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一听这个名字武松顿时又怒气勃发。
“他家产业都在阳谷县城内,根本不怕凤凰山的山贼,为什么出这么大一笔钱资助剿匪,武都头可曾想过?”柴简循循善诱的问道。
武松本就是个机警之人,被柴简这么一点,顿时明白过来:“他是想支开我?”
“对了!二郎不走,他西门大官人如何有机会成其好事?但这也说明了,你家大人跟西门庆关系匪浅啊!二郎此去,或许能让潘金莲这**妇受到责罚,但二郎擅离职守,怕也是免不了吃瓜落,万一被刺配他处,你家哥哥今后又有谁来照拂?”柴简细细的将厉害关系给武松到来。
武松一听顿时惊起一身冷汗,是了,我受责罚不要紧,但我一走,哥哥肯定要被西门庆那厮报复。
武松越想越急,最后忍不住问道:“难道就放过那奸夫**妇不成?”
“我这里有上、中、下三策,二郎听不听?”柴简很是遗憾自己的羽扇没带出来,自己又没几绺胡须。
“先生快教我!”武松听闻柴简有办法,真是喜出望外。
“上策嘛很简单,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必
须带点绿!放过西门庆和潘金莲,你和你家哥哥搬回老家去,那西门庆虽然势大,暂时也管不到其他县。”柴简带着几分戏谑的说道。
“这算什么上策?还是说说中策吧!”一听要放过那两人,武松哪里肯依,欺负他也就算了,欺负他哥哥,武二郎是决计忍不了的。
“中策就是二郎抓你嫂嫂去见官,然后被刺配他处,你哥哥回老家躲起来,那潘金莲在西门庆的打点下必然不会受很重的责罚。过了这阵风头,这西门庆再将你家嫂嫂娶过门,自然开开心心的把你们兄弟忘了,等到二郎你刑期满了也能回老家和哥哥团聚!”
所谓的狗头军师就是如此,提出的上中下三策,根本就不是让人选的,给了两个不可能的选项,你只得选一条有可行性的干。
“这个也不行,我哥哥就是在老家受人欺负才搬来阳谷县的,我若不在他回去定然还被人欺负,还是说说下策吧!”武松皱着眉说道。
“下策最为爽利,杀了那奸夫**妇,带着你家哥哥投凤凰山去!”柴简这会儿已经收起了笑容,面色严肃的说道。
“这......”这下武松犹豫起来了,这个办
法确实能解恨,但此时的武二郎还没有杀神附体,对宋廷的律法还抱有期望。
“莫要犹豫了二郎,你擅离职守不管你有什么苦衷都是免不了责罚的,你要是还想当个良人,你哥哥的性命恐怕就堪忧了!”柴简进一步蛊惑道。
武松思来想去也想不到能遵纪守法又能保全自家哥哥的手段,最后只得说道:“就算是投凤凰山,可没人引荐,如何去得?”
柴简一听大喜,这下妥了,连忙自呈身份:“实不相瞒,在下就是凤凰山的四当家,我可以保举你们兄弟上山!”
武松诧异的看了柴简一眼,接着又恭敬的说道:“那就劳烦四当家了!”
“好说好说!事不宜迟,二郎赶紧动手吧!”柴简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有了武松帮自己撑腰,自己在山上说话就更掷地有声了。
武松和柴简出了巷子赶回原地,只见那潘金莲还神色凄楚的在那里站着,看到武松来了,怯生生的叫了一句“叔叔”。
“**妇!谁是你叔叔?”
潘金莲这副模样,柴简只想到一个词——我见犹怜,可惜的是武松没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思,一把把潘金莲拽到巷子里,接着就拔出佩刀
。
潘金莲一看顿时吓得六神无主,连忙求饶道:“叔叔,奴家错了,你就饶了奴家这一遭吧,日后奴家一定规规矩矩的服饰大郎!”
武松抽出刀却迟迟没有下手,倒不是说武松对潘金莲有什么怜惜,只是眼下武大郎没死,武松的杀心自然也没那么重。
踌躇了半刻,只见刀光一闪,潘金莲脸上出现了一道两寸长的口子,一副花容月貌就此破了相。
“滚吧!莫让我再看见你!”武松收刀入鞘,胸口起伏不定,显然还没解恨。
潘金莲捂着脸哭哭啼啼而去,在羞愧与惧怕的神情中还夹杂着些许愤恨。
柴简皱眉看着这一切,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忧虑。
在原本的水浒时空中,潘金莲的悲剧既有社会的压迫,也有个人的选择,被武松杀也算死的不冤。
如今潘金莲破相而去,柴简从她踉跄的背影中仿佛看到了又一个王婆的诞生。
这时武松走了过来对柴简说道:“还请四当家照看一下我家哥哥,武松去去便回!”
柴简知道他是去找西门庆算账,便点头答应了下来,赶往了武大家中。
柴简只手忙脚乱的帮武大煎了回药,武松便折返回家中。
柴简一看武松回来了,便连忙问道:“二郎可曾杀了那西门庆?”
见武松沉默不语,柴简便知道武松还是没能下手,于是便连忙招呼道:“既然没能下手,那就赶紧走,迟了说不定连我都被堵在城里!”
武松这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愧疚的说道:“我见那厮说的可怜,便没下手,只是痛打了他一顿,却忘了会连累恩公了。”
“别说了,赶紧收拾吧,带些换洗衣裳便是,你背着你家哥哥,我们赶紧出城!”
在柴简的催促下,三人没到一刻钟便出了家门,直奔凤凰山而去。
三人刚出得城门,就见到阳谷县的副都头领着兵丁追来,武松见他们穷追不舍,于是干脆顿住脚步,转身喝道:“你们都追了这么远了,可以回去交差了,再追下去,就别怪我武松不念往日情谊了!”
十来个兵丁面面相觑,想起了武松平日的勇猛,心里纷纷打起来退堂鼓,副都头更是识相连忙赔笑道:“武都头莫怪,我等也是听命行事,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武松听他还叫自己“武都头”,不由得长叹一声:“哪里还有什么武都头!”
柴简在一旁也听的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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