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空间,满是男性逼人的气息。
眼前的胴体还格外……
陈善宁帕子在他身上擦拭,明显能感觉到肌肉的紧实、起伏。
以前她能当做照顾病人,可这段时间和宗厉发生的这些事,她总觉得心跳特别复杂……
宗厉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向来清宁的她此刻脸颊明显泛红,窘迫、拘谨。
“我来,你负责换洗毛巾。”
他拿过她手中的帕子,自己擦拭自己的身体。
陈善宁就在旁边静静看着,看他的大手擦过胸膛、腹肌,又继续往下……
明明是简单的动作,可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拍时尚杂志大片,荷尔蒙爆棚。
很快,纯白的毛巾被染红。
宗厉将毛巾递向陈善宁。
陈善宁顿了顿,接过,快速用水冲洗、拧干,又递给他。
两人配合得莫名默契。
上半身的血迹总算擦干,但腰际往下还有鲜血的痕迹。
宗厉大手擦拭腰际,在下腹部擦拭。
那里的人鱼线明显,还有青筋腾起。
再往下一些,就……
陈善宁连忙转移视线:“我去给你找换洗衣服……”
说完,她转身往外走,将病房门关上。
走到过道的尽头,陈善宁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发生了什么?
鬼使神差答应照顾宗厉,还要照顾到他痊愈?
陈善宁第一次想逃避一个病人。
她进入隔壁的病房,先照顾陈初夏,给她更换褴褛的衣裳,又用药膏敷那红肿的脸。
而房内的宗厉目光不时落向门口,锋眉沉拧。
又吓到她了?
看来,得收敛收敛。
他拨通龙青的电话。
于是,正在照顾陈初夏的陈善宁,看到龙青提着袋子进来。
“少夫人,这是先生的衣服,麻烦了。”
陈善宁皱了皱眉:“我不太方便,要不你去?”
“那不行!我有事要忙,忙得都快上天了!”
龙青边说边把衣服塞进陈善宁手中,跑得像十倍加速。
陈善宁:……
最终,不得不拿着衣服再次走进宗厉的病房。
柔和的光线下,宗厉坐在床边,全身已经擦拭干净,腰际往下只裹了张浴袍。
他在用水杯喝水,喉结滚动,随意一个动作都像是好莱坞大片。
陈善宁经过一番心理建设,拿着衣服走过去。
“我帮你穿衣服。”
反正他是为了救二姐,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
穿个衣服而已,她能做到。
宗厉目光落在她脸上。
那表情颇有几分视死如归。
宗厉拿过衣服,“你也累了,去沙发休息。”
陈善宁皱了皱眉。
是她听错了?
宗厉竟然让她去休息?不让她伺候他穿衣服?
“怎么?想亲手给我穿?”宗厉抬眸看她。
陈善宁连忙摇头:“没,你注意动作,别扯到伤口。”
叮嘱后,她快速走到角落的沙发处坐下。
米白色的羊羔绒沙发十分松软,长3米,宽1米,完全可以做一张床。
陈善宁躺下,面朝墙壁闭目养神。
宗厉目光落在她的背影,眸底掠过一抹宠溺。
没过一会儿,灯熄灭,空调被调到最舒适的温度。
陈善宁感觉有东西盖在自己身上,那大手还掖了掖。
她抬眸,就见宗厉正站在床边为她盖被子。
哪怕只用一只手,动作也挺细致。
盖好后,他伫立在床边,一袭丝绸的黑色睡衣,身形昂阔如同暗夜里的王爵。
“我在**,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陈善宁:……
看到他回到病床躺下,她才后知后觉。
好像他才是病人……
到底是谁照顾谁?
这一晚,陈善宁心情有些复杂。
但莫名的又睡得很好,一整晚没有做任何噩梦。
清晨六点,她在医院的动静下早早起床,去外面药店抓草药,亲自给宗厉和二姐、秦骁熬利于病情恢复的药物。
整层楼全是VIP病房,但此刻全被黑衣警卫把守,任何外人不能入内。
另一边,双人病房。
陈初夏睡在**,旁边躺着小豆豆。
她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雪白低奢的病房。
隔了两米的地方有另一张病床,躺着秦骁。
所有画面在她脑海里浮现,她立即起身检查豆豆的身体,又下床去检查秦骁。
被她晃动的秦骁睁开眼,看到她一脸慌张,开口道:
“放心,没死,也没残废。”
陈初夏总算松了口气,满眼疑惑地问:
“为什么……秦少爷为什么要做那么危险的事?”
明明他们才见面四次……
秦骁从病**坐起身,半靠在床头,双腿慵懒地叠交:
“不是你说可以做别人做不到的事?
我经常赛摩,从小摔到大,知道什么样的体位可以更好的保护骨骼、避免伤害。”
陈初夏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一幕。
当时秦骁几乎将她和豆豆护在他的胸膛间,还双手护住她们的头。
不然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就算有充气气垫,恐怕也会伤到骨骼。
她心里感激,但也说:
“不管怎样,实在是太危险了,以后秦少爷别再冒险。”
“那你以后还犯傻吗?”秦骁挑眉反问。
陈初夏愣在床边,想到那些事,心脏又密密麻麻地难受起来。
但想自杀那种冲动已经淡去,只剩下难过。
旁边的豆豆忽然起床,笑嘻嘻地说:
“不会滴不会滴!我麻麻是个乐观的人!
叔叔救了麻麻,麻麻肯定在想着以身相许!”
“豆豆……”
陈初夏连忙回到自己床边,捂住豆豆的嘴,看向秦骁道:
“秦少爷别介意,豆豆她童言无忌……”
秦骁看了陈初夏一眼。
她穿着医院的病服,脸上有隐隐约约的巴掌印。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让人想保护的欲望。
其实……
“吱嘎”一声,门忽然被推开。
是陈善宁从外面走进来。
看到她们醒了,陈善宁欣喜道:
“我给你们熬了些药,这里还有早餐。”
“好。”
陈初夏为缓解尴尬,走过去帮忙拿早餐。
是她最喜欢吃的生煎包。
陈初夏看向陈善宁:“宁宁……对不起,昨晚让你担心……”
“没事,但答应我,绝不能再有下次,好吗?”陈善宁直视她的眼睛。
陈初夏敛了敛眸,正想说话。
忽然,外面传来喧嚣的吵闹声。
“让我进去!有钱了不起吗?贵公子就了不起吗!打伤人就要负责!”
这声音,是戴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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