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记忆中没有太多兄弟姐妹的身影,这个身体的父亲子嗣应该不多。”
“可惜,不是长子。”
不一会,查尔德的脸上露出些许兴奋的表情,又带着些许隐秘的阴冷。
“还好,这个身体的父亲子嗣不多,在我前面,也只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兄长罢了,在现在都不算大,还有机会。”
长子与次子的区别可是极为巨大的,身为长子,不论是从礼法上还是年龄都占尽了优势,除非有着意外,要不然继承权根本没有其他兄弟的份。
从礼法上,这个世界的贵族世界有着长子继承爵位的法典,已经成了一种潜规则。尽管领主有着自主权,若是必要,可以更改继承人,但却极少人会这么做。
在这种惯性下,只要长子不是糟糕的一塌糊涂,要不然继承人的地位绝不会更改。
而且从年龄上,长子的年龄也占优。这个世界属于古代世界,文明不开化,哪怕是贵族,孩童的夭折率同样居高不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夭折。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成长起来的长子天然就占了优势。
至少,相对于随时可能夭折的孩子而言,一个已经初步长大的长子更令人安心。
而且,提前成长,也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拉拢着领地内的力量,比其他孩子多了不知道多少时间。
想到这里,查尔德面**霾,面色有些难看。
“还好,我这个便宜兄长,现在也才七岁而已,还有大把机会。”他脸上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在一张一岁孩童的脸上显得无比别扭。
过了一会,他如同一个普通的孩子一般,脸上露出无比纯洁的表情,像是一个充满童真的孩童,活泼可爱。
“父亲!父亲!”孩子的声音柔柔的,极为好听。
他脸上露出了纯真的笑容,仿佛一个正在嬉戏的孩子一般,看上去像一个小天使,嘴巴上不断念着“父亲”两个字。
他的声音很清脆,也很弱小,却正好被进入这里,来找他的一个中年男子所听见。
这男子身穿红色长袍,比周围人看上去要工整许多,一身须发打理的整整齐齐,正是查尔德这一世的父亲,格里斯男爵。
他正好走到这里,来看自己的孩子,却没有想到正好发现了惊喜。
这个世界的孩子,大多一岁到二岁之间才能说话,而且能说到什么程度的还未可知。像是查尔德这一世的兄长,就是接近两岁才能说话,算得上很晚了。
有这个对比,查尔德一岁就能说话,自然给了这位格里斯男爵极大惊喜。
更惊喜的是,查尔德第一句学会说的话不是别的,却恰好是父亲,更是令这位父亲感到惊喜,只觉一股血脉中的悸动升起,令他大步走向前去,抱住了小小的查尔德。
而查尔德也很配合的开怀笑着,似乎很享受“父亲”的拥抱,不时发出一阵纯洁的笑容。
但是在暗地里,查尔德却在不断皱眉。
因为在身前这位格里斯男爵的身上,充满着一股臭味,令人难闻。
像是很久没有洗澡的味道与血腥味混合,而形成的一股独特的怪异味道,令人感觉极为难受。
古人往往愚昧,在欧洲古代,的确有部分贵族从不洗澡,甚至喜欢在战斗后让身躯沐浴敌人的血液,并且认为这样能够得到力量。
但是这样长期下来,所形成的味道,就很令人难受了。
很不幸,查尔德这一世的父亲,很明显就是这样一位贵族。
周围的仆人明显已经习惯了,而且他们自己的卫生也不怎么好,对于这位男爵身上的味道自然没什么反应。
但是查尔德却是被这味道弄得嘴角抽搐,却硬生生的忍住,还要装作一副很开心的样子,也是难为他了。
“父亲,父亲···”他纯真的看着身前的格里斯男爵,用一岁孩子柔柔的声音不断喊着,表现出了极大的依恋。
见此,身前的格里斯男爵哈哈一笑,嘴角长得很大,一点没有贵族的温文尔雅。
“父亲,父亲···”身后同时传来一阵焦急的声音。
查尔德微微侧目看去,只见一个大约六七岁的男孩快速跑了过来,面上带着焦急的表情。
查尔德“好奇”的看了过去,似乎看见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
这个表情,配合着一岁孩子那可爱的外表,顿时吸引了那个孩子。
“阿格拉,怎么了?”看着这个男孩冒冒失失的走来,格里斯却是有些皱眉,对着他开口道:“我不是说了,身为长子,你必须表现的稳重,为什么会做出跑过来这种举动!”
这种表情,顿时吓到了从远处跑来的孩子,他脸上有些红,低着头看着身前的父亲,有些害怕。
“哼!”格里斯男爵轻哼一声,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把查尔德交给一旁的女仆,而后走开。
女仆轻轻接过查尔德,小心翼翼的抱着,而查尔德一脸懵懂的看着格里斯男爵,看上去极为可爱。
很快,他被递给自己的母亲。
而后他的母亲惊喜的发现,自己的次子已经能说话,甚至能够叫出“母亲”。
再加上查尔德觉醒之后极为乖巧,一点都不像正常的孩子一般让人烦心,反而极力讨好着自己的母亲。
这极大的激活了这位母亲的母性,每天抱着查尔德,几乎形影不离,令查尔德的便宜兄长都有些嫉妒了。
就这样,过了几天,查尔德不断开口说话,顺便将一些情报打听了清楚。
他与他的便宜兄长都是正牌男爵夫人所生的孩子,并非是所谓的私生子甚至女仆之子之类的,令查尔德很是松了一口气。
而他的那个便宜姐姐就没这么幸运了,是男爵与一个女仆所生的孩子,不论是哪方面都对查尔德没有任何威胁。
毕竟,尽管理论上女孩同样具有家族的继承权,但是往往只要一个家族还有男丁,就不会让女子出去抛头露面,更何况还是女仆的孩子,更不可能有机会继承家族。
因此,查尔德的主要对手,还是在他的那个便宜兄长身上。
为了吸引父母的注意力,查尔德不但在平时不给父母添乱,无时无刻卖乖,甚至还表现了更多特质出来。
在迅速学会了说话之后,他用了一段时间,快速学会了行走与奔跑,令他的便宜父母再次惊讶。
他的父亲甚至因此认为查尔德具有良好的骑士天赋,很是高兴。
在学会行走之后,查尔德得以快速实行他的计划。
凭借着一岁孩子的外表,与那份乖巧,他快速与他的便宜兄长混在了一起。
毕竟,身为贵族,而且是长子,其实也是十分孤独的事情。
他被教育时时刻刻保持得体的仪表,同样不能与其他身份卑贱的孩子接触,对于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而言,自然会感到孤独。
而查尔德身为他的弟弟,表现出极大的乖巧,自然容易接近他。
毕竟,这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还处于一个懵懂无知的阶段。而且就算是一个成年人,恐怕也不会去防备此时才一岁的查尔德吧。
就这样,查尔德快速摸清了一些规律,并且快速实行了自己的计划。
凭借着主神空间汇换的知识,他在玩闹的过程中,有意识的搜集了一些东西,配置了一些毒物,然后偷偷放在自己兄长的周围。
在主神空间之中,查尔德便是一位即将到达一级的学徒级强者,掌握了一定的超凡之力,想要暗算一个凡人,自然不算太难。
利用手中有限的原材料,他在便宜兄长的周围布置了大量的东西。
放了毒的食物,沾染着某些手段的衣物···在这种种地方,查尔德都布置了大量的手段。
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查尔德先是花费了半年多的时间,与他的兄长混熟。
在周围人看来,查尔德与兄长的关系极其密切,令他们的父母大感欣慰。
但是实际上,在这半年的时间中,查尔德的便宜兄长每天穿着有问题的衣物,吃着带有慢性毒药的食物,大量有害物在身体中慢慢堆积,积累。
终于在某一天,在一次用完午餐之后,查尔德的兄长突然吐血身亡,连一口气都没有剩下,直接一命呜呼。
“哦,天哪!”一声声惊呼声从外传来,在周围不断响起。
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似乎受到了惊吓,查尔德慢慢爬起,脸上有些懵懂,慢慢的走了出去。
此时外面乱糟糟一片,到处都是吵闹声,但却在很快归于平静,似乎被掐住了喉咙一般,强行将这些声音镇压下去。
查尔德慢慢走了出去,顺着某些仆人的指引,走到了大量人群聚集的一处地点。
“哦,不!”在前方,一具七八岁大的孩子尸体静静躺在地上,身上还沾着血液。而在后面,查尔德的母亲脸上带着浓浓的眼泪,无法止住。
她似乎想要走到前面,去看看自己的孩子,似乎希望自己的孩子只是睡着了,而不是永远离开。
一旁的格里斯男爵面色沉重,再没有了往日的威风,但却强行拉住了自己的夫人,不让他上前。
“不!”一声清脆的孩童声音打破了沉寂。
查尔德怯生生的站在门口,一岁大的身躯看上去如此无助。
他看见了前方的尸体,眼中有眼泪慢慢流淌而下,悲伤而无助,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
“我的孩子!”一声带着浓烈悲意的呼喊声,查尔德这一世的母亲强行将查尔德抱起,紧紧的搂在了自己的怀抱之中,似乎将对自己孩子的爱全部寄托在了查尔德身上。
查尔德没有说话,只是轻声在母亲怀中啜泣,泪水打湿了衣裳,看上去无比悲伤,,如同一个失去了兄长的孩童模样。
但是在暗地里,在母亲的怀抱掩饰下,他的嘴角却露出了一个冷笑。
没有人怀疑查尔德,因为没有人相信一个一岁多的孩子会伤害别人,更别说是查尔德平时表现的是如此乖巧,又是如此可爱。
甚至,在平时,查尔德也是与兄长关系最好的一个,此时哭的又是如此伤心。
在详细询问了情况,在得知长子是在吃了食物之后吐血身亡后,查尔德这一世的父亲,格里斯男爵怒声大吼:“给我把那几个厨师和仆人全部抓起来,我要将他们全部吊死!让他们知道谋害我孩子的下场!”
下方传来几声惶恐的悲号,好几个人哭嚎着被一旁的士兵拖了下去。男爵面色狂暴,快速的走了出去,手中还拿着剑。
不一会,外界传来几声绝望的喊叫,与无数渐渐变弱的哀嚎声。
对于这几个强行帮查尔德背锅的倒霉鬼,查尔德没有丝毫感觉,只是心中对着这群人道了声歉,冷静的有些可怕。
他知道,不但这群人的下场极其惨烈,就连他们的家人,也会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受到万分折磨。
这不是讲究人权与自由的现代,而是愚昧的古代,没有祸不连家人的道理。不仅在东方有着诛灭九族的说法,在西方同样有着类似的东西。
这些人的全家都在格里斯男爵的领地之中充当农奴,现在出了这档事,恐怕全家都给被吊死,没有任何侥幸可讲。
查尔德面无表情,只是默默的躺在母亲的怀抱中啜泣,没有一丝异常。
他心中一狠,身躯上这段时间修习而来的血气快速在身体中流转,在他的操纵之下,狠狠冲击着胸口。
顿时,他“噗”的一声吐出了大口鲜血,将自己身上染红,看上去与他兄长的症状无二。
这也是为了预防万一。毕竟没有人是傻子,为什么吃着一样的食物,用着同样的东西,他的兄长吐血身亡,而他却一点事情都没有。
“不!”查尔德的母亲不敢置信的看着怀中的孩子,脸上带着无边的恐惧与扭曲的表情,直接就哭了出来。
“哦不!克里斯,我的孩子!不!”她疯狂的抱着自己的孩子,几乎像是疯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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