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可是,我还是相信裴大哥的为人,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尤其是对我和虞家!”虞若澜坚信不疑的说道。
“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刘愚忽然觉得这话有些晦气。
而且再说,他们当时在地宫里见到的棺材还少么,反倒是看到棺材和那些陪葬品都笑得合不拢嘴。
“你还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刘愚又意识到,在这个世界并没有黄河。
“殿下,你到底要说什么。”虞若澜一头雾水的问道。
“我是说,你不撞南墙不回头,我看你太小瞧一个人男人的野心了。”刘愚总算是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俗语。
“裴大哥一向高风亮节,为国效忠,他怎么会有野心?”
“唉,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傻白甜了。说白了吧,裴耀宗或许是喜欢你,不管是把你当成妹妹,还是心上人都好。但若是把利益摆在他眼前,恐怕他选择的就不是你了,而是他自己的野心或者他显赫的家族。”
刘愚说得如此透彻,苦口婆心百般劝说,可虞若澜仍然坚持着她自己的见解。
“我不相信裴大哥是这种人,更何况殿下你都没有见过裴大哥,又怎会知道他的人品和野心?我看只是因为裴大哥和我曾定过娃娃亲,也曾登门提过亲,所以你才如此嫉妒,对裴大哥有如此偏见。”
“你可真是……”刘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不过见虞若澜几次三番如此袒护裴耀宗,这不禁让刘愚有些怀疑。
“若澜,你和裴耀宗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总替他辩解?在你抗婚的那两年,你是不是对他有好感?”
“坦白说,两年前我得知要和你这个傻子成婚时,我的确会对裴大哥倾诉许多,抱怨很多事情。但我俩并没有儿女私情,我只是把他当成哥哥而已。”虞若澜说道。
“哼,以前是哥哥,但是倾诉多了,接触多了,没准就是情哥哥了。”刘愚冷哼了一声。
“殿下,你如果再这么阴阳怪气的,我可就要生气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玩笑。”虞若澜有些气愤的说道,用力把刘愚推到了床榻的一旁。
刘愚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连忙赔着不是,“若澜,你别生气啊。再说当初你听见我和其他女人风言风语的时候,还大闹王府撒泼吃醋呢,怎么我就不能因为你争风吃醋了?”
听刘愚说因为自己吃醋,虞若澜顿时便消了气,心里反而还有些甜蜜。
“好,你想吃醋,我就让后厨多为你准备点老陈醋,晚上我喝酒,你喝醋。”虞若澜笑着说。
刘愚也相视一笑,“喝就算了,吃点酸辣土豆丝和糖醋排骨倒是不错……言归正传吧,或许就在今晚,你就知道你那个裴大哥的真面目了,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的人品。”
虞若澜眉头一蹙,“殿下,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啊?”
“你这个裴大哥既然如此高风亮节,那他一定不会做出鸡鸣狗盗的事情吧?”刘愚神秘的一笑。
虞若澜又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这是自然。”
“哎呦,我看你对这个裴哥哥的信任,比对本王都多啊。那今晚你就好好看看吧,本王今天就教教王妃你,到底什么叫做人心叵测,什么叫做梁上君子,什么叫做道貌岸然!”
“殿下,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那我就跟你说说今天发生的事吧,我带着200万两银票回到了永安时,得意忘形之下不小心在众人面前露了富……”刘愚对虞若澜讲述了一下白天回到永安时的情况。
虞若澜听了之后,轻哼了一声,训斥着刘愚说道:“殿下,你有时候可不就是容易得意忘形沾沾自喜么,你以后可得改改。万一真的被潜入永安的神秘人盗走了这200万两,那你的损失和永安的损失可就无法估量了。”
“我这就是压抑的太久,憋屈的太久了,所以一时才会控制不住的。放心吧,以后我会注意的……嗨,又扯远了,你别打岔,接着听我说啊。后来等我来到县衙时,本王忽然灵机一动,将错就错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偷梁换柱!”
“什么主意?”虞若澜好奇的问道。
刘愚嘴角一撇,“我当时并没有进入县衙,而是回到王府找到了师父,让师父将剧毒的蛊虫放在了木匣里。然后我就把装着剧毒蛊虫的木匣又交给了老贺,让他放在县衙的财库中。”
“不得不说,殿下你的确有些小聪明嘛。偷梁换柱,这倒是一个好计策。不过,那200万两银票呢?”虞若澜问道。
“就在那……”刘愚伸手一指桌案的后面的保险柜。
“在殿下你特制的保险柜里?”
“没错,本王的书房就是全府上下最保险的地方,可比县衙的财库安全多了。”
虞若澜点了点头,“殿下虽然还算机敏,但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就算那个神秘高手真的会上钩,但又不一定会是裴大哥。”
“好!那我们就打个赌,如果今天晚上那个盗贼不是裴耀宗,从今以后,无论事情对错,本王什么都听你的。”刘愚胸有成竹的说道。
虞若澜也一口答应道:“那好,如果我输了,那本大小姐就对殿下您言听计从,你今后无论如何得意忘形,本大小姐也不再数落你,训斥你了。”
“那就一言为定!”刘愚和虞若澜两人默契的击了一下手掌。
之后,两人便趁着夜色来到了县衙附近,躲藏在了一户人家中,暗中观察着县衙附近的状况。
此时,拓拔无恙和黑衣卫也潜藏在了周围,100执剑卫也在杨永泉的统领下静候在县衙旁的营房中。
不过时间过了许久,眼看着就要到了丑时,县衙中依然寂静无声,刘愚和虞若澜等得都有些困了。
而就在刘愚想要靠在椅子上打个盹的时候,县衙上空忽然射出了十几支羽箭,一个漆黑的身影正仓皇从县衙的高墙中飞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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