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禁军讥讽道,“若是你在闹事,我便将你抓起来单独关押,饿你十天八天你就老实了。”
男人说罢还不忘一脸得意的看着身后的同伴,好似在炫耀自己方才做了多么厉害的大事。
其余的禁军也齐声哄笑起来,他们看向石勇的眼神充满了戏谑之色。
石勇心里窝着一口气,只想发作,他力大如牛,直接一把将那嘴碎的男人举了起来。
男人顿时惊慌失措,扑棱着双腿挣扎,可是即便如此狼狈,男人的口风依旧不客气,“你要干什么?你个莽撞无礼的山贼。”
石勇使足了力气,直接将男人扔在了坚硬的墙面上,男人疼的龇牙咧嘴,还没等他坐起身来,只见石勇又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石勇发作起来,周围也没人胆敢劝阻。其余禁军试图强行镇压,可是没等他们行动,梁山好汉便将其团团包围起来。
“干什么去?当我们是死人?”鲁智深愤愤不平的说道,他像是一堵墙般挡住了去路,“想要找我兄弟的麻烦,先从我身上踏过去!”
“真是反了天了!不知死活的东西!”禁军怒骂。
两方一时间陷入僵局,谁也不肯让谁,气
氛有些紧张。
石勇已经举起硕大的拳头狠狠的朝着禁军的脑袋上砸,他的眸子猩红,此刻像极了野狼。
宋江正在查看图纸,听闻手下来报慌里慌张的赶来,只见眼前的场景十分混乱,两方几乎斗殴在一起,不过吃亏的大多还是禁军。
宋江连忙呵斥道,“都给我停下!”
梁山好汉们格外敬重宋江,纷纷停下,就连同失了心智试图将禁军打死的石勇也停下手来。
宋江的脸色都气成了猪肝色,指着一帮好汉斥责道,“这里东京城,万事都讲究律法,不比山中逍遥快活,你们切莫没了章法!”
石勇甚是受辱,直言道,“公明哥哥!实在是那帮家伙欺人太甚!”石勇说话间已经将那桶猪狗不食的伙食拿到了宋江面前,“兄弟们干的都是力气活,可是吃的糠咽菜都不如,这是什么道理啊!”
其余好汉闻言,纷纷不语,他们都满怀期待的望着宋江。
宋江方才在赶来途中已经听人说来来龙去脉,他知道此事也怨不得几个兄弟,可是为朝廷做事,也不能乱了规矩。
于是宋江凝眉道,“我知大家伙儿心中不得意,可是你们瞧,那帮工人的
待遇也是这般,我们个个身强力壮,反倒是先行支撑不下去了,这样又是何道理?”
宋江一番话既给足了禁军脸面,也暂时平息了梁山好汉的怒火。
可是难免梁山好汉心中不平,故而他继续说道,“若是官家见我们将事情做的甚好,给你们封了好的官职,这些苦楚又能算些什么呢?”
打一巴掌给个糖枣,宋江此事处理的甚是妥帖。
石勇如同犯错了孩童一般,垂头丧气的叹气道,“公明哥哥莫怪,是我眼界狭隘,做事冲动了。”
宋江一脸欣慰的摇了摇头,示意石勇退到身后。
他的脸色蓦然转变,带了一抹僵硬的笑容,同那禁军言道,“此事虽说我们有过错,可是几位言辞确实不妥,若是事情闹大了,耽搁了工程,官家怪罪下来,我们都要一并受罚,倒不如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各位觉得如何?”
虽说宋江面上带笑,可是言辞却十分犀利,他用徽宗怪罪为理由暗中威胁禁军。
禁军也不是傻子,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们自然怕事,不敢多加招摇。
“今日我们兄弟几个就暂且给你一个面子,你可千万要管好这帮莽汉
。”
宋江拱手道,“自然是!”
一众好汉也知道自己行事冲动了,各自都像是犯错的孩童一般眼巴巴的望着宋江。
既然禁军也不打算追究,宋江便吩咐梁山好汉继续做工。却不想那个挨了打的禁军一时昏了头,竟然拿起旁边做工用的铁器直直冲了上来,对准石勇的后脑勺便用力砸了过去。
好在石勇觉察到异样回了头,及时用手臂挡了起来,避开了要害,“你要做什么?”石勇怒气冲冲的叫喊着,他的胳膊已经肿胀起来。
其余人见状也纷纷回头看来,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石勇正要出手,却被宋江一个眼神制止,他只能暗自忍下这口恶气,梁山一众好汉也纷纷气的握紧了拳头。
那挨打的男人见状倒是越发嚣张起来,抡起拳头又要打人,却被他的同伴劝了回去。
禁军们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有任何过错,这让梁山好汉十分愤怒。
原本缓和的气氛又因禁军的鲁莽行为而变得再度紧张起来。
“公明哥哥,我们当真要继续隐忍吗?”
林冲沉吟道,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气,梁山好汉何时忍受过这种委屈?
宋
江无奈的摇了摇头,终究决定息事宁人,“我们走!”
“公明哥哥?”林冲有些不解。
“难道要上去将其打一顿解气吗?那我们不就真的成了一帮不堪入目的山贼了吗?”宋江叹气道。
宋江的行事原则就是小事能忍则忍!不到逼不得已绝不能自断后路。
林冲闻言只得气汹汹的离开,其余梁山好汉纵使心里有气,也因忌惮宋江发火而不敢上前。
殊不知梁山好汉的多番隐忍行为,反倒是暗暗助长了禁军们的威风。
石勇兴许也是气急了,当即报病说是身体不适,说什么也不肯上工。
宋江得知此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此番冲突是他没有维护好自己兄弟。
因为梁师成并未给各位好汉安排住所,所以他们依旧自费居住在客栈里。
此次工程主要是修缮东京城里各街道的路,距离相对还不算太远。可是梁师成认为梁山好汉一股脑的赶去施工地带,那场面多少有些影响市容,以及让百姓感到恐慌。
所以梁师成以此为借口让部分的好汉直接在施工场地搭建了简陋的住所,说是住所,其实也就是一席干草随意堆积起来的床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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