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寸顿时就脸红了起来，不过这厮脸皮也确实够厚，迅速就恢复如初，没好气地说道：“我的正人格本就是掌管战斗，副人格才掌管谋略，分工分的好好的，干什么要相互串权啊？”楚怡顿觉一阵啼笑皆非，摇头道：“懒得说你了……咳咳，好吧，都说的错题了，我们现在应该不是讨论你的大脑问题……”

稍稍咳嗽了数声，楚怡才严肃地说道：“无限这个词语，其实本身就是错误的，世间从来不可能有无限的东西，即便是宇宙，我个人认为也不是无限的，只不过因为多次元宇宙在不断地孕育出位面，所以我们才会下意识地感觉到宇宙是无限的。”

“同理，那个最强者也绝对不可能会拥有无限的心灵之光，最多就是这个人拥有极庞大的、并且会不断自我补充的心灵之光，那么我就想问，这些心灵之光是从哪里来的呢？按照能量守恒定律，这个世界上能量可能无中生有，也不可能有中生无，所以这些心灵之光要么是最初依靠‘人类补全计划’去掠夺来的心灵之光，要么是从某些地方遥遥吸取过来的。”

“如果说‘人类补全计划’是将被补全者的所有心灵之光全部榨取了出来，那么还有一些可能，毕竟这么多人的心灵之光集中到一个人的身上，相比较来说，确实会有一种无限的可能性。”

“而且按照姚若愚所说的情况来看，目前唯一一名人类补全计划的得益者，就是罗甘道叔叔，他驾驶着EVA初号机，虽然消耗庞大，但相比于无数人的心灵之光总和，也确实有着一种无限的错觉……”

“但是……我是说但是，如果是第二种可能性呢？”楚怡的双眼忽然浮现出一股无比狂热的光芒，激动地说道，“如果说这些能量是来自某个完全隔绝的空间内部呢？”

圣寸此时已经皱起了眉头，甚至他都已经解开了第三阶基因锁，模拟起了自己的副人格，但他虽然能够模拟出副人格八九成的思考模式，但还是没有头绪，无奈之下，他直接转换到了副人格，思考了许久，才沉吟着叙说了起来。

“按照你的猜测，这些能量可能是来自某个相对隔绝的空间，之所以说相对，是因为这个空间只能单纯靠能量进出，像罗甘道和我，都是通过某些奇遇建立了自己与那个空间的连接，能够不断地吸取出其中的能量。”

“但是有失去必然有得到，这个空间的能量是从哪里产生的呢？也是从这个空间之外补充进去的么？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些能量又是来自哪里呢？每个位面几乎都是独立的存在，里面的能量循环无止，生生死死，消耗与产生，都是已经近乎平衡的规则了，你觉得哪里的能量能够在不影响本位面平衡的情况下输入到这个位面内呢？”

楚怡闻言也是皱起了眉头，随后说道：“你这个问题我也思考过，对于此点……我想说，可能是通过你们建立的那个连接！”副人格圣寸沉吟了片刻，才默默地点头道：“或许确实有这种可能，这么说的话，该种连接从古至今，可能建立的次数并不少……”

“是啊！当初人类补全计划进行的时候，吸收了许多人的心灵之光，罗甘道叔叔最后才通过吞噬的方式夺得主导权，更是打碎了那个魔法阵……而你，是借助《变形金刚II》中的仪器毁灭了太阳，才建立了连接。”

楚怡揉了揉眉心，苦笑着说道：“换句话说，每次建立连接都会吸收大量的能量，可能正是这些能量补充了那个空间的能量，而且从古至今，我相信也有不少人意外建立了该条连接，但是他们很可能最后死亡了，所以还有大量的能量空缺了下来……”

“不过，或许还有一种补充这个空间的能量的方法！”副人格圣寸沉默了一下，忽然面色古怪地说道。楚怡闻言精神一振，连忙问道：“什么方法？”副人格圣寸摸了摸鼻梁，淡然说道：“死亡。”

“死亡？怎么可能，一个人诞生的时候，肯定就会消耗这个位面的能量，而他们的死亡，也会将这些能量释放回该位面，哪里会有多余的能量给那个位……”楚怡的声音戛然而止，她双眼发直地呆了片刻，才喃喃地说道，“但是，如果是仅仅是针对某个位面，将该位面的生命体扔到其他位面中死亡，那么该生命体的能量自然不会输送到生命体死亡的位面，因为这样会影响该位面的能量平衡，那么这个生命体死亡后的能量很可能就会被将生命体转移到其他位面的那股力量引导到那个位面内……”

虽然楚怡说的乱七八糟，甚至可以说是混乱矛盾，但是副人格圣寸仿佛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叹息了一声，点头道：“差不多就是这样，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轮回世界很可能就还有其他的计划与阴谋，并不仅仅是我们表面所看到的那些……”

楚怡苦笑了一声，叹息道：“这个世界确实太复杂了，或许我这次返回现实世界可能真的势在必行，我甚至怀疑我们掌握的资料，可能也是我父亲他们没有掌握的……”

副人格圣寸笑了笑，却也默默闭上了眼睛，数秒过后，正人格圣寸已经睁开了眼睛，满脸惊讶地说道：“我靠，你们的推测太恐怖了，当初我们挖掘出的信息已经非常惊人了，想不到现在又推测出了另外一条阴谋……”

楚怡默默看了他一眼，微笑道：“圣寸，最终一战是在哪场恐怖片，你去查看了没有？”圣寸闻言愣了愣，摇头道：“没有，因为我们要到这场恐怖片中战斗，我不想让最终一战影响到此战的心情，所以等回去后再看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