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大年将至。
故节当歌守,新年把烛迎。
长安街上,所有的商铺门面啥的,都是窗前几净,门前大红灯笼高高挂。
远远看去,年关将近,年味十足。
将军府。
管事朱长贵这些天来,率领着众位家丁们,将府邸给清扫了个遍,该修剪的,该祛除的杂物,通通都清理了一遍又一遍。
张贴窗花,磨刀霍霍向猪羊。
不单单是他们将军府邸忙忙碌碌,其他周边上的同僚臣子们,他们家也都是一样一样的。
毕竟是年关将至,朝廷上也没啥大事情。
一年到头来都是忙忙碌碌的,难得在年光将至的到来,一家老小,老婆孩子热炕头什么的难得聚一起。
李世民倒是个挺能为臣子们着想的帝君,这些日子以来,几乎是每天必须上的朝会,随着年关将至,朝会也减少了许多。
一天一朝会,现在是三天一朝会,甚至是连续一个星期都没有朝会的。
一年就这么几天的观景,难得偷上半日闲情,给他们诸位臣子们放个假期又何妨?
最后,在年关的倒数几天,李世民直接大手一挥,取消了朝会,整个朝廷齐齐休了年假。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各家各户都是忙忙碌碌的。
庭院上。
李青衣着一身马甲,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飒爽凛然。
一杆长缨枪在她手上舞动的呼啸生威,霸气凛然。
步步生莲,长枪噗通的破空一挑出,竟是破空连连挑刺出了一朵朵莲花。
不远处负责料理的琥珀,一边干着手上活儿,一边偷偷瞄着那庭院上的舞刀弄枪将军。
一双扑闪着光芒的小小眸子,竟是无限的崇拜。
哇!
看将军那舞刀弄枪的风雅之姿,既是飒爽又是帅气。
也是难怪长安中的待嫁闺女们,她们日夜所思念的情郎,必须非得他们家的将军不可。
少年玉面郎君,谁家少儿郎风度翩翩,足风流!
要嫁就嫁李长安!
那正在指挥下人家丁忙忙碌碌的管事朱长贵,将军府邸上下都清扫了一遍又一遍。
唯独只有柴房那旮地被漏下了。
朱长贵决定去那柴房看看。
柴房门一打开,忽然见着地上残留着的血迹,血迹已经凝固。
“呃……柴房里面怎么会有血迹的?莫非是哪个畜生死在了柴堆里面了?”
朱长贵一边狐疑神色,一边扒拉来了草垛。
突然间一只人脚暴露了出来,直接将朱长贵给惊吓的发出了猪叫声……
柴房的草垛上怎么会躺着一个死人?
不!
应该确切的说是个半死之人。
是个身材健壮男子,长得浓眉大眼,双目紧闭,了无生气,不知道死活。
随着朱长贵发出的那一声凄厉猪叫声,将府邸中的所有人都给惊诧到了。
李青衣是第一个奔赴而来。
见着柴房草垛内昏迷男子,随之对一脸煞白的朱长贵问道:“朱管事,你是怎么发现这人的?”
朱长贵径直回答:“老奴闲着看看这柴房是否需要打扫什么的,看到了地上的血迹,接着往那草垛一扒拉而开,里面就躺着这么一个人了。”
“将军,老奴看这人一身上下都是伤口,他该不会是个逃犯什么的吧?要不……咱们需要报官府吗?”
“呃……先等等吧,看看情况,不着急的。来啊,阿大,阿福,你们几个将这人给搬去客房,先把他安置好了。”
一个满身都是致命伤口的陌生男人闯入到他们将军府邸来,最后藏身在在这低矮潮湿的柴房中,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李青衣一下子就觉得此人不简单。
阿大阿福得了吩咐,双双将昏迷男子给搬运了出去,送去了客房安置。
等侍女琥珀给男子擦拭了身子,换下了一身干净衣服后,李青衣才是步入客房。
呵!
想不到一个浑身是血液脏兮兮的男子,一番清洗之后,竟然还是个长得有些帅气的美男子。
美男绝色为祸害!
李青衣竟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接着,一手诊上了男子的手腕上……
几乎诊治不到男子的脉象,跟个活死人似的。
不过男子却有着轻微,也是虚弱如同气若游丝的呼吸。
幸亏遇上的是她李青衣,不然这男子的小命迟早都会下到阎王殿报道。
“琥珀,你去我房间把桌子上的金针拿来给我。”
一番诊治下来,李青衣发现男子的情况很危急,也是很严重。
一口气吊在胸中,气若游丝!
必须得及时救治,不然还真的被阎王爷给收走了。
琥珀匆匆而去,又是匆匆而来。
“将军,您要的金针。”
“把盒子打开。”
“哦!”
李青衣一手捻上金针,一把扒拉开男子的衣服,寻上了男子的“鬼门”,“鬼封”,“鬼枕”以及“鬼堂”几大穴位立马扎下了金针。
那扎下金针速度之快,宛若是一道闪电般,让他们的肉眼几乎没法看到扎下金针的速度过程。
一刻钟之后,盒子内的所有金针几乎被使用完毕。
只见处于昏迷中的男子突然间就睁开了眼睛。
那该怎么来形容那一双眼睛呢?
冰冷的如同死神一样的眼睛,没有一丝感情色彩。
一眼就能直达人心。
好可怕的恐怖眼神!
啊……
琥珀丫头胆小,根本就经受不住那样的冰冷死亡凝视,被惊吓的步步后退:“将……将军,这人的眼光……”
冰冷的好可怕!
“哟,你醒来了?呵,真好,我还以为……算你命大吧。”
以为真的没法将他给救治过来了。
“你……是谁?”
男子张口说了话,声音极其冰冷。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李青衣一点都不在意,眉头一挑起,看了一张冰山脸男子,淡淡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救治了你,你难道不应该对我说上一声谢谢吗?”
男子闭口不再说话。
呵!
还挺有个性的嘛!
不过与她无关。
他闯入到她的将军府来,被救治了,不道上一声感谢也就罢了,竟然还摆谱起了身份架子?
是个有个性的人!
只是这一份冰冷的个性,让人很不讨喜。
男子既是能醒来,便是说明他无恙了,暂时是死不了的了。
大概一刻钟左右,李青衣拔除了男子身上的金针。
男子依旧是闭口不说话,眼神依旧冰冷,足够冻死一头羊不成任何问题。
金针拔除之后,李青衣嘴角微微一勾起,随之对一旁的琥珀做了吩咐:“丫头,得空的话,兼顾一下这人的生活起居,他若有什么需要的,尽量满足他就好。”
每个人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事情,连同她李青衣也不例外。
对此人,李青衣没有一丝要去探究探查的意思。
既是萍水相逢,随缘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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