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让我陪伴你鹰扬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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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不是军人,但是我绝对不能认同你对军人的定义和理解!”我对着步话机,义正辞严的振臂高呼道:“军人也是人,也有正常的需要!军人中间也有六岁就偷看小妹妹洗澡,十一岁就因为争抢一个三十八岁的婊子,拎起刺刀和三个十六岁嫖客拚命,十四岁就因为和未成年少女发生性行为成为少管所的常客,十六岁成为黑帮老大手下的头号马仔,十八岁因为勾搭上老大的情妇只能跑到军队里躲避追杀的混蛋。可是,谁能说这样的混蛋军人就不能成为一个好军人了?!谁能说有了缺陷就不能成才了?!谁能说我们的汤姆先生,就不能成为FBI特别行动组的组长了?”

卜善娜早就在我怀里笑成了一片,要不是我手臂支撑住她大部分体重,她很可能已经一头栽倒在地上,她附在我耳边喘息的笑道:“我才知道原来我们英雄的傅吟雪,我们坦诚的傅吟雪,我们可以以命搏命的傅吟雪,意然拥有成为九流作家的潜质。这么快就能把真实与谎言如此完美如此滴水不漏的融合在一起,我看你要实在无法在特种部队里混不下去,就干脆学原来第五特殊部队那个叫纷舞妖姬的家伙一样,去做玄幻小说作家算了!”

谁没有听说过汤姆比特林的一些传奇经历?谁不敬仰他出身贫寒,却可以从小为自己立下远大志愿,逐步在战场上崛起的英雄气概?

可是直到今天,多国特种部队联合指挥中心的各位队长,才算听到了汤姆比特林“最详细”、“最真实”的一生,如果说他们对我的复述还有所保留的话,我后面的话却彻底打消了他们所有的怀疑。

“真的,我们真的不能怪这种军人,我们贫民窟那种地方又能出什么好鸟?能跑出一位混得顺风顺水的流氓军人,我们都应该烧高香向圣母玛丽雅们祷告还愿了,余下没有那种好运气的家伙怎么办?男人当然是能抢则抢,能偷则偷,能骗则骗,女人还算方便点,只要身材马马虎虎,长相还强差人意,往**那么一躺,呻吟那么一喊,钞票就飞进了口袋,也算是他妈的皆大欢喜了。”

“出身卑身不是一个人的错,他为了躲避偷老大女人的报复加入军队也情有可原,可是……如果我们看看他加入军队都干了些什么吧!”

在我微笑的未意下,卜善娜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伸出两只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噘起她诱人的红唇低声道:“你真是坏死了!”

我对着卜善娜嘿嘿一笑,卜善娜立刻感到全身一阵恶寒,我望着窗望的一抹浮云,遥遥畅想起一位色狼跑到一个被奴役的国家,将会何等的风光和“性”福:“那些跑到越南的美国军人,难道就是为了行使保护国家的天使,执行守卫爱好和平公民的责任?在这种情况下,一位口口声声要保护国家热爱和平的伟大军人,左手握着M16步枪对着那些可怜的越南平民,右手却肆无忌惮的伸进那些越南处女的衣服里,又摸又捏。虽然越南的女人是黑了点,身上的味道是馊了点,不是每天刷牙嘴里味道是重了点,可是她们会叫啊!当某位高尚的军人用十几美元就把一个处女抱到**抱到草地上抱到某棵大树的树丫上,开始进行活塞运动时那些女人叫得又是痛苦又是快乐,还不让某些只知道保家卫国的高尚军人爽得欲仙欲死?”

“当然了,我一点也不反对这种你情我愿的色情交易!这说明我们某些军人在用自己高尚的行为,来促进越南的经济发展,但是如果那些处女不同意这种色情交易,我们高尚的军人会怎么办呢?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某位高尚的军人,在一年之内就接到二十次七性侵犯投诉,各位先生们,二十七次!这在越南那个法制不建全,公民普遍和美国军人保持距离的社会环境中,它代表了一个何等触目惊心的数字啊,我实在不知道,在这个数字背后隐藏了多少被摆平的被遗忘的,甚至是被忽略的事实!”

“所以说嘛……我一直在努力思考,你们这些高尚的军人究竟是哪里比我们更有情操一点!终于有一天我想明白了……”就在所有人都在凝神倾听我引经据典,九分真实一分谎言的胡说八道时,我猛然一拍桌子,发出“呯”得一声巨响,震得所有人都眼角微跳,我歉然道:“不好意思,加密锁快被你们破译了,更换通话插件频率!”

联合特种部队指挥所的人不由气绝,负责声音还原的技术人员更是欲哭无泪欲语还休,这个恐怖份子真是他妈的大大的狡猾!在他面前的仪器赫然显示着,只要通话再延长五秒钟,他就可以成功还原恐怖份子的声音,为FBI提供宝贵的资料。

我一脸窃笑的把步话机塞到卜善娜手里,低声道:“对于这种道貌岸然的色狼千万不要客气,帮我狠狠骂他!顺便耍耍他们还原音波的技术员,我倒想看看他把我们两个人的声音还原到一起让计算机推算,会成为什么样子,难道阴阳交融会突然生出一个全新的声音,我们未来宝宝的声音?”

卜善娜狠狠瞪了我一眼,重新打开步话机,冷声道:“我终于想明白了,我们之所以被称为恐怖份子,是因为我们每次的动作都太小,每次都只是象征性的杀上几个人质,搅出点小风小浪。哪象你们这群高尚的军人,每次都是飞机坦克航空母舰一起上阵,你们是一劫持就劫持一个国家,一屠杀就屠杀几十万公民,和你们这些高尚的军人比起来,我们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微不足道的只能被称为恐怖份子,微不足道的让你以为仅凭几句话,就能分化我们的阵营,就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在这里我要告诉你这头汤姆老狼,你老了,你真的老了,你已经不适合这里了!如果你执意要和我们为敌,我敢保证,雅加达将成为你人生中最后一次战争!”

望着突然间全身迸射出最狂暴气息的卜善娜,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可以带领一个反恐大队强行冲破印度军队十一道防线。

在接过步话机的那一刻,卜善娜知道,她同时接到了傅吟雪的信任,接到了傅吟雪的认可!

她是傅吟雪的情人,是傅吟雪的姐姐,是傅吟雪最依恋的港湾!她可以轻易走进傅吟雪绝不会对外人开放的内心世界,当他宽厚的手掌温柔的抚摸到她的脸上,她的心脏就会砰砰乱跳的难以自抑。

但是卜善娜明白,如果要一直陪伴在傅吟雪的身边,去获得他没有一丝保留的尊重和认可,她就必须成为他不可或缺的战斗伙伴,紧紧追随在他身后,陪他一起鹰扬大地,创造出人间的不朽传说!

这种感觉……与齐小霞对傲皇的选择又何其相似?

在这一刻卜善娜突然觉得,自己的生命拥有了一种从所未有的充实,因为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标!

当她慢慢的挺起自己的骄傲与欢乐,去慢慢感受这种充实和感动时,一股沸腾的气息从她身上不断升华,让她的内在心灵,她的外在气质都在发生一种微妙但绝对耀眼的变化。

同一层次强者的共鸣在我们身上回**,我痴痴的望着眼前这个女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齐小霞,还没有一个女人能让我这么震撼这么感动,我就象是在看一柄不断磨砺,终于绽放出逼人锋锐的绝世神兵,我就象在看一只站在悬崖边慢慢展开自己羽翼的鹰隼,我就象是在看一只迎着朝阳猛然昂首,即将怒啸山谷的乳虎!

最让我感动的是,这样一位优秀的军人,这样一位初露锋芒的强者,是我的……女人!

“汤姆比特林,你曾经是一位杰出的战士,是一位卓越的指挥官,但是现在你已经老了!”卜善娜冷然道:“我指的绝不是你的年龄,而是你的心态!你已经没有了斗志,你已经习惯了舒适的生活,习惯了躲在没有危险没有硝烟的指挥室,通过不断消耗你曾经的智慧,来换取一个个再也不能消发你生命中任何潜能的胜利!”

汤姆比特林从来不相信,自己居然还会被敌人的话惊出一丝冷汗。他发现自己无法了解敌人的心态,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就像是天马行空,时而剑走偏锋,时而直破中宫,无论如何变化,他和自己的部队都能做到近乎完美的最好。

可是他的敌人,已经完全看透他了!

“有人在十八岁时,曾经对天发出豪言壮语,要用自己的双手,打出一个大大的天空,他的确有一段时间做得很出色,但是……”卜善娜一针见血的厉声叫道:“当你离开部队,加入FBI成为一个什么特别行动组组长的时候,你就已经放弃了自己的誓言,放弃了自己的理想。告诉我,你是不是在那个时候,就害怕战争,害怕自己再也无法活着走出一个接一个的战场?!”

汤姆比特林根本无法回答卜善娜的问题,他只有保持了沉默。

“你其实只是一个懦夫!一个已经消耗完所有勇气,只敢在拥有绝对优势战场上,通过乌龟式的指挥,一点点把胜利掰向自己的懦夫!”卜善娜冷笑着道:“一个已经放弃自己信仰的懦夫,居然敢跑到这里向我们叫战,你凭什么?你配吗?!你又用什么来挡抵我们这群拥有信仰拥有热血的恐怖份子最狂烈进攻?用你那已经老朽的思想乌龟的战术,还是用你身边那批已经被我们打掉锐气的特种部队?”

“什么也不要多说,什么也不要多想,在我们收到赎金释放人质之前,无论你们有多愤怒,无论你们集中了多少部队,你们都只能在雅加达机场外象狗一样老老实的蹲在那里。因为,这是一个强者才有资格制定规则的游戏,你们身为弱者,只有尊从的义务和责任!”

向云集到雅加达的二十八支世界级特种部队,美国国家安全局特别顾问同时发下战斗檄文,把他们毫不留情的一起扫进弱者的范畴,这是一种何等的狂放与自信?

“我相信我们之间还会有最后一场战争,就让我们彼此把自己最强厉的武器,最后的手段都一次性擎出来,在世人面前,打出一场最灿烂的战争吧!”

关掉步话机的电源,卜善娜轻轻吐出一口长气,无论是她还是我或者是汤姆比特林本人都明白,汤姆比特林在这场心灵交锋上败了,败得一蹋糊涂,败得彻彻底底。虽然他站在那里仍然象是一枝标枪,虽然他全身还带着军人的严谨与尊严,但是……他的神没有了!

他现在只是一个被戳穿神话外衣的军人,一个年老的军人。扫视了一眼指挥室里所有队长,汤姆比特林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从那些队长的表情中他看得出,他凝聚起来的这只铁拳,又成了一团散沙,他的统率力被对方打掉了。

我很想把卜善娜抱进自己的怀里,那种被震憾的感动让我只想从她身上汲取属于我的温柔与芬芳,可是我只是走上去轻轻拉起了她的手。

卜善娜的手纤秀可人,但是只要细心感觉,就不难发现在她的手掌中蕴藏着一种强大的爆发力,只要她愿意,这只纤细的手掌在瞬间就能变成纯粹的杀人利器。她的食指、大拇指、中指上都有一层厚厚的老茧,摸上去带着一种粗糙的舒适,这是精通射击、匕首格斗者共有的特征。

“你的手很小!”

“可是你的手很大!”

“所以我们这样握在一起,真的很合适!”

她的手掌被一只大大的粗糙的手掌彻底包围住了,在轻轻的晃动中,两个人手掌上相同的硬茧温柔的彼此磨擦,带出一种奇异的触感。

我们两个人并排站在玻璃窗前,望着办公室外几千名蹲在候机室里的人质,经过十几个小时的反复惊吓,这些人质都心力交猝,大部分人都靠在墙上,枕在别人的大腿上,陷入了不稳定的沉睡,不时有人在惊叫中清醒,立刻在大厅中带起一股小小的波动。

第五特殊部队又重新恢复斗志的士兵,有部分正在甜梦争取最大化恢复自己的体力,其余的人死死卡在自己的岗位上,古烈姆和赵君拿着生命探测仪不断在机场内游动,我从神池镇捡回来的狗,精神百倍的在古烈姆脚下跑来跑去,难不成这么快就换了主人?

“吟雪!”

“嗯?”

卜善娜轻声道:“你看我们经历最后一场战争后,还有多少人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一半一半。”我淡然道:“一半机会我们大获全胜,全员撤出;一半机会我们全部完蛋,但是在完蛋之前,我会让整个雅加达,包括我们的汤姆老狼和越来越多的特种部队成为我们的陪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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