人以轻功不断朝北面掠去,穿过无边无际的边塞大草原。
在夜幕降临前,临近多毛国的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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