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我当上了山西巡抚

接到康凡的电报后，十几个情报人员当晚就乘火车抵达京城与康凡会合。康凡这样做有两方面打算：一是担心日本特务们打贺水秀的主意，所以委派情报人员暗中对贺水秀实施保护；二是趁此机会着手在京城建立自己的永久性情报机构，随时掌握朝廷以及驻京各国使馆的异常变动。情报机构总部设在京城一家最大商铺的后院里，很隐蔽。这个商铺是由贺家的上一代人在京城创立的，已经在京城里存在了好多年了，广为京城民众所熟知，而且旗下还有几家规模较小的分店散布在京城各处，是相当理想的现成地方。

康凡将这些情报人员分别安插在京城的各个商铺中，都有各自不同的公开身份，在参与商铺日常经营活动的同时搜集和刺探各方面情报。安排好这一切后，康凡就进宫面见慈禧太后。这次当街枪杀日本特务一事又一次震动京城，慈禧太后接连派了好几波人通知康凡进宫觐见，但康凡正忙于秘密安排这些情报人员，就一直在拖延。

汝与倭寇数度交恶，杀其人、劫其款之事吾朝上下人尽皆知，倭寇岂能不知？倭寇一向霸道，此番轻敌失手，加之受汝之羞辱，料其不肯善罢甘休。汝虽今次侥幸脱身，然万万不可在京久留，安全起见，速速还晋吧。慈禧说道。

康凡躬身谢恩：下官即刻起程归晋，请太后莫要担心。

慈禧脸色凝重地说道：待日后汝之晋军羽翼俱丰之际便是倭寇灰飞烟灭之时。自古英雄出少年，汝应尽心尽力为吾大清力挽狂澜，莫要有分毫懈怠！

康凡恭敬地拜谢后，拉了梅香一同出了慈禧寝宫。梅香边走边仔仔细细地检查康凡，见没什么大碍才放下心来，顺手就给了康凡一拳，正打在痛处，疼得康凡嗷嗷直叫。

姑奶奶你嫌我伤得还不够重是不？康凡喊道。

梅香又把他拉回自己身边，就知道惹是生非！就不能消停会儿？日本人那么多呢，你一个人能杀得过来么？

康凡不敢说话了，老老实实地跟着走。本来打算去跟贺水秀道别来着，但见梅香急如星火的样子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再者，康凡也明白，自己这次能够从日本特务的枪口下逃生实属侥幸。这段时间，正值京城实施全城戒严，巡捕房和京城驻军对出入京城的人员盘查得很紧，致使这些日本特务无法携带威力更大但尺寸也过大的步枪进入京城，只能使用手枪，且还需拆成零件状态，分开隐秘携带，进城后再行组装。而手枪威力不足，且只能在近距离使用，与康凡他们这些玩枪老手和徒手搏击高手们对决，这些日本特务根本不占优势，失败是注定的。

在梅香的催促下，康凡一行一路狂奔回宁武，康凡即刻走马上任山西巡抚，坐镇山西巡抚衙门，统管山西军政事务。

山西省东西宽近3百公里，南北长近6百公里，境内有山地、丘陵、高原、盆地、台地等多种地貌类型，是一个夹峙在黄河中游峡谷和太行山脉之间的高原地带，属温带大陆型季风气候。境内重要城市都坐落在各个山间盆地中，例如首府太原城就坐落在晋中盆地。

太原城做为山西省首府所在地，自古就是山西最大的城市和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以其悠久的历史、灿烂的文化、富饶的资源而闻名天下。太原府辖区范围包括了晋中盆地在内的总计1万多平方公里的广大土地，涵盖整个汾河中游，一向是山西农、工、商业最发达的地区。京太和晋兴铁路线在此交汇，将省内几个主要盆地连通了起来，又使这里一跃成为全省的交通、通讯中心，地位更显重要。掌控了太原府辖区就能掌控整个山西，而升为山西巡抚的康凡很清楚这一点。因此，一上任就紧锣密鼓地开始了对太原府辖区的规划建设工作。

宁武府做为康凡他们的兴起之地已经完成了阶段性历史使命，但她仍是孕育整个山西发展的温床，在这里取得的成功经验将被太原府沿用或是得以在全省推广。而宁武府做为山西省内一个重要的工业基地将继续发挥其重要作用，这里的工厂将为拟建的太原工农业体系生产全新的当代最先进的设备，依靠优越的地缘优势，新的太原府辖区将会是一个规模更大、轻重工业体系更完善、实力更强的现代化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与宁武府形成两强相倚之势。

在大力建设和完善基础工业的同时，制造业仍是太原府辖区工业建设的重点：要分别新建一个以研制和生产各类汽油和柴油发动机为主的太原内燃机制造企业，以专门研制和生产各种汽车、拖拉机、工程机械为主的太原汽车制造企业以及专门研制和生产飞机的太原飞机制造厂。这些厂是在从宁武府机械联合企业分离出来的内燃机、动力机械、飞机制造等部门的基础上建设的，而宁武府机械联合企业将主要转向蒸汽机车和铁路设备以及各类机床的研制和生产，各有侧重。另外就是要在太原府辖区重点建设一个以专门研制和生产各类电子、电气和光学等精密设备为主的大型企业。

宁武大学和宁武专业技术学校搬迁到太原城后改称太原大学和太原专业技术学院，规模更大，体制和设施等更为完善，师资力量也更为雄厚。在宁武医院的基础上新建的太原医院成为省内以至全国规模最大、医疗条件最好的官办医院。其他如航空基地等重要机构也都要在太原府辖区内择址新建并相应扩大规模、完善体制和设施，只有清盛营不在搬迁规划之列。康凡有sx2300代步，往返于太原巡抚衙门和宁武清盛营之间倒也便利，等贯穿省境南北的官道改造为水泥公路后，开车将更为舒适。

坐落于太原城中的山西巡抚衙门府第占地面积近50亩，规模宏大、巍峨雄伟。衙门前有照壁一座，石狮一对，辕门、牌坊从东向西排列，东、西、中3座牌坊分别为抚绥全晋、提督三关和文武为宪坊。府第内房屋、院落等多得数不胜数，厅堂楼阁、水榭歌台、小道游廊、假山花园等样样俱全，古树参天，繁花似锦，水流潺潺，燕语莺声，宛若仙境一般。府第北边的假山高、宽近30米，南北长近百米，是前任山西巡抚张之洞在位时差人填土石所建，山中洞、亭、花、草、树等各有特色。为府第中位置最高之处，登其上可尽览全府景色。

经现代化改造后的巡抚衙门府第的前院全是官府的各类行政办公机构，后院就是康凡和梅香、钟汉强与梅香的同学们的生活起居之处。巡抚衙门比宁武县衙大了不知多少倍，大家各自都分得了一处属于自己的独立居所，而且生活琐事都有府内工作人员照料，不愁吃不愁穿，又能天天见面，好不惬意。至于安全方面，警卫营的全部官兵已集体进驻巡抚衙门中的军营，加上衙门中其他部门的内卫部队警卫人员，大可无忧。如此之后，康凡才真正放下心来。

秋日的黄昏是最让人留恋的，而每到这时候，大家都已经下班回到了这里，正是闲暇之时，府第内东西的两个花园便成了大家欢聚的地方。同学们三三两两的在结伴游玩，有在池边戏鱼的，有在赏花的，有在树荫下研究学术问题的、有在假山上眺望的，还有就是几对情侣或倚靠在雕刻精美的游廊中、或依偎在绿茵茵的草地上、或躲藏在描龙画凤的凉亭里卿卿我我。阿道夫不解风情地窜来窜去，见到谁都要骚扰一番，连藏匿着的各种各样的鸟也被它驱赶了出来，叽叽喳喳地鸣叫着，在天空中诉说它们的不满…梅香兴奋之余就让康凡背了自己在花园里转悠。

不一会儿，钟汉强迎面走来。梅香知他有正事，便从康凡身上跳下。三人便在碎石小径旁的木椅中坐了。

钟汉强说道：目前山西各地士绅官商等响应胡大人的倡导，已经把募集到的巨额钱款送到我这里了。另外，他们都表示将全方位的支持以你为首的新一届官府的发展规划，倾力协助。形势是大大的好。

康凡喜出望外：看来胡聘之在临退位之前已经为自己做了很好的铺垫，自己因此也就能轻松的渡过这个权力交接的不稳定时期，可谓是煞费苦心了。

胡大人在山西任职期间，在兴办山西新式教育、发展本地工商业、改善民生等方面居功至伟。此番因推崇维新运动而被革职，着实令人遗憾。康凡说道。

三个人沉默了一阵子，钟汉强说道：那些募集到的钱款我都给他们一对一的兑换成了我们财政部新发行的官府债券。到期后会连本带息一并返还他们。

康凡笑道：老钟你是生意人，做这些比我专业多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想提醒你的是：晋军的规模一天比一天扩大，各地军用基础设施建设工作也已全面铺开，需要的军费会越来越多。到时我跟你要钱时你拿不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钟汉强笑道：照现在形势判断，估计你是没有收拾我的机会了。

梅香不乐意了，又是军队！

钟汉强站起身，一手拉了康凡一手拉了梅香，走，到我家里去。今天不去食堂吃了，我亲手给你们俩做一顿好饭。

梅香欢呼雀跃了。

饭后，从钟汉强家出来时天已黑下来，康凡和梅香并肩悠闲地走向俩人的住处。府第中新装设的造型新颖的路灯都亮了起来，各个屋子的灯光也竞相透过窗玻璃洒满院落，晚风吹来，地上斑驳陆离的植物影子就摇曳起来。蝉鸣声声、蛙叫处处，花草树木的清香扑面而至。抬眼望去，远处院墙的几个望楼上，警卫营值夜班的官兵们的身影在灯光下不时地闪现，步枪上的刺刀忽明忽暗。

属于俩人的住处是位于东西花园之间、府第偏北稍高地势之上的一座独立的小院，和大家的住处紧邻。正房是一厅四室，很宽敞，陈设精美考究，东西两边有两间偏房，还专门为阿道夫和赤兔改建了各自的房舍。院中地面用长条青石铺就，正中央有个石砌的荷花池，明亮的月光随着池水的涟漪忽闪着，几朵粉红色的荷花正开得鲜艳，一群游鱼穿梭其间。池边散落着几棵垂柳，树干粗壮，枝繁叶茂，一看便知树龄不短了。

此刻，阿道夫和赤兔还在院中溜达，见俩人回来，阿道夫和赤兔都踱过来，与康凡磨蹭着。康凡挨个抚摸着它们，眼中柔情无限。

我怎么就觉着你见到它们比见到我还要亲呢！梅香说道。

康凡故意气她，笑道：它们有四条腿而你只有两条。

梅香眼睛一瞪，挥手就打。康凡绕着荷花池一会儿快一会慢的跑，逗弄着梅香。梅香在后追了一会儿就娇喘吁吁了，恨恨的跺了跺脚，便坐在荷花池边歇息。

康凡我追不动了，你就让我打几下吧。要是打不到你，我今晚肯定睡不着。你想想，我要是睡不着的话你能好过得了么？梅香开始耍赖了。

自从大家一起搬到这里生活后，经常往返于太原和宁武之间的人就只有康凡一个了。由于康凡正在整编山西全省的武装力量，清盛营的家仍是康凡常住的地方，而梅香工作之余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和阿道夫与赤兔在巡抚府第内度过，经常是在阿道夫的陪伴下，骑着赤兔乱转。虽然钟汉强和同学们也会在工作之余时不时地要来串串门，但没有康凡在身边，梅香总是觉着委屈。康凡虽心有歉疚，但军务在身，又不得不如此。

那你过来打吧。康凡说完就一动不动了，呵呵的笑着，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梅香打了几下就变成情意绵绵的轻抚了。

今夜皓月当空，皎洁的月光洒下来，屋内花墙上摆放的那对白玉鸳鸯熠熠发光。两人刚在浴室冲了个澡，这时都静静地躺在**想着各自工作方面的事。透过窗纱和玻璃与清凉的夜风一同钻进屋内的月光象薄纱一样轻柔的笼罩了两人。

梅香忽然指着那对白玉鸳鸯说道：慈禧太后跟我说，那只振翅高吟、羽翼丰满的是你，而那只藏头缩颈、低眉顺目的才是我。

康凡笑道：慈禧正好弄错了。在你面前，我就只有低眉顺目的份儿。

梅香满意的笑了，枕在康凡的臂弯里，闭了双眼。康凡一边用手拨弄着她的长发，一边看着她姣好的睡姿，闻着她暖暖的体香，感觉幸福就在身边弥漫，心内无比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