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骤然清醒,他抬起头望向钟齐,心脏跳的厉害。
需要被满足的主体正缓慢舞动着触肢, 裹紧他的猎物。
白承怎么也没料想过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他现在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触须在他身体蜿蜒攀爬,带着钟齐本人恶趣味的挑逗, 去触碰那些白承自己都不熟悉的敏感点。白承在水中低低地喘息, 嘴里冒出几颗透明的气泡,才让他发觉自己置身水中,且还能呼吸的异状。
喉头滚动, 破碎的声音缓缓溢出,渗入海水。声纹散不远,然而却能及时给予庞大的邪神反馈,叫他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当大藤撕扯开碍事的布料枷锁, 白承心下一惊, 躬身握住黑色藤雾,想阻止他更过火。可惜这种挣扎只是蜉蝣撼树, 另外几根藤雾立即担当起制约白承的重则。左右开弓, 擒着他两只手外向上拉拽,双脚亦是如此,脚踝上缠绕着黑色藤雾,那月光藤居然跟着插一脚, 和黑色藤雾纠缠, 在白承脚踝绕成了一个绿色的藤环。
枝叶与细藤都随着白承和水流的动作摇曳。
“钟齐, 不……”不行!
这太超出他对某个行为的认知范围了!白承慌乱挣扎却给了对方空隙,随后, 白承狠狠咬住牙关,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喊出声来。
他试图向影钟齐求助, 想让他帮自己挣脱, 后者隔岸观火的悠然姿态却叫白承猛地心里一凉。
藤雾不愿让他伤心似的, 更热烈的抱住了他,还甩了一藤,准备再把影钟齐拍飞一次。
这下影钟齐可准备妥当了,他侧身避过攻击,向内游了几尺,靠近白承。
藤雾攻击了几次都够不着人,白承也担心它真的伤到影钟齐,便连忙抱住藤雾,把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这边。
“知道我为什么要将你留在身边了吧。”影钟齐慢慢游过来,靠得不敢太近。
藤雾亲昵地磨蹭白承腰侧,引得后者一阵颤栗。
影钟齐语气无波无澜,独立在阴影中,声音随着水波悠扬**过来。
“钟齐本体从来没有跟你陈述过这件事。他的情感获取渠道和别人不一样,对自我的认知和评价也与平常人不同。自小在他心中种下的憎恶自己本身的种子,在这个呼喊着爱与和平的虚伪世界中成长开出同样虚伪的花。
花开的太美,他也曾被这个假象欺骗,以为自己真的被同化了。
可「我」本质就是如此。系统出现,给了「我」抖落花朵的宣泄口,同时唤醒了深埋地底深处的自我憎恶与无尽的恶念。副本就是看准了这点,故意促使本体情绪剥离。
我和本体分离的越久,我们就越可能转变成两个不可能融合的个体。一个会成为没有情感的供副本洗脑使用的人偶,另一个不完整的恶念混合体则会成为灾难制造源,无论投放到哪个世界,都会酿成毁天灭地的灾难。”
影钟齐像是为了要证实自己的话,伸手想触碰藤雾。随即被狠狠拍开,手上立即留下一道红肿的条痕。
“我讨厌我。”他说,“如果没有你,我连这个距离都到达不了,就会被他疯狂攻击。白承,你是我和我唯一的衔接点。”
钟齐本体不会对任何人事物产生感情,白承却是唯一,这便铸造了一条枷锁,也正是因为这条枷锁,影钟齐才有可能和钟齐本体融汇。
倏然,白承咬了藤雾一口,后者感知不到痛觉,却还是缩了一缩。它本能感觉到白承不悦的心情,装乖卖巧似的耷拉着。
被藤雾缠绕,玩弄着的白承安静地听完影钟齐这段发言,心里实在堵得慌才下了这一口。
许久,他才抑制住身体上荒唐的愉悦,开口道:“我知道。”
白承早猜到了影钟齐费费尽心思,保持钟齐人设也要留在他身边的目的,也知道影钟齐**的一切。
钟齐不是无畏的勇者,对死亡态度坦然,除了对自己生命的漠然,剩下更多的是对未知事物的探索快乐,命对他来说也只是用来交换快乐的筹码。
在前几次闯关途中,白承就已经清楚了解到这点。他曾经尝试过扭转钟齐的念头,可是很快他发现这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强迫别人按照他的观念行事,白承放弃了这套行事标准,反其道而行之。
既然钟齐做不到爱自己,那他就攥着钟齐所有的感情,成为唯一的支点。
白承把自己和钟齐都当做了棋子,走了险之又险的一步。但幸好这一步他走对了,他成功了。
他把自己揉进了钟齐的生命中,成为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只喜欢他的钟齐…哦不,邪神,现在大概丧失了人类的思考模式,一切遵循本能。它挥舞着灵活的枝条,把白承剥得,又小气吧啦地吃着自己的醋,将他裹紧不让影钟齐看见一点。
它抚摸过白承的腰窝,探到幽深的深处去,白承经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身体不断发颤。
事实上被钟齐开发过的身体自钟齐离开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进行过这方面的宣泄。他对性的兴趣寡淡,在认识钟齐之前,半年记得发泄一次都算周期短了。
钟齐邪神撩拨得让人头皮发麻,白承无处招架。这种赤身**暴露在他人视野下,极端挑战道德羞耻的行为,从各个方面挑战白承的各种底线,他全身燥热,脸上更烧得通红。
如果皮肤能发光,白承相信他可以照亮整个深海世界。
白承颤颤巍巍,带了些恳求:“钟齐,不要这样玩,我不行的。”
邪神钟齐间歇性听不懂人话,它不管不顾,使劲儿折腾着应该属于自己的人。白承也要疯了,再这么下去,他仿佛要觉醒什么奇怪的癖好了。
这期间,藤雾卷着白承不断靠近如山一般硕大的本体,随着距离缩短,白承的听觉就越发敏锐。
被邪神钟齐折腾之余,他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响动。
嗡嗡的,频率很低,节奏很慢,像是大石从高耸的山顶滑落,震动山体发出的轰鸣。
白承被邪神钟齐折腾得够呛,眼神发蒙,逐渐迷离之时,忽然…听觉与这段震动同频。
白承骤然清醒,他抬起头望向钟齐,心脏跳的厉害。
“到我身边来。”他听到邪神,他的钟齐,哀求似的,一字一顿地说。
“到我…身边来。”
作者有话说:
懂得都懂嘿嘿嘿;
肉什么的以后再炖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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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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