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华皱了皱眉,脱口而出:“她会没事的。”
老仆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转身进了南苑,匆忙离开的背影显得有些仓促。
白少华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第一次,他注意到南苑的景色很是淡雅别致,跟他以往在花楼里看到的景色多了一份令人宜人的气息。
白少华走在小石子铺垫的弯曲小路,一步步往屋子走去。
一路上,幽香阵阵,随风飘**窜入鼻腔。
是她身上的味道。
傅明月身上总会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以前他最是厌恶这股味道,认为只有她这种恶毒庸俗的女人才会用的脂粉。
原来是此处的栀子花香,而她因常年累月住在此处,沾染上的香味,形成她独特的体味。
白少华眉头紧蹙,此刻竟该死的觉得这个味道很是宜人好闻。
摇晃了下脑袋,他继续往前走,推门进了屋里。
直接越过中厅,踱步入内室房中。
室内风格很素雅,简单的文房四宝,梳妆台面为数不多的几件陈旧的簪子,墙壁上一把折纸扇吸引了他的目光。
白少华跟她成亲三年之久,进来这间房间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那晚更是破格碰了她。
虽然愤怒,但那晚与她的感受,却是跟其他女人比起来别样不同,至今,那别样的触感都深刻在心。
只是他却全然当做是提醒自己,别忘了这女人带给自己耻辱的印记。
白少华走过去,将折纸扇拿下,纸扇上熟悉的字迹令他想起年少时,自己被爷爷逼着跟她一起练字的情景。
他的才学不差,只是却因为少年时厌恶傅明月,爷爷却让他们一起练字,故此频频气跑夫子,还恶意作弄傅明月,故意将她画好的纸扇弄得一团糟。
这把折纸扇,便是其中一把。
想不到,她竟然放到如今,还将他当初泼下的墨水画蛇添足形成了山水图,虽有瑕疵倒也大气滂沱。
白少华看着折纸扇,一时走了神,那老仆人又过来:“少爷。”
他被吓了一跳,猛地转身,瞧见老婆子手里捧着个箱子:“你怎么又来了。”
老仆人尴尬地笑了笑,语气深长道:“吓着少爷了,老奴万分抱歉,但婆子我心里压着一些话,寻思了许久,还是觉得给少爷说说,心里才能宽敞。”
说着,老仆人将箱子递给他:“这是夫人的箱子,吩咐婆子我,要是她不在了,就把箱子交给你。”
白少华怔住,竟然不敢伸手去接箱子。
老仆人索性直接把箱子放到旁边的桌面,并且擅自将箱子打开,一堆房契映入眼帘。
白少华震惊不已,上前查看,竟然全都是白家的产业。
一颗心仿佛被人狠狠地锤了一下,久久难以平复。
老仆人看着他说:“老婆子我活了一把年纪,见过那么多人那么多事,唯独对夫人是打心底的佩服,一个如花般年纪的姑娘竟如此用心良苦,每一步都走得稳妥,也从不违背老爷子半点意愿,为人出事作风虽说不上是顶好,但都誉有美名。却唯独有一个人她是永远都赢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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