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提游坦之要把三女带到何处,却说阿紫离开他们后,还怕游坦之又再行变卦,或者再派其他人追杀自己,一路上丝毫不敢留力,而她对这一带地形似乎颇为熟悉。看似林木遮蔽杂草乱生,竟被她东钻西钻得走出一条路来,翻过两个山岭,又向西奔行数里。转入一个小山谷中,待见到不远处一木屋时,心下顿觉一宽,口中喊了句:“独孤大哥!”人便就此脱力晕倒在地。
等她醒过来时,面上已无一丝惊恐。举首四顾,没立时见到所思之人心中略有些失望,正待开口鼻中便已闻到炖鸡汤的香味,接着又从旁屋传出一人声音道:“阿紫你醒了!”话音未落已走出一人,但见那人身着寻常灰土粗裳,但剑眉星目,神情坚毅沉稳,不是独孤还有谁?
阿紫一见独孤,心中大喜,口中叫道:“独孤大哥。”便要翻身下床,不想刚一动身子。便觉胸口气闷难挡。并有一道极强寒气在胸口四散开来,难受异常,不禁“哎哟”叫出声来。原来,先前游坦之一掌虽没完全击在她身上,但掌力余劲还是伤到了她当时阿紫只感自己命悬一线紧张万分。哪顾得了那么多,后来一路狂奔回来,那一点阴寒真气便已在她体内四处冲撞只因她一心想尽早回到独孤身边,在她眼中天下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亍在独孤的身边。不顾伤上加伤,直到来到她与独孤隐居的所在。才感心头一松,这才不支晕倒。
独孤见状,一个闪身已到她跟前,一手扶住她的身子,一手抵在他后背。真气渡入,好一会才平息了那股寒气。收回手掌。独孤嘘了口气,说道:“好厉害的阴寒内力还好那人没有下全力。要不可真是麻烦得紧了!”从那残余的阴寒真气来看,独孤已知打伤阿紫的人内力极强,这只是掌力余风,若是直接受在身上,别说一个阿紫,便是十个阿紫也经受不起了。
阿紫此时却是满脸笑容,道:“没什么啦,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经历了少室山之后,她的心性已收敛了许多,可她打心里不愿把事情说出来,只因事情有关刘飞扬。她现在说不上恨刘飞扬,可却还是不愿独孤再与刘飞扬拉上关系。
独孤与阿紫相处许久,如何不知她的脾气,以前若有什么人得罪了她,她便要处心积虑地报复,若她自己不行,也要千方百计拉上自己,便是这些时日来。她性格已好转了许多,可也不可能完全变了个人般。他本想追问事情经过,可一看到阿紫望着自己那柔和满是情意地目光,心中想道:阿紫身世坎柯,从小养成乖张地性格,跟着自己虽是大为收敛,可出外难免又恢复本性或许是她出到外面惹恼了哪位高手,那高手出手惩治了她一翻。那高手既然没下狠手,而阿紫竟然未生报复之心倒也极为难得,如果阿紫经此一事,能完全收敛性格,那也是好事一件。他哪知道事情全非他想的那般,游坦之出掌时,可不是只存教训阿紫一顿就了事的,若非楚依依出言劝阻,他是今生也见不到阿紫了。又想到阿紫的伤势,当下又说道:“恩,阿紫不说,我也不问了。只是那人内力怪异无比,你带伤又强运功力疾奔而回,伤上加伤,我虽帮你驱除了寒气,可你已被伤到元气,还需好好静养一段时日。我熬好了鸡汤,你喝上一碗便先休息吧!”说完这句话,他隐隐觉得事情不简单。也亏的他近来潜心武学,功夫大进。换了别人,就是原著中的薛神医地手段要想驱逐游坦之的寒毒那也是束手无策地事,只是独孤见阿紫明显是疲累异常,便压下话语不再多问。
阿紫巴不得他不问事情经过,自然是唯唯偌偌应了下来,喝过独孤递过的鲜鸡汤。没多久便又睡了过去。
独孤见她闭目睡去,纤细漆黑的键毛,加上那眉梢眼角竟似还带有几分愁苦与安详,心里又是怜惜又是心动,俯下身子在她眉毛上轻轻一吻睡梦中的阿紫似有感应,双眉轻轻轻一跳,神态间又多了分抚媚与喜悦。独孤吻完。并不接着做什么。又替她轻轻拉了下被子。就势也躺在他旁边神情态势是无比的自然熟练,很快便听他身上传出细且绵长的鼻息
若有段正淳这般的花纵老手在此,必可看出阿紫此时眉发舒展,眼角含春已非处子之身。事实上,独孤和阿紫在这隐居下来后没多久,便已结了秦晋之好。
那日独孤重伤刘飞扬,心中却无半点喜悦,往昔与刘飞扬的记忆纷沓而来,胸口有如被千斤巨石所压难受异常,心慌意乱下当场撇下丐帮离去。群雄无人敢阻,也只有阿紫一人不顾一切追他而去。在那一刻,什么武林盟主,什么打倒星宿老怪,什么星宿掌门的威风。她通通丢在了脑后,脑中千想万念的就只有独孤一个。也不知追了多久,终于在一个崖壁前见到独孤的身影,只见他双手抵着崖壁,手上的鲜血正一滴滴往下徜着。阿紫知道那是之前他心情激**下用双拳不停轰击石壁的后果,她就是由那轰击声才顺利找到这位置地……
一向机灵乖巧的阿紫此时也不知该怎么安慰独孤,只是从后面张开双手环抱着他,俏脸紧紧贴在他的后背,美目泫然欲滴,这一幕若是刘飞扬看到,估计也只能感叹造化弄人了。
而独孤毕竟是独孤,很快从内疚中回复过来。要说独孤从那侠客岛来到中原也有两年时光,这两年来可说无有败迹,加上大半时间与阿紫在一起,性格也有几分孤傲,虽觉愧对刘飞扬,可要他去向刘飞扬认错那也是他现在做不到的。他此刻想的更多的却是与刘飞扬交手的那最后一刹那。后世大名鼎鼎地独孤九剑独孤此时虽未成型,但已具有独孤九剑招招进攻的剑意。与刘飞扬几近大成的太极剑法交手数十招独孤险中求胜,从太极剑法地最强处突破,虽成功破去太极剑法地缠绕之势但刘飞扬并非失去了反击之力。当时两剑剑尖短暂相触后各自刺向对方刘飞扬还能并起二指夹剑,而独孤除了进意却没有丝毫防范,如是生死相搏,刘飞扬那一剑绝对先命中独孤。独孤自然明白,刘飞扬是不愿伤到自己,这才故意刺歪那一剑。不说刘飞扬的情意,当就武功而论,危急关头。刘飞扬也是收发随心,自己终究输了他一筹。
是以天性奢武的独孤把对刘飞扬的歉意摆在第二位,脑中更多想的却是与刘飞扬交手的一招一式。若说在侠客岛上的独孤只是天赋极高的话,出来阅历了两年后的独孤其眼光见识更是不凡,自然知道刘飞扬所使的太极剑法精妙异常,两者看似截然不同,但却有着相同地剑意,那便是无招更胜有招。想到“无招”二字,独孤心里猛地一触脑海中电光火石间闪过一个意识,他隐隐间感到自己看到了武学一个全新的天地。
有了这一丝念头,独孤更是把去寻刘飞扬的心意放到了一边,一心想先寻个僻静之处好好潜思一番。阿紫此时对独孤也是千依百顺,见独孤抛开心结,也没追问那金善明地下落。哪有不依之理?自然地那个丐帮独孤也是懒的回了,只是想到这几个月来丐帮几位长老待己还算客气,便写了封信回丐帮表明不做丐帮帮主了就此了事,以他的性子本来就不屑做叫花子的首领,对丐帮也没什么深厚感情。在别人眼里天下第一大帮地帮主是何等的尊贵。在独孤眼里却实在不算什么的。
决心追求武学更高境界的独孤带着阿紫寻了一处僻静的所在,便就此结庐定居下来。而在这种天地间似乎就两人存在的环境下,独孤和阿紫又彼此有情,两人一个没了父母,一个不知父母是谁,且都不受世俗条例所框,自然的没多久就以天地为媒结合到了一起。初为人妻的阿紫刚开始还能静静的陪伴在独孤身边,看他练剑,独孤沉思时也能随伺在旁。可时间一久,她天性中好动的性格又发作起来。时不时的要独孤带她出去,或者自己闲极无聊跑出去。独孤经过数月苦思修炼,于无招的剑意渐渐清晰明了。后世名动天下的独孤九剑已具雏形说来因为刘飞扬地出现,这个时空独孤的发展已偏离了后世的发展阶段神雕中所述的独孤求败,虽然也是因为紫薇软剑误伤义士而不用,后来改用无锋无刃的玄铁重剑,进而又用木剑。然凭心而论那只是功力增加,其玄铁剑法最多只能算一只脚踏入无招地境界而以就如倚天中在光明顶一役,张无忌便只用了块大石头便把那华山二老耍得团团转而束手无策般,那些人更多只会佩服张无忌功力深厚,而没人会说他这石头功法厉害。
而现在的独孤不但见识了许多绝顶高手的身手,更真正见识到了后世中与独孤九剑齐名的太极剑法,于他的启发更是厉害,让他的武学一途起码少走十年。要知道当今武学纵是再高深莫侧如六脉神剑,降龙十八掌等都脱不了招式辅助,许多高手者老对武学的追求更多地是对招式的运用,甚少能体会到无招这个境界。要不然,当初李沧海见到刘飞扬的太极拳也不会那般动容,尽管那时刘飞扬的太极拳也就得几点皮毛而以,但其意境却让李沧海这种宗师般的高手也不得不服
次日一大早,独孤就已起身,望了眼躺在身边还在熟睡中的阿紫,只在她那娇美的脸颊上轻吻一口便走向边房简单洗漱了翻,从墙壁上摘下一把三尺有余的木剑就走出了房外向东面而去。行了里许,已可隐隐听到轰隆之声,越走声音越响。还间夹着水声。随着独孤转过一个谷道弯角,入眼便是一条白龙似的大瀑布奔泻而下,虽没有李太白笔下的那种“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壮观,但水声震耳欲聋。从数十丈高的山峰激泻而下,冲入峰下河潭,奔胜雷鸣,更有直接撞击在潭边巨石上,碎成无数鼓水气更是远远**开,似雾似雨别有一番风景。
独孤并不停留,持剑走向由那水潭分流出的溪流,毫不犹豫的就纵身跳了下去。水花扎起。身子已牢牢定在湍急的溪中。独孤此时所处正在溪心,面向水潭离边缘不过三四丈远,离那瀑布直冲处直线距离也不过七八丈,由瀑布直泻而下的还有无数地树枝残叶,甚至还有许多碎石砸在潭边巨石上反弹激射过来。只见独孤右手木剑在溪水中或削或刺,舞个不停,而左手伏后,只偶尔有碎石弹到身前,才摒指成剑击飞碎石。若有人潜在溪水中便可看见,独孤每一剑使出便准确命中水底那些由上流疾冲所带来地无数树枝碎石,除了那无可阻挡的水流,便是那小、小数叶也无法从独孤身前顺流而过。更别说沾着独孤灼刁;。而更奇的是独孤并不是只把那些阻碍物击到旁边,而儿小沂阻在木剑范围之外,随着水流复又冲到身前,一波复一波,那些由上流带来的残枝等物越积越多,前仆后继,冲力越来越大,却始终不能越过由独孤木剑所把这关,单是这份身手功力传出江湖已是令人咋舌了。然而独孤却并不单只如此,本来在溪中稳如磐石的身躯反而应流而上,随着独孤身子缓缓移动,溪中地木剑自是越使越快,而那些被独孤所阻的数枝残叶竟慢慢逆流而上,无有漏网之鱼。
渐渐地独孤已逆流行到水潭中。脚下已无可立之物。水深也由原来的只到小腹而漫到下巴。自然的持剑之手也浸在潭里。离那瀑布愈近,水流更是湍急,那些数枝碎石等物冲力更强。大有不冲破独孤木剑所阻势不罢休之势。好个独孤,这时才体现出在这瀑布苦练数月的成就来,他左手在水中轻摆,只为稳住身体,右手木剑随着他的臂摆,顺刺、逆击、横削、倒劈。身随意定。剑随心走,一剑出去,有时看似毫无目标,却每每都能妙到毫颠地挡住身前目标。在此时独孤地心中,没有奔泻如龙的瀑布,也不管这湍急的河潭。因为这些都是看的见摸的着固定的存在,便如那有形地剑招般,虽然险恶,却对他没半点挑战。选择在瀑布下练功,自然是受了刘飞扬当初在海中练武所影响若说在侠客岛,独孤对刘飞扬在海中练功还懵懂地话,阅历两年后地他已经是深刻体会在水里练功的好处了。在水里,受压力浮力冲力等诸多影响,原先再精妙的剑招也全都无法发挥应有威力,而处在瀑布下这种激昂澎湃声势的冲击中,更自然而然出一种最符合自然攻击轨迹的技击剑术来。
约过了半个多时辰,独孤也自觉内息有些絮乱,知已快达目前的极限了,猛吸一口气,木剑在水中逆流而前连挑数下,劲气带起数道水流卷向剑前方圆丈方地诸多杂物左掌向下一拍整个人已离水跃起,而手中木剑竟挑起了一大团水球包囊着无数地数枝碎石残叶等物直直向那瀑布砸去只听一声巨响,那水球穿过瀑布的那一刹那,便好似一匹白练突然间被砸出了个大窟窿,可蔚奇观。
借着这一推之力,独孤已飘身落在了水潭边上,紧接着身后便有一个清脆的女声道:“恭喜独孤大哥剑法又上一层楼!”不是阿紫还有谁来?她早知每天醒来来此练剑便是独孤的第一功课。说罢,走上前来用衣袖轻轻擦拭独孤地脸颊额头上的汗迹水珠。其神情动作说不尽的温柔体贴。
其实以独孤的内力,脸上的水迹完全可以瞬间蒸发掉,便连身上的衣裳也可挥发掉大半水迹,但他就是十分享受这种亲呢。看着爱妻这重复了无数次的动作,独孤仍是忍不住内心的喜悦。顺势握住阿紫地小手,道:“大哥说的对,在水中练功是比在陆上练功更事半功倍。”
阿紫自然明白他口中的大哥是指刘飞扬,若是往常独孤提到刘飞扬,她多会巧妙避开话题她昨天没有向独孤说出一切,倒不是惧怕独孤会与那白发人对上,而是从本性来说不想做那事不关己之事。可今天一觉醒来后又想到了昨日的情景,她不是傻子自也明白自己能逃得性命全脱了楚依依金口,而楚依依也明白暗示了是被那白发人给胁持了楚依依与刘飞扬的关系在少室山前一目了然,而刘飞扬与独孤的关系,此时身为独孤妻子的阿紫也是明白的一清二楚,独孤与刘飞扬本无深仇,曾有地些许误会也早可略作不计。除非独孤就此一身一世隐世不出!可这可能吗?阿紫更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独孤是个武痴,他总有一天会出谷的。而出去所找的第一人必是刘飞扬,不为其他只为较技。若日后独孤大哥知道了自己隐瞒的这段,会怎么对自己呢?说是不说呢?阿紫一时内心天人交战,脸色也极不自然起来
独孤没想到自己的一句感慨,会让阿紫为难成这样,还以为她还在介意当日与刘飞扬的小小介隙,便宽慰道:“阿紫放心,无论如何阿紫都是我的好娘子,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的阿紫的!谁也不能!”一股冲天地自信勃然而发,连带着身上半干的衣裳被他体内加速运转的真气彻底挥发掉了残余的水分,被风一吹四下飘散开去。
哪个女子不爱听情人丈夫对自己说这种话,更何况还是心目中的大英雄大高手对自己说的!阿紫听得此语,心中比吃了蜜还甜,双手揽住独孤后辈投入他的怀中,贴着他的胸膛轻声问道:“如果有一天阿紫做了对不起独孤大哥的事,独孤大哥会原谅我吗?我是说如果。”
独孤不答,用手抬起她的下巴,附下头双唇重重吻在阿紫樱唇上,舌头轻而易举攻破她的口腔内,与她地香舌纠缠在一起。只一瞬间,阿紫只感自己地后腰一紧,整个娇躯便似融化在对方那温柔地海洋中,这时什么答案都不重要了。
这一吻也不知过了多久,四唇这才分开,阿紫已是满脸春色,无比的娇艳,只听独孤哈哈大笑声中,直接抱起她,展开轻功便向小屋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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