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凯申感觉自己像一只迷失了方向的小爬虫，自己所引以为豪的力量在这巨大的、黑暗的、未知的蓬莱是那样的渺小，所做的一切只是中苦苦挣扎着求存而已。

“大爷，您肯定没有失去上次来时候的记忆？您到底还对我隐藏了多少秘密呢？”常凯申向老龙头问道。“那都不重要。我也是几十年前进来过一次，但人生当中总是有那么点事情是可以铭记一生的。即便过了这么多年，我依然记得路。”老龙头在黑暗中回答道。

“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常凯申又问。

“我也不清楚，不过来这里的人不外乎就那么几个结果。死，或者沦为蓬莱的傀儡。还有就是我这样的，侥幸逃出去不人不怪的老鬼。”老龙头低声说。“我很好奇您是怎么出去的。”常凯申很奇怪

“当然是有人救我，我们现在这就去找那个人。”老龙头回答到。常凯申不想继续问了，他不知道自己心理还能承受多大的压力。

不知不觉中，常凯申跟随着老龙头进入了一条类似河道的地方。水漫到胸，前方的水下，似乎有个口子，里面泛出淡淡的青光。

老龙头示意常凯申安静，两个人悄悄地潜入了进去。常凯申注意到这个洞口似乎不是特意修的，更像是被暴力破坏的。两人悄悄地浮出水面，这个地方跟常凯申刚进来时那个大空间差不多，只不过里面布置的东西却大不一样。

青色而昏暗的光把整个房间映衬得说不出的诡异。

抬头望去，空间顶部竟然挂着一个巨大的、类似葡萄的东西，常凯申只能看清楚这些。只能说形状类似葡萄，不过这串葡萄巨大到比现在一栋楼房还高。而下面的地面，被河道密密麻麻地分成无数个小型的六边形，每一个六边形地板上面，都有一个大概一人高的椭圆形的球。

“这些都是什么？”常凯申小声问。而老龙头并没理会常凯申，只是四周看着。过了一会儿，他对常凯申说：“这里比较安全，上去看看吧，我希望你能知道那些是什么。”常凯申一纵身，爬到那狭小的六边形地面上，看着这个比人高一头的椭圆，伸手碰了碰，冰冷而坚硬。“石头？”常凯申在心里嘀咕着，继续摸索。上面似乎有个裂口。借助着昏暗的青光朝里望去，是一具骷髅！不知道那骷髅在里面待了多少岁月，甚至有点化石的感觉！

常凯申轻轻一触，那骷髅竟然化为了粉末！“娘希匹，都是些什么？这个世界怎么了？”常凯申小声地骂着。常凯申再仔细地扫视周围，才发现几十个椭圆石

头有大部分都是破损的，这里似乎在很久之前被破坏过。而天顶上挂着的那个巨大的"葡萄"状物质，似乎也是废弃很久的遗迹，破败不堪。

常凯申俯下身子对老龙头说：“大爷我不知道是什么，不会是个坟场吧？”老龙头摇摇头：“下来吧，我们该走了。我要找的地方就在前面，不远了。”命已不由己，常凯申跟着老龙头继续前行。“听天由命，走到哪儿算哪儿吧。”常凯申心里很是郁闷。

通过漫长的水道，终于登上了一处还算干燥的地方，周围一样有若隐若现的青蓝色光芒。常凯申和老龙头坐在一处黑石边休息了一会儿，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水池。常凯申顺便查看了一下随身的装备，56C短突击步枪，还有3个弹夹和一把99式潜、水刀。“这就是自己的全部家当了，其他所有的东西全部丢到飞霆号上了。还好，还有枪。不过肚子似乎有点饿了。”常凯申的肚子竟然咕咕叫了几声。

“饿了？”老龙头看了我一眼。“没，没有。”常凯申有些不太好意思。“等着，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老龙头起了身，朝面前的墙壁走去。常凯申瞪着眼睛：“这里还能有吃的？”老龙头却不回答常凯申，在墙上摸索着，一会儿工夫便回到这边，随手递常凯申我一个黑色的东西。

常凯申瞧了瞧用手颠了颠“这是什么？”常凯申问道。“蓬莱仙果。你有口福了，传说中吃一个就可以延寿50年。在海上打拼一生的老渔民也见不到几次，只有很少人在打渔的时候混杂着鱼虾捞上来过。这就是蓬莱产的仙果。”老龙头给常凯申介绍着。

“果子居然能长到墙壁上？”常凯申望着手中这个黑色的散发着异香的圆果。老龙头并没有继续回答常凯申，用实际行动证明着。他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咯吱咯吱的好像吃得很香。

常凯申一看也再不犹豫了，别管有毒没毒了，饱死总比饿死强吃吧，常凯申张开大嘴咯吱咬了一口。“嗯，味道不错。异香中带着一丝酸甜，质地清脆，用牙齿咬着甚是过瘾。”常凯申对老龙头说：“没想到这果子还真好吃。就是不太顶饱。”“吃完了自己去摘，墙上仔细找找就能找到”老龙他说。

常凯申很快吃完了一个，似乎还未尽兴，正想再去摘一个的时候，忽然听见石头后面的水池中似乎有动静。常凯申心中一惊，“又是什么？”常凯申急忙端枪趴到黑石边，朝水池中望去，水中**漾起几个小旋涡。难道常凯申他们被发现了？

水中竟然浮出一只海妖，她似乎并没有发现常凯申。只

见她在水中来回地游着，似乎有点焦急。常凯申从没有向人鱼开过枪，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是可以抵御子弹的袭击。不过，单从外表上判断，这种东西似乎可以用枪干掉。

常凯申端着枪继续瞄准。只要有必要，他会立刻把这只海妖击毙，绝不会手软。虽然这种酷似人鱼的生物非常的美丽，但那么多战友都死在对方，手上基地保卫战因此功亏一篑，常凯申的心早就硬如铁石了。

这时老龙头突然发话了：“不要动。我不叫你，你千万别出来。如果我喊你，你再出来！”老龙头这时很激动，说话时甚至有点哆嗦。常凯申不禁好奇了起来：“这个是谁？难道是救过老龙头的人吗？”

却见老龙头蹒跚着走到了水边，居然对着池水跪了下来。这是怎么了？还没等常凯申看明白，却见那海妖浮出了水面，露出半截身子。她托着老龙头的脸，似乎在嗅着什么。两个人的手势在瞬间变得丰富了起来，似乎在交谈。局里实在远了点，常凯申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不过可以确定，这只海妖的确就是曾经救过老龙头的人。说到最后，两个人似乎拥抱在了一起。

常凯申在后面趴着，常凯申非常想弄明白他俩是什么关系。而不是像个傻子一样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常凯申不知道是该跑，还是该继续留下来，也不知道这两个人？会给我安排什么样的命运？两个人似乎在抱头而泣。过了好一会儿，只见老龙头朝我这边招了招手：“小常，过来吧！”

常凯申并不想和这个海妖有什么牵扯，一切对常凯申来说都太不可思议了。但是没有办法，常凯申还是战战兢兢地端着枪走了出去，保持着高度戒备。一直走到海妖所在的水边才停下脚步，不过常凯申的枪却依然没有放下来。

常凯申望了那海妖一眼，模样说不上美丽，却还算妩媚，清秀的面容下透着一丝忧伤。看样子也就三十多岁，上身**着，白白的乳挺在胸前，看得常凯申有些脸红。只不过她腰身以下却拖着长长的鱼尾巴。这个打过多次交道的对手，如今已经居然尽在眼前了。

“放下你手里的东西，孩子。也不用害羞，我的年纪可以做你奶奶了。不用担心，在这里你们暂时是安全的。”妖说话了，声音冰冷清澈，常凯申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老龙头也冲常凯申点点头，示意他可以放心。

常凯申很不情愿地放下了枪，半蹲在水边，对老龙头和海妖说道：“两位，事到如今了，还请给我说个明白。即便是死，我也不希望做个糊涂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