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蔚莱中气十足的小奶音和开门声同时响起。
蔚枝起身,急忙之中也没忘了为小家伙关好门。
刚走到客厅,蔚莱就像一颗小炮弹一样从门口弹了过来,一头撞进……好吧,她那海拔也就能撞到她哥大腿。
蔚枝把她抱起来,掂了掂,“我们小崽回来啦,打针疼不疼啊?”
就像正等他这句话似的,蔚莱迅速露出小手背,小脸一皱,开始专业卖惨,“可疼可疼了!护士姐姐用好粗的针扎我,我眼睛都哭肿啦!”
蔚妈一边挂衣服,一边毫不留情的拆台,“得了吧,你听她叭叭,整个输液室里就她蹦得最欢,打完了输液贴死活不摘,非要留着回来给你看看。”
蔚莱: “……”亲妈否?
蔚枝哪能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但还是特别给面子地握着那肉乎乎的小手吹了吹,还附赠一个夸夸,“小崽这么棒这么勇敢呀,奖励晚饭后吃一个鸡蛋布丁!”
“耶——”
再难哄的小崽子也只是小崽子。
把蔚莱哄回房间换衣服之后,蔚枝走到厨房,看见蔚妈正准备淘米。
“妈,晚上订外卖吧,你也累一天了,正好我爸快回来了,咱一起吃。”
蔚妈想了想,“也行,那我把中午的鸡肉热热。”
说到鸡肉,蔚枝忽然有点小紧张,“妈,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蔚妈看他那严肃样儿,没忍住乐了,“什么啊,给我找儿媳妇儿了?”
蔚枝嘿嘿一笑,挠挠卷毛,忽然觉得这场合当事狐应该在场,于是说到一半又跑回房间去抓崽。
推开房门的那一刻,一阵带着热度的晚风迎面吹来。
可蔚枝不记得,他有开过窗户。
再看**,只余一条小毯子孤零零地躺着,哪还有小狐狸的踪影。
一切都恢复了原样,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如果非要说哪里变了,大概就是书桌上的草莓盒子被拆开了,上面最大最红的那一颗不见了。
蔚枝站在床边,看着敞开的窗户。外面华灯初上,晚风仍有余温,轻柔地吹过他的脸。
整个房间,好像一下子就空了。
“果然啊……”
它果然是妖。
也是,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野生小狐狸呢。
会偷草莓。
还会自己开窗户。
又漂亮,又聪明,又漂亮。
蔚枝抬手摸了摸窗沿,说心里一点不失落是假的。
不过,这也说明,它有家。
那就好。
有家就好。
蔚枝望向夜色,声音那么轻,“要平安啊,美美……”
是的,他连名字都起好了,呜呜。
“乖崽,怎么了?”
蔚妈一过来,就看见自家儿子站在窗边,跟个忧郁的美男子似的。
“没事儿,妈。”
蔚枝揉揉脸,打起精神,“咱订外卖吧……嗯?我手机呢?”
手机被压在小毯子下面,蔚枝把小毯子拿起来,一个东西随之抖落在**。
那是一块系着红绳的,雕工精细的,莲花南红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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